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石機都架起來!”
郭淮在許昌城外大喊著,一架架投石機被組裝好推到了許昌城前。
“終于來了么,這么多天才開始攻城?”
許昌城上馮楷嚴陣以待,這一刻本該在好多天前就到來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攻城?他們不是一直壘土山么?”
滿寵神情古怪的看著城外,這突然的變化讓他有些疑慮。
“事出反常必有問題,敵人狡詐怕是有陰謀!”
李通開口道。
“你們二人帶人守好城墻,只是投石機的話應該沒什么問題。”
滿寵對著兩人說道,許昌城已經加固過很多次,投石機根本攻不破城池。
滿寵話剛剛說完,城下投石機就開始動作,巨大的石塊被拋上城來,撞擊城墻發出一聲聲悶響。
“這么心急?”
滿寵更是疑惑起來,帶著人就下了城墻去了皇宮。
“怎么回事?”
王必看著趕來的滿寵問道,城外的動靜皇宮都能聽到。
“敵人開始攻城了,投石機!”
滿寵簡潔的回答道。
“什么?這么突然?”
王必大驚,敵人按兵不動這么久,怎么突然就動手了。
“是很突然,而且很急,言語都沒有直接開始攻城。”
滿寵回答道。
“你懷疑有什么刺激了敵人?”
王必問道。
“昨夜陳群那些人不是抗旨未進皇宮么!”
滿寵開口道。
“難道是他們發覺了然后聯系敵人?不可能啊,城池被我們封鎖得如此嚴密,他們根本不可能和城外的敵人聯絡!”
王必有了猜測,但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如果陳群等人能和敵人取得聯系那敵人就不會今天才攻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守得再是嚴密又哪能滴水不漏?”
滿寵臉色陰沉的說道,雖然他很有信心,但現在也只有這么一種可能了。
“該死,早知道我昨夜就直接動手了!”
王必大恨,如果知道會這樣昨夜他就直接帶殺手動手了。
“報,長史大人,監控的那幾個家族今天突然全部出府,全部往著陳尚書府上去了!”
一名士卒突然跑到王必面前稟報道。
“都去了陳群府上?”
王必猛然看著皇城之外說道。
“看樣子我們的猜測是對的,他們這是做賊心虛。”
滿寵確定的說道,以他辦案的經驗來看這就是做賊心虛。
“那我們這就直接去宰了那些叛徒!”
王必一臉殺氣說道。
“現在去怕是晚了,陳群等人合兵一處,現在想對付他們不容易,他們手下兵卒怕是有兩千。”
滿寵開口道,陳群幾家都是大族,不光子弟眾多,奴仆也是不少,幾家加起來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他們這是想里應外合?”
王必咬著牙道。
“應該是,一旦敵人動手,這些人就會在城內動手。”
滿寵點頭道。
“那我們怎么辦?再不動手可就完了!”
王必一臉殺氣的看著陳群府邸方向。
“我先去探探。”
滿寵想了想說道,最好能說服陳群。
“人手都集結好了,足有兩千多人!”
陳琳看著陳群說道。
“兩千多人?好,有這些人滿寵和王必就不敢動我們!”
陳群滿意的說道,有這些兵馬就足夠了應付不測了。
“不好了,滿寵帶人來了!”
鐘繇走進府說道。
“滿寵?快,準備迎敵!”
陳群當即下令道。
“滿寵帶了多少兵馬?”
華歆開口問道。
“我看還是先去看看吧,滿寵若是真想動手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的來。”
趙儼開口道。
“好,就先出去看看!”
陳群想了想說道,現在是白天,他也不信滿寵敢直接殺過來,而且現在城外的敵人已經開始攻城,滿寵主要兵力都在守城,也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陳群等人帶著人就到了府門口,此時的府外街道已經用木料和磚石建起了一道道屏障。
“滿寵,你帶兵來我府上是何目的?”
陳群看著帶兵來的滿寵問道,滿寵只帶了幾百人這讓他安心了不少。
“陳群,你們幾人聚兵于此是想謀逆么?”
滿寵指著陳群幾人質問道。
“什么謀逆!你可不要栽贓陷害!”
陳群冷冷的看著滿寵說道。
“不是謀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滿寵指著陳群戒備森嚴的府邸說道。
“如今敵人圍困許昌,援兵遲遲不到,我等家人惶恐不安,于是聚集起來以便管理,不給守軍添亂,這有什么問題?”
陳琳開口道。
“狡辯,聚集起來需要武裝私奴封鎖街道?”
滿寵直接指出了陳琳話語的問題,不管怎么樣這種時候亮出私人武裝都可以判謀逆。
“滿寵,少拿這些話來押我,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和我們如此說話!”
陳群不愿意再和滿寵啰嗦,爭來爭去也不會有結果,他是錄尚書事官職可比滿寵高多了。
“我身為許昌令,有人謀反自應處置!”
滿寵卻不退讓的說道。
“哈哈,謀反?我看你應該先去殺了王必,此人封鎖皇宮,軟禁皇帝,你身為許昌令不管?”
陳琳指著滿寵說道,要裝忠臣那就最好裝到底,滿寵想當忠臣那就先去把王必殺了。
“陛下身體欠安,你們自然不能進宮闈之中!”
滿寵找著借口。
“哈哈,我身為錄尚書事,應為陛下擬定書寫文書詔令,任何時候我都是有資格面見陛下的!”
陳群提高嗓音說道,別人不能見皇帝那是外臣,他這個錄尚書事可是內臣,哪怕是皇帝病得再種他都是可以見的,皇帝就是要立遺招也需要他動筆和見證。
“那昨日陛下召你,為何裝病不見?”
滿寵繼續問道。
“深夜下詔,怕是繳詔吧,王必這種人控制皇宮,我去了怕不是被他害死,我可不會死于這種卑鄙的伎倆!”
陳群冷聲道。
“你這是鐵了心要謀逆?”
滿寵看著陳群問道。
“我可沒說,你大可去對付敵人,我等只求自保,如果你贏了那我們自當向陛下請罪。”
陳群笑著說道,他這話只說了一半,滿寵如果打退敵人那他們自然沒有好下場,但那是贏了才可能,如果輸了那就不能怪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