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如此多的犀甲!”
毛甘和祖山驚喜的看著箱子里的皮甲,這都是上好的犀牛皮制成,輕便防水又堅韌,是山中最好的甲胄。
“真是大手筆當年吳王夫差滅越國也不過有三千犀甲兵,這些年犀牛越發少了,我想弄一些,卻一直沒能如愿,沒想到兩位首領竟然有五百件之多!”
彭綺臉色好了很多,這些皮甲是千金難買,張節和潘臨能拿出這么多足見他們誠意。
把皮甲分給最精銳的士卒之后,彭綺等人就離開了。
臨汝縣。
“大都督,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丹陽郡的山越都已經逃入深山之中!”
董襲對著周瑜稟報道,一個多月的征戰,盤踞在丹陽、吳郡、鄱陽一代的山越徹底被清剿,如今都已經逃入了會稽和豫章兩郡,建業南方終于是安全了。
“董將軍不要急,真正的大戰還沒開始。”
周瑜搖了搖頭道,第一階段的戰斗進行得很順利,山越已經集中在了一起,接下來才是困難的。
“大都督,敵人望風而逃還有什么可怕的,屬下這就帶兵去山中滅了他們!”
董襲不在意的說道,只要滅了那些山越,這一戰就算結束了,他們能搬師回建業接受封賞。
“大都督,贛水之上的丁將軍和徐將軍來信詢問下一步怎么辦,贛水附近已經沒有山越的蹤影了。”
潘璋走進來對著周瑜問道。
“贛水附近已經沒有山越了么?”
周瑜思考起來,第一階段戰事比他預想的要順利,山越的反抗比起以前小了太多,似乎是非常畏懼。
“這真是太好了,這些山越也知道怕!”
董襲大喜的說道,對于山越他太熟悉了,他本就是會稽馀姚人,跟隨孫策之后就一直負責對付山越,曾在鄱陽多次擊敗彭虎等山越之人。
“傳令給兩位將軍,讓他們在石陽、廬臨一代繼續封鎖。”
周瑜看著地圖地圖下令道,贛水北部已經安全,現在要壓縮山越可能的活動空間,丁奉和徐盛就需要前往贛水南方封鎖。
“大都督,何必這么麻煩,直接講兩位將軍召回,咱們合兵一處殺入山中不就了?”
董襲對于周瑜的謹慎很是不解。
“董將軍,你這一直主戰是什么意思?”
周瑜臉色一沉看著董襲問道。
“大都督息怒,董將軍只是心急戰事,董將軍和山越有血仇在身。”
潘璋見周瑜發怒連忙幫著董襲解釋,他也認為董襲近來說話有些過于的激進,并且平時說話似乎有些不敬,周瑜那可是江東大都督,軍中第一人,董襲一個偏將如此語氣實在是不該。
“大都督息怒,屬下知錯。”
董襲見周瑜發怒,心中也是一驚,近來周瑜很少露面,跟著孫權有些日子的他不自覺的就有些輕視周瑜了。
“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懲罰你,以后若還是不遵軍令,加倍處罰!”
周瑜冷冷的看著單膝下跪請罪董襲說道,從董襲的態度,周瑜大概知道是為什么,這批新加入的江東本地將領跟自己時間不長,前幾個月自己在家養病很少露面,這些人已經有些飄了。
“出去,派人進山中查探山越的情況,在沒有具體情況情報前,大軍原地休整!”
周瑜看著董襲下令道。
“是,大都督!”
董襲不敢再說什么領命出去了,潘璋見狀也對著周瑜行了一禮離開了。
“大都督,山越一直避戰,恐怕藏著什么陰謀。”
陸遜見人都出去了,對著周瑜行禮說道。
“什么陰謀?”
周瑜看著陸遜問道。
“鄱陽水比山多,我江東最多的就是船只和水軍,鄱陽的彭虎、彭綺、尤突根本不是對手,他們手下的山越之兵雖然水性嫻熟,但吃)船只太差,都是舢板小船,根本不是丁將軍和徐將軍的對手,只能逃入山中。”
“吳郡的山越更是不濟,這些年一直被清剿,幾股山越人數都不多,黃將軍和陳將軍橫斷海陸,他們也只能往南逃。”
“丹陽的山越有大都督帶兵清剿,大都督威名早就傳遍江東,那些人望風而逃也屬正常,唯一的問題是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山越還不反抗,這是在等什么?”
陸遜對著周瑜行禮分析道。
“分析得不錯!”
周瑜贊許的點了點頭,陸遜短短一個多月能講戰局看得如此清楚,足見其能力。
“那你認為山越在謀劃什么?”
周瑜又開口問道。
“應該是在等大都督進攻!從地形上看臨汝以南,贛水以東就全是山嶺了,并且是那種人跡罕至的山嶺,上千里的山脈間一座城池都沒有,在哪里面作戰實在是不好說結果。”
陸遜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雖然前期很順利,但若是進山大戰結果就不好說了,那里面是山越的天下。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周瑜笑著拍著手,陸遜這想法和他不謀而合,山越應該就是在等自己攻入山中,只是目前不知道是怎么謀劃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大都督過獎,不知大都督準備如何對付山越?”
陸遜先是行禮感謝,然后又問道。
“怎么對付?當然是先看看山越準備怎么讓我上當。”
周瑜笑了起來。
“大都督神機妙算!”
陸遜明白了周瑜的想法,行禮道。
“報!大都督,建業急信!”
一名士卒大喊著跑進來對周瑜說道。
“拿來!”
周瑜一聽建業急信,臉色立刻大變,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似乎有什么大事在建業發生了。
士卒慌忙將信交給周瑜。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要親自去?為什么不商議一下!”
周瑜看完信頹然的坐在軟塌上,雙目無神,似乎發生了天大的事。
“大都督,這是怎么了?”
陸遜不解的問道,周瑜一直都是儒雅睿智,從沒這么失態,這是什么事情能讓周瑜這樣。
周瑜沒有說話,只是把信拍在面前的矮幾上,然后顫顫巍巍的去了后堂,似乎準備休息。
“主公親征合肥!”
陸遜上前看那封信,只見上面有六個字,加上落款魯肅,再無其他文字。
“字越少事越大,從大都督的態度來看,似乎不看好主公親征合肥!難道主公會敗!”
陸遜在心里思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