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殺!”
突然間南方傳來喊殺聲,聲音很大,還有戰馬奔騰的聲音,似乎有不少人沖殺而來。
“有埋伏!集合!”
許褚聽到那喊殺聲,臉色陡然一變,立刻下令道,敵人有埋伏,人數還不清楚,這時候必須先集合兵馬,再觀察敵人動向。
“殺!”
大量舉著火把的騎兵出現,人數大概有五千人。
“五千人就敢伏擊我?列陣!”
許褚看著出現的敵人冷笑著,這次他帶了一千五百重騎出來,根本不懼五千輕騎。
“別讓夏侯惇跑了,給我放箭!”
許褚見夏侯惇準備趁機逃走,一揮手讓身邊大軍放箭,現在沒法追擊夏侯惇,只能用箭矢射殺。
“許褚,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夏侯惇回頭對著許褚怒吼道。
就在夏侯惇回頭的瞬間,一支流矢正射向夏侯惇的面門,黑夜中夏侯惇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的時候箭矢已經到了近前,夏侯惇連忙側頭去躲,那箭矢正好射中他的左眼。
“啊!”
夏侯惇痛叫一聲,差點就摔下馬去。
“放箭,繼續射!”
見夏侯惇中箭,許褚立刻讓讓士兵們繼續放箭,立求直接射殺夏侯惇。
箭矢就這么掛在夏侯惇的眼眶之中,隨著胯下戰馬的跑動,箭矢在眼眶中擺動,疼得夏侯惇幾近暈厥。
夏侯惇心一橫,猛得拔出了眼眶中的箭矢,箭矢上還插了一顆眼珠,夏侯惇痛得大喊一聲:“父精母血,不可棄也!”竟然把插著箭的左眼珠,猛地塞進嘴巴,吞進肚子里了。
“夏侯將軍,我們來了!”
曹真和曹休見敵人放箭,連忙帶著人上前接應夏侯惇。
黑夜中他們沒看太清楚,走到近前這才發現夏侯惇一臉的鮮血,左眼一片血肉模糊,還不停的往外淌著血。
“快,還擊!”
曹休看到夏侯惇的情況大急,立刻下令大軍用箭矢壓制敵人。
“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崽子!”
許褚借著火光看清楚了來人,見識曹真和曹休,心中殺機大盛。
“列陣,沖鋒!”
許褚對著身邊的幽冥騎下令道。
“咚咚咚”的戰馬奔聲響起,幽冥騎頂著敵人的箭矢就沖了上去,曹休大軍射出的箭矢只能在幽冥騎所穿的鎧甲上撞擊出“叮叮叮”的聲響,根本傷不到幽冥騎分毫。
“撤!快撤!”
曹真連忙下令道,幽冥騎的可怕他很清楚,哪怕是人數數備于敵人,他也不敢硬拼,更何況這還是夜晚。
營救到了夏侯惇,曹休也沒有繼續作戰的意思,當即和曹真一起扶著暈死過去的夏侯惇就撤離了戰場。
“這兩個小崽子還真是會跑!”
許褚恨恨的看著遠處的騎兵,這次敵人太多,還都是輕騎,他這些重騎根本追不上。
“這是怎么回事啊?主公不是說東阿城沒有問題,讓我們來幫著擊退敵人么?怎么大半夜的夏侯將軍被敵人在城外追殺?身邊還只有那么幾個人,難道東阿城破了?”
曹休此時是六神無主,他們大老遠的從滎陽趕往城陽,結果還沒到城陽就被派來了東阿,結果連夜趕來就遇上這事兒,怎么讓人不心生恐懼。
“看樣子東阿城情況和主公說的不一樣,不過東阿城應該有荀公達和三位將軍才是,現在只有夏侯將軍,其他人呢?”
曹真看著昏迷不醒的夏侯惇,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現在還是夜里,恐怕要白天去東阿城看看才行。”
曹真看著東阿城的方向說道,經過這一戰,他已經不敢在夜里冒險靠近東阿城了。
“夏侯將軍失血過多,咱們軍中沒有醫師,要不先將夏侯將軍送去主公哪里!”
曹休看著昏迷不醒的夏侯惇,左眼的傷勢很重,這要是不找個醫師看看,恐怕性命不保,曹操一直有頭疾,軍中常常帶有醫師,只有送去那里才能救夏侯惇。
“好,火速派一隊兵馬護送夏侯將軍回去。”
曹真點了點頭,這一點他贊成,夏侯惇傷勢太重,必須快點送走。
“報,將軍,那許褚又出現了!”
天色才剛剛亮,于禁和樂進就接到士卒稟報,追擊夏侯惇的許褚出現了。
看到許褚一副淡然的樣子,于禁和樂進心中都是暗道不妙,許褚這邊淡然,那夏侯惇恐怕兇多吉少。
“于禁、樂進,今天就到你們了,以為堵住城門就行了?今天把你們都烤熟了!”
許褚一揮手,身后士兵將投石機斗里的碳石點燃,碳石直接燃燒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球。
“給我放,燒死他們!”
許褚猙獰一笑,直接下令投石機開始拋投著火的碳石。
“隱蔽!”
于禁和樂進心中雖然急,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下令隱蔽。
碳石本就脆弱,著了火更是一碰就碎,撞擊到城墻之上直接爆裂開來,化作無數碎裂的火球,碳火直接點燃了周圍能點燃的一切。
“快救火!”
見周圍被點燃,于禁和樂進也明白了許褚想干什么,連忙讓人滅火。
“不好,城門口堵住的木料!”
于禁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堵住城門口的木料若是被點燃,那城門就徹底洞開了。
“快去用水淋濕那些木料!越濕越好!”
樂進對著于禁說道,防止木料被燒著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水淋濕。
“敵人中計了。”
張楊看著不停潑水的那些敵人笑著說道。
“很快他們就會明白淋濕的木頭會有什么問題了。”
張遼笑著看著這一切,他沒有去管攻城,昨夜許褚說曹真和曹休帶人救走了夏侯惇,他現在就是在防備曹真和曹休。
著火的碳石還在被拋射,東阿城突然濃煙滾滾,那些淋了水的木料雖然沒有被點燃,但被碳火一加熱,直接濃煙生起,熏得附近的士卒不停的流淚咳嗽。
“怎么辦?看不到敵人了。”
于禁和樂進也被熏得直咳嗽,濃煙生起導致視線受阻,他們甚至看不清楚城外敵人的動向。
“散開,散到兩邊去。”
于禁對著不停咳嗽流淚的士卒大喊道,敵人攻擊的是城門附近,兩側并沒有太多濃煙,在哪里可以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