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云,是個流浪歌手,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落下了殘疾,我很喜歡音樂,也想過參加選秀節目,只是別人一看我的樣子,就說我不行,這次聽說好聲音不看外貌,只聽聲音,我來試試,沒想到真的經過了海選,來到好聲音的現場舞臺,我希望能有導師為我轉身。”
陳云的獨白,顯得很平淡。
他左手是空蕩蕩的,脖頸處還有明顯的燒傷疤痕,蔓延到了一部分在臉上,他登臺的時候,問尹珠借了一件圍巾。
尹珠問他:“就自己來的嗎?”
陳云笑了笑道:“對,我自己來的,也沒想能獲得多大的成功,我只想獲得一份認可。并不是只有長得好看的人,才會唱歌。”
說完,陳云拿著話筒,登上了舞臺。
觀眾們驚呼。
萬家豪他們已經經歷了不少場面,對凌方潔道:“聽聲音,似乎不太好?”
“聲音好就足夠了。”凌方潔道。
冉雪卉道:“好久沒聽見驚呼了,這位選手一定很特別。”
余曉道:“這個節目,真是開眼了,藏龍臥虎。”
陳云在舞臺上,沖樂隊點頭,開始了自己的演唱。
音樂一起,萬家豪就笑道:“又是洪澤的歌,好多選手都喜歡洪澤的歌啊。”
“火啊。”凌方潔道。
余曉問:“是《隱形的翅膀》吧?”
“對,邰穎唱的,洪澤寫的。”冉雪卉點頭。
《隱形的翅膀》是洪澤寫給邰穎的,說是洪澤的歌也對,說邰穎的也對。
陳云在舞臺上已經開口: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 帶我飛,飛過絕望”
萬家豪道:“聲音很好啊,很清澈,男歌手,很柔。”
冉雪卉轉頭對余曉道:“余曉哥,你的菜。”
余曉點頭。
自打陳云開始演唱,觀眾就沉寂在了他的歌聲中。
這一首歌,邰穎唱的時候,遠不如陳云唱的時候,帶來的震動大。
陳云單手握著話筒,靜靜演唱著:“不去想,他們擁有美麗的太陽我看見,每天的夕陽也會有變化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給我希望我終于,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我終于,翱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余曉拍下按鍵,轉過身來,看到獨臂的陳云在演唱時,再配上這個歌詞,猛然起身,豎起了大拇指,沒說話。
冉雪卉看到余曉的樣子,有了好奇,也拍下按鍵轉過來,一眼看到陳云,也驚呼了一下。
這下子,凌方潔和萬家豪也來了好奇心,而且陳云唱的是真不錯。
凌方潔都說了一句:“感情特別飽滿。”
一邊說著一邊拍下來按鍵。
當四位導師都轉過來的時候,能看到陳云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電視上,此時已經開始放陳云的一些鏡頭,是此前拍攝的,是陳云在街頭演唱的鏡頭,偶爾有人會給錢,盒子里,零零散散的毛票,周圍空無一人,顯得那么悲涼。
緊跟著鏡頭轉換過來,轉到了四位導師在認真聽著他的演唱。
白笑道:“這歌詞寫的真好,配上陳云來唱,真特別好。特別好,怎么這么感動呢。”
“這歌確實適合他。”洪澤道。
網上此時跟白笑的評論差不多。
“我哭了。”
“邰穎唱這首歌的時候我只覺得還行,陳云一唱,我眼淚叭叭叭往下掉。”
“二十四歲的大男人,看陳云唱這首歌,怎么就想哭呢。”
“頭一次看節目看哭啊!”
“像是一把刀,扎心里來了。”
“感謝洪澤,不是洪澤的話,我不可能聽到這樣令人扎心的歌曲。”
“邰穎這首歌唱的,不如陳云。”
“好節目。”
相對電視機前的網友們,陳云表現的倒是很平和。
生活像是一把刀,在他身上劃過太多的痕跡,沒有把他變得暴戾,反而把他變得柔和。
陳云唱完,四位導師齊齊鼓掌。
萬家豪說道:“邰穎這首歌,你唱出來,太震撼人心了。不多說了,來我戰隊吧。”
凌方潔卻摸了摸眼淚道:“對不起,對不起,剛剛看你唱歌,看哭了,我太感動了,太感動了,謝謝。”
卻是冉雪卉遞上來了面紙。
凌方潔緩了緩道:“歌詞配合人的心境,唱出來的感染力,相當厲害。先介紹一下你自己,讓我緩緩,我沒心情搶人現在。”
陳云道:“各位導師好,我叫陳云,今年26歲,是一位流浪歌手。非常感謝四位導師的認可,我也知道,按理說,該讓四位導師搶人了,只是,我是沖著萬家豪導師來的,他既然轉身了,那么我一定選他,對不起其他三位導師,我先選擇了。”
冉雪卉道:“你選誰都可以,只是很遺憾,沒能把你收入到戰隊里。”
余曉也說道:“我是第一個轉過來的,我太喜歡你唱的那種情感了,太好了,真的。”
陳云道:“再次感謝四位導師的認可。”
一直都很平和,也沒說自己如何殘疾的,也沒說其他。
唱歌的時候那種沖擊力反而沒了,能記住的,只有他相對平和的笑容。
白笑道:“還真要感謝你的節目,不然哪能看到這樣的選手,其他選秀,說是不看顏值,但選出來的,哪有一個丑的。”
“這就這個節目的魅力。”洪澤說道。
這確實是《中國好聲音》的魅力,給所有愛好唱歌的人,一個公平的機會,沒有應援,沒有什么悲慘故事加成,就簡簡單單唱歌,讓四位華語樂壇頂級歌手來評判你行不行,相當簡單,也相當好看。
第一位選手是特殊的,第二位也是特殊的,是一個相當帥的帥哥,他自稱是隔壁國家回來的練習生,在舞臺上又唱又跳,但四位導師一個轉身的都沒有,冉雪卉更是直言:“以你的氣息不穩定程度,你不適合唱歌。”
一位一位選手表演,導師賣力搶人,鬧了不少笑料,但是沒什么很值得白笑驚喜的。
白笑看了半天,好奇問:“驚喜呢?”
洪澤道:“噥,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