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被人打了?”
呂布唯一能想到的師父沒臉見人的理由就是師父被人打敗了,這才是師父最在意的。
“差不多,被修理慘了!”
顏氏突然笑了起來,還特意又在小外孫臉上親了一下,而旁邊的李丹一臉古怪。
“除了我還有誰能打贏師父?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呂布立刻問道,這晉陽城里除了自己還有誰打得過師父的。
“你自己進去看看。”
黃氏抱著呂輝邊哄著,邊拉著李丹進后堂。
呂布走進后堂師父練武的院子,他知道師父平時最喜歡就是在這。
“師父,你這胡子怎么了?”
呂布驚訝的看著坐在院子里耍弄器械的師父,那長長的胡須沒有了,只剩下幾寸,怎么看怎么別扭,自從師父開始蓄須,這胡須就不能隨便剪。
“你來得正好,這賬要找你算!”
李彥一見呂布來了,臉上立刻滿是怒氣,揮著青龍戟就攻向呂布。
“師父,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又沒得罪你!”
呂布方天畫戟一揮,擋住了師父的攻擊,他有些不明白,自己這么孝順的帶著兒子來看師父加岳父,怎么一見面就像仇人一樣。
“子債父償,啊…呀呀!”
李彥怒氣不減,又是攻向呂布。
“子債父償?那小不點才剛學會爬,怎么就把師父得罪成這樣了?”
呂布本來想到了三個大些的小家伙,可轉念一想應該不會,師父這有氣沒地方撒的樣子說的極有可能是最小的呂輝。
“叮叮當當!”
一陣陣兵器交錯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呂布倒是無所謂,兒子闖了禍當老子的也只能扛下來,反正得罪的是師父,不算大事,兒子就是把師父家的天捅破了不還有師娘護著么。
大夏天的打斗了沒一會兒就一身大汗,李彥也不是真的要動手,他只是一肚子氣沒地方撒,正好呂布來了,過幾招撒撒氣。
“父親,夫君,你們別打了!”
李丹一臉擔憂的在院子口喊著。
“丹丹別擔心,你父親不是奉先的對手等會兒還要丟臉的,輝兒看著,外公要出丑了!”
顏氏卻毫不在意,女婿的武藝早就超過了丈夫,抱著小孫子就指著戰團開始點評。
李彥聽了妻子的話語更是惱怒,拿著青龍戟就要再戰,突然聽到小外孫子“咯咯”的笑聲,心里的怒氣一下子去了大半,將青龍戟插回武器架上就要去報小外孫。
“去沖個澡,一身臭汗的!”
顏氏連忙護住小外孫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李彥,說得李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汗濕的衣服,然后逗了下小外孫就去洗澡換衣服了。
“師父這是怎么了?胡子怎么沒了?輝兒弄的么?”
呂布走過來奇怪的問道。
“是他自己弄的,輝兒這么乖怎么可能惹禍?”
顏氏有些不滿的幫小外孫辯解。
“上個月我帶輝兒過來看望父親母親,父親抱著輝兒玩耍,輝兒在桌子上不小心打翻了燈展,燈油撒到了父親胡須上,當時就燒了起來…”
李丹這才把上個月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兒子剛學爬,父親非要親自教,結果兒子一不小心就拍翻了燈盞。
“不就是胡子么,留那么長干什么,燒了也好,幸好輝兒沒被燙到,不然我把他都給燒了!”
顏氏摸了摸呂輝的小腦袋,嬰兒皮膚嬌嫩這要是燈油燙到可不得了,說不定還會留下疤痕,那就是一輩子的事。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師父胡子怎么變成那樣了。”
呂布這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不過這也怪師父,抱著孩子離燈盞那么近干什么,多危險啊。
李彥很快就洗完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出來,伸手就要去報呂輝。
“你給我小心點!”
顏氏惡狠狠的看了眼李彥,但還是把呂輝遞了過去。
“輝兒乖!”
李彥笑瞇瞇的看著小外孫,做著鬼臉逗弄著,完全沒了平時那為人師表的樣子。
呂輝經常見外祖父和外祖母,自然是能認出李彥的,揮著小手就要去抓李彥那略顯奇怪的胡須,這胡須和他以前看到的不一樣,他很好奇。
“哎呦呦!哎呦呦!”
呂輝手上的勁沒個輕重,抓著李彥的胡須就不松手,還很開心的拉扯著,而李彥只能叫喚著任由外孫作為。
“師娘,明天我們全家就要去呂家堡避暑,大概去一個月,輝兒也會帶過去。”
呂布看著顏氏說道。
“去一個月那么久?”
顏氏有些驚訝,他知道呂布準備全家去呂家堡避暑,但沒想到會去那么久。
“是啊,晉陽太熱了,回去避個暑。”
呂布點了點頭。
“是啊,母親,晉陽太熱了,昨天輝兒身上還起了幾個痱子,等過了夏天就回來。”
李丹也在一旁解釋道,昨天午睡的時候沒有注意,晚上幫孩子洗澡的時候發現腋下長了幾個痱子,皮膚都被孩子抓紅了。
這可讓李丹一陣緊張,連夜就派仆役去找張仲景,拿回了一些治療熱度的爽身粉。
“師娘,晉陽這么熱,要不也一起去呂家堡避個暑。”
呂布見師娘不舍的看著小外孫,于是開口問道,如今呂輝就是師父和師娘的全部,這段時間師娘是隔兩天就會去看看呂輝。
“那就一起去,晉陽是太熱了,這小子也怕熱,這痱子還沒好!”
李彥掀開呂輝身上的棉質短衣,果然腋下紅紅的幾小塊。
“好,我這就收拾一下。”
顏氏見李彥都說話了,也就直接同意了,她實在舍不得小外孫。
“師父,師公這有跑到那座山上去了?”
呂布看著師父問道,他收到消息,師公有外出云游了。
“沒多遠,師父說他準備在太行山間尋一處靈山寶地開設道場。”
李彥抱著呂輝回答道,這次他不擔心師父了,因為就在太行山間,他隨時都能去看望師父。
“開設道場?師公想通了?”
呂布有些意外。
“這不都是你出的主意么,說什么張角、張魯歪曲大道,讓這世間萬物的至理變成了小人牟利的工具,應該開創一個真正能傳播正確道義的教派,結果師父現在就要開宗立派。”
李彥回答道,他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師父不再到處跑這就是好事。
“那真是太好了。”
呂布拍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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