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裝修個錄音間出來,洪澤非常支持。
不然每次都得跑飛揚去錄歌,著實太麻煩了。
主要還是飛揚遠。
但凡近一點,洪澤都不怕來回跑。
現在就遠的有點過分了,從學校放學,趕著晚高峰過去,錄不到倆小時,嗓子剛打開,可能剛有點感覺,就得趕回來休息。
完全屬于來回折騰。
不過,飛揚的錄音間,那設備是真的很好。
洪澤也是去了好幾個錄音間的人,見識過很多不同的錄音室與錄音師,不得不承認,飛揚能后來崛起,跟橙紅在滬上分庭抗禮,是真有一批人才的。
段安國的水準絕對沒的說,在洪澤所有見過的錄音師里面,都是一頂一的大拿。
錄音室的設備也是,洪澤猜測,那些設備,起碼得百萬起價,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比他見過的其他設備,都要先進一些。
第二天。
洪澤跟戴樂樂迎來了高三年級的第一次摸底考試。
已經半年沒考過試的洪澤,自然再次去了最后一個考場。
他曾經來過一次這邊,好幾個眼熟的哥們看見他,還紛紛跟他打招呼。
“喲,洪澤,又見面了啊。”一個小胖子跟洪澤招呼道,他坐在洪澤的前邊。
洪澤倒還真記得他,這就是那個上回說“考個六百分,回家還得挨揍的”小胖子,沒想到時隔半年,他依舊在最后一個考場,堅強的駐留。
“你好你好,我記得你,怎么?還依舊駐守在這里?”洪澤詢問。
“那必須,我就是我們二十一考場的最后的倔強。你只是過客,但歡迎常來,哈哈哈。”小胖子笑道。
洪澤也笑道:“哈哈哈,爭取爭取,我喜歡這個考場,很好玩啊。”
“常來,常來。”小胖子說道。
聊著呢,老師抱著卷子進門道:“別聊了,準備考試了啊。”
“好。”眾人應下。
考試過程不必說,反正最后一個考場,異常的和諧。
到了高三,洪澤他們的考試,就沒有了任何的文科題目,就只剩下理科的六門——語數外,理化生。
本來需要考三天的月考,現在只兩天就能考完。
兩天的考試過后,洪澤他們并沒有迎來假期,而是緊跟著就講卷子。
學校的日常生活就是如此,特別是高三年級,就是做題,講題,再做題。
題海戰術,說起來很簡單的一個戰術,但就是有用。
不經歷大量的題海打磨,學生怎么提高?
洪澤上輩子經歷過一次題海,這輩子到了高三,還是沒逃得了。
不過,相對戴樂樂這種第一次上高三的同學,洪澤還是要輕松不少的,起碼非課上時間的題目,他只做一部分。
很大一部分,都是戴樂樂在刷題,洪澤能抄就抄,不能抄的才會自己去做。
他回歸了學校生活,但工作也依舊會找上他。
特別是在洪澤某天聽到了一句熟悉的歌詞——“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兩只蝴蝶?”
洪澤驚訝了一下,旋即想起來,此前好像把這首歌送給段安國的兒子來著?
于是他關心了一下這首歌的演唱者,果然姓段。
能在街邊聽到這首歌,證明這首歌的知名度應該不小,或許能在電視上看見它?上了彩鈴榜也說不定。
晚上回到家。
洪妍遞給洪澤一份文件。
“這是啥?”洪澤納悶道。
“八月份以來,朝你約歌的所有歌手,以及他們開出的價格。下邊那張紙,是九月份的。”洪妍說道。
洪澤接過來看了一眼,驚訝道:“這么多?過分了吧?這些歌手都買不到歌曲的嗎?”
戴樂樂望過來,第一頁A4紙上,密密麻麻一片,入目就看到好幾個眼熟的人名。
洪妍道:“你七月份的《光年之外》表現很亮眼,再加上《十八歲的天空》中,歌曲也很不錯,到了八月份,《歐若拉》強勢表現,直接讓你成了香餑餑。此前,你的歌雖然火,但約歌的少,是你的歌主要都是網絡歌曲,很多歌手不喜歡那個風格。”
“然后,現在我的歌不僅僅是網絡歌曲了,他們就知道,我不只是會寫網絡歌曲,因此找我約歌了是吧?”洪澤接口道。
洪妍點頭道:“對。這些你看一看吧,里面也有他們的一些要求,答應哪個不答應哪個,都隨你。”
“行,我看看吧。”洪澤說道。
接過來文件,洪澤背著書包上樓準備去看。
吃過晚飯。
洪澤掃了掃名單。
著實有很多歌手在名單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要求,也對要收錄的歌曲有了一些標價。
不過,在很多歌手的標價上,都能看到一段話,大致意思是:如果歌曲質量很好,價格可以商量。
其中一些歌手,洪澤還認識,也朝他約歌。
沒通過私下的渠道,而是通過一個很正式的渠道,顯然是不想欠人情。
不過,洪澤很快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名,也在朝他約歌。
蘭亭娛樂的歌手,年僅二十七歲的女歌手任冰。
洪澤跟她在《歌唱山河》的舞臺上遇到過很多次,關系一直是不冷不熱的那種。
可洪澤很清楚的記得,他在第一次站上《歌唱山河》舞臺之前,非常非常的緊張,是任冰在輕聲哼他的《老鼠愛大米》,這給了他莫大的心理支持,讓他有信心在舞臺上演出,讓他緊張的心情平復。
當時,洪澤許諾要送她一首歌。
或許任冰已經忘記了,但洪澤還記得。
所以他把任冰的名字圈了一下,準備完成當時自己說出的許諾。
至于其他人,洪澤只是掃了一遍,沒有什么想法。
決定后,洪澤從書房出去,直接到了樓下,找到正在哄戴強東的洪妍。
“媽,我決定送任冰一首歌。”洪澤說道。
洪妍聽了后,納悶道:“任冰?你跟她很熟嗎?”
“不熟,都沒說過幾次話,但要送她一首歌。”洪澤沒具體解釋。
洪妍問:“不收錢那種?”
“不收錢。”洪澤道,“或者象征性的收一點吧,肯定不會是市場價。”
“那行,我去回復那邊,你多久把歌曲給我?”洪妍問。
“隨時。”
“你已經有歌了?什么歌?我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