一個連名字都記不住的老板，還指望他能記得住自己，看來自己還真是癡心妄想了，慕晚星自嘲的笑了笑。
馮志高與喬山當天得知Cc集團劉浩然到訪后，立即收集起Cc手機的信息起來。
這一查，果然被他們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Cc手機破產申請居然被叫停了。
這其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有些深了。
Cc集團這些年雖說一直在深耕VR虛擬現實技術。
Cc手機業務徹底荒廢了下來，可并不代表沒有生產能力呀。
如果單單是Cc手機復產，那么跟原來一樣，有沒有Cc手機。都對自己手機銷售構成不了絲毫的沖擊。
但是，這一切從劉浩然到訪龍芯科技，味道就變得截然不同了。
黑米手機年關馬上就要推出今年投入研發成本最高的游戲手機狂鯊一代。
這款主推游戲性能的產品，傾注了黑米手機一年的精力和技術沉淀，一推出，注定是要奔著游戲手機頭把交椅去的。
但是龍芯科技是什么公司？
青騰互娛如果是，華夏最大的游戲開發與運營商的話。
龍芯科技就好比華夏網絡游戲孵化基地。
龍芯科技的游戲引擎，基本已經壟斷了國內百分之九十的游戲市場，更是在游戲圈里聲望高得離譜，甚至都成了某些骨灰粉絲的信仰。
如果這樣一家公司，在這關鍵的時間節點，宣布與Cc手機聯手，那么受到沖擊最大的，就是馬上將要發售狂鯊游戲手機的黑米公司。
就算Cc手機沒有任何一樣產品的上市，光這個噱頭，也足夠將原本打算購買狂鯊手機的游戲用戶，扯入觀望之中。
這是馮志高萬萬不愿意見到的局面，所以與喬山一合計，準備探聽一下虛實，結果又認出了來訪的華星兩人。
華星集團，華夏通信業的航母，難道他們也要插手游戲手機行業，這深深讓馮志高感到絕望。
等鶴華庭兩人一走，他才與喬山兩人匆匆叫住方琬琰，刻不容緩。
方琬琰送走一波人，又迎來一波人，辦公室桌上的茶杯都還在冒著余溫熱氣。
看來等傷好了以后，自己得趕緊往工業園里搬，這邊就丟給向上他們好了。
這應酬是真的傷腦細胞。
現在向上也沒有回來，方琬琰只能打個電話叫段靜靜安排兩個人把衛生整一下。
“方總，我們這次來呢，是想跟你們龍芯科技強強聯手的。”
馮志高和喬山對視一眼，決定開門見山。
“您說。”
方琬琰作洗耳恭聽狀。
“我們米家手機想必方總有所聽說，但是我們米家手機品牌共分成了三個子公司，而我們公司就是黑米手機......”
認真等馮志高洋洋灑灑介紹完后，方琬琰才強打著起精神，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哈氣。
這做報告的交流方式，方琬琰都還未曾接觸過，加上高強度的連軸轉，又是有傷之身，自然有些精神不堪重負。
馮志高瞧著方琬琰這個態度，不禁心揪在了一起，這是對我們黑米手機不感興趣呀，難道！
根本不敢往壞處想，不論是龍芯科技與Cc集團合作，還是與華星集團合作，都會對這一次狂鯊手機的銷售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方總，你們龍芯科技的游戲引擎現在已經做到了國際一流，而我們黑米手機，現在正在主推一款游戲手機，不知道您看？”
喬山作為推廣事業部的經理，不可能讓自家老總沖鋒陷陣在前，只能接過話題。
“你的意思是合作？購買游戲引擎？”
方琬琰用桌上的保溫杯抵著下巴，這樣會省力一點。
“因為你們畢竟是專業的游戲公司嘛，所以我想請你們以專業的角度幫我們看看手機上面的不足，如果系統上邊能做優化的話更好，而且我聽說Cc手機已經過來請教過了。也希望方總能夠不吝賜教。”
喬山想從側面探一探底。
“我沒什么好建議給你們，我也不是做手機行當的，你們找錯人了。你們黑米手機有專門的評測機構，何必找我這么一個外行呢。”
方琬琰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閑工夫幫別人指正產品的優劣。
“哦，不好意思，方總，是我唐突了了，我可以問一下Cc集團是來做什么的么？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聽說Cc手機已經停止破產申請了。”
喬山心里一急，不在轉什么彎彎道道，直接說出了心底的疑問，因為可以確定，方琬琰確實對黑米手機沒有興趣。
馮志高雖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斷抖著的二郎腿，顯然心里并不像他表現的那么輕松。
方琬琰瞇了一下眼睛，映射眼鏡從兩人身上一掃而過。
“哦，沒什么，只是想讓入股Cc手機，被我拒絕了而已。”
果然如此，兩人更加慶幸這次來的正確性。
“方總，你可別答應，這個Cc手機就是一個泥潭，那債務的復雜關系，是真的難以想象的，他們是挖個坑，等你往下跳呢。”
喬山不介意給友商落井下石。
方琬琰不置可否的聳了一下肩膀。
“方總，我覺得我們是真的可以聯手，這樣的話，別的游戲手機廠商，根本沒有什么競爭力。這個市場，可就是我們兩家公司的了。”喬山畫著大餅。
市場是你們家的吧，方琬琰嗤之以鼻。
“可Cc集團答應出資50億購買我們的十級游戲引擎使用權，我就這么答應你們了，萬一這單子跑了怎么辦？”
五十億！嘶。
馮志高與喬山倒吸一口涼氣。
馮志高朝喬山點了一下頭，喬山立刻會意。
“方總，不是我們詆毀人，Cc集團年年虧損，你能指望它能拿的出五十億么？也就我們米家這樣的大公司，有這樣的實力，吃下這個單子。”
馮志高說道。
“你們？你們又不做游戲，買來干什么？”
方琬琰故作好奇的問道。
“呃，這個就屬于公司一些戰略機密了，方總，我可是非常樂意與您合作的，您看？”
馮志高故作鎮定。
“這可是五十億呀，你們兩個能做的了主？”
方琬琰懷疑道。
“我們三家子公司是獨立結算支出和收入的，馮經理就能做主。”
喬山看見方琬琰年輕，就故意忽悠道，其實別說五十億，就算是一個億，沒過董事會，他都別想掏出來。
“真難辦吶，明明先答應Cc集團的。”
方琬琰為難道。
“方總，選擇合作伙伴真得擦亮眼睛，我們可以簽一個意向書，證明我們的誠意。”
意向書可不是合同，簽了毀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關鍵是把龍芯科技與Cc集團一切合作可能給拖黃，等狂鯊手機上市，隨他們怎么折騰，至于五十億？那只是一個緩兵之計而已。
馮志高心里得意不已。
“那好吧，你們米家手機比起Cc集團來，確實要讓我信任多不少，不過意向書并沒有什么約束條件吶，如果我們把程序賣給了Cc集團怎么辦？你們不是很吃虧？”
方琬琰似乎很替兩人著想。
“不會的，就方總的風評，我們對方總的人品還有什么可挑的。我們一萬個相信。”
“這不好吧，在利益面前，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要不咱們簽協議的時候把違約條件算上？如果我們龍芯科技把十級游戲引擎賣給了Cc集團，就賠給你們黑米手機10個億。”
還有這樣的好事？馮志高和喬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你們到最后不買，也同樣賠給我們龍芯科技十個億，怎么樣？這樣的違約條件列出來，是不是感覺我們兩方的合作基礎又牢靠了？”
方琬琰把注意一說出來，惹得馮志高和喬山在心里暗罵。
牢靠個屁！老子壓根就沒打算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