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父親回城!”
曹丕帶著一眾兄弟和官員在譙縣城外迎接曹操的歸來。
“陳長文,這就是你給我守的譙縣?”
曹操沒有看曹丕他們,而是冷著臉看著陳群問道,他離開之前可是把譙縣交給了陳群,可現在他回來沛國已經不成樣子,譙縣周邊更是荒蕪,而根據得到的情報,汝南郡更加混亂,整個汝南十之八九的城池都已經被叛軍攻陷。
“屬下有罪!”
陳群自知罪責難逃,只能行禮請罪,不過陳群并不擔心,他畢竟保住了譙縣,罪過不會很大。
“哼!”
曹操冷哼一聲就進城了。
回到丞相府,曹操就臉色冰冷的坐在主座之上。
“說吧,情況如何了?”
曹操看著堂下的陳群問道,他一路上急著往回趕,還不清楚具體情況。
“沛國城池都還在,只是城外城鎮村落都變得荒蕪,情況比較復雜的是汝南郡,趙云并沒有占據城池,汝南郡的城池是被地方大族攻陷的,他們聯合起來成立了幾股勢力…”
陳群對著曹操稟報著情況,沛國還好說,汝南郡就麻煩了。
“叛徒!”
曹操嘴里蹦出了這么兩個字,聲音冰寒異常,帶著濃濃的殺氣。
“張郃、高覽,你們帶兵一萬去平叛。”
曹操看著下首的張郃和高覽說道,他們兩個自從歸順之后還沒有立功,需要一個機會把名聲打出去,在軍中建立威望。
“是,主公!”
張郃和高覽對著曹操行了一禮,激動的領命就出去了。
“呂布如今在哪里?”
曹操有問出了一個問題。
“父親,最新探報,呂布已經到了南陽郡。”
曹丕開口回答道。
“南陽郡?劉表?哼!”
一想到劉表,曹操心里就是一陣怨恨,若不是劉表無能,汝南郡和沛國也不至于變成這樣。
“呂布和劉表打起來了么?”
曹操看著曹丕問道。
“沒有,據說呂布只是到了樊城,沒有動兵攻打襄陽的意思。父親,那襄陽城郭高大,又有漢水作屏障,襄陽又還有幾萬水軍,呂布恐怕沒法攻打襄陽。”
曹丕行禮回答道,并且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襄陽城的地利可是得天獨厚,這是譙縣比不了的。
“不打!”
曹操沉默了起來,他想著如果呂布和劉表開戰他還能偷襲,可現在雙方沒有開戰,他也就沒有辦法偷襲呂布了。
“主公,呂布大軍從西涼跋涉幾千里抵達南陽,這不休整一些日子恐怕恢復不過來。”
荀攸開口說道,他們大軍只是從大河北岸回來都感覺到疲憊,呂布大軍從西涼趕回來,大軍定然疲憊異常。
“子和、文則,你們帶一萬五千大軍趕去許昌,呂布在南陽郡,隨時可能攻打許昌。”
曹操看著曹純和于禁下令道,譙縣已經安全,趙云也已經離開,現在譙縣沒什么威脅了,需要防備的是許昌。
“父親,還有一個情況,江東孫權起大軍攻打荊州江夏郡。”
曹丕又對曹操稟報著。
“孫權?不是孫策么?”
曹操皺眉思索起來,最后才想起孫策遇襲死了,孫權繼承了兄長孫策的地盤,如今統領江東諸郡。
“孫權一個小兒能有這種膽量?”
曹操皺眉說道,如果他沒記錯,孫權應該比曹丕大不了幾歲,當初剿滅黃巾時,孫堅和他說過,二兒子剛滿兩歲。
“主公,孫權雖然年輕,但孫策留下了不少謀士將領,有這些人幫著出謀劃策,攻打荊州也不是沒機會。”
陳群開口說道,這事情他們也在關注,沛國離江東也不遠,他一直擔心江東會趁機北上。
“劉表呢?他是怎么應對的?”
曹操摸著胡須說道,在他的想法里如果劉表招架不住孫權和呂布的攻擊,那他也要想個辦法攻入荊州,到時候瓜分了荊州。
“劉表派劉琦和劉備去了江夏,目前戰況還不清楚。”
陳群回答道。
“劉備!”
曹操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這可是個老熟人,十幾年了,多少熟悉的人戰敗身死,而這劉備是少數幾個還活得好好的。
“都下去吧,明天去許昌!”
曹操思索了一會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下,明天他就帶人去許昌,應對可能出現的呂布報復。
“這回去可怎么交代?”
夏侯淵看著身邊的士卒仰天長嘆道,他帶著兩萬大軍登陸,結果現在只剩下不到六千人,曹洪還被敵人斬殺,這算是徹徹底底的慘敗。
“妙才,別擔心了,主公賞罰分明,此戰你雖有錯,但卻已經盡力,主公會原諒你的。”
夏侯惇安慰著夏侯淵道,他是見識過敵人厲害的,此戰敗得不怨。
“可終究還是敗了,我來之前對主公承諾過,會一路殺去幽州,和主公南北齊攻冀州。”
夏侯淵搖了搖頭,這戰敗的罪責在他,若不是他冒然帶兵出戰,營寨就不會被攻破,也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那些事情。
“將軍,我等都有罪!”
曹真和曹休對著夏侯淵抱拳說道,戰敗之罪不是一人的,他們身為將領都要負責。
“和你們沒關系,你們已經提醒過我,是我一意孤行,這才變成這副模樣。”
夏侯淵看著曹真和曹休說道,這兩個年輕人嗅覺很敏銳,很早就察覺出了異常,只是自己沒聽。
“妙才將軍,勝敗乃兵家常事,何必一直介懷?這次戰敗,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帶著一頂不符合季節的皮帽子的郭嘉笑著走來說道。
聽了郭嘉的話,夏侯淵這才沉默了下來,他現在怎么懊惱悔恨都沒用,這次的戰敗已經是定局,不如思考下次怎么報仇。
“船隊應該還有兩天就能抵達兗州,下船之后咱們先去許昌找主公匯合。”
郭嘉對著其他將領說道。
“主公不是來信說會譙縣了么?”
夏侯惇有些奇怪,他們進入大河之后,就接到了曹操的信件,曹操已經帶大軍回譙縣了。
“譙縣地處豫州腹地,敵人怎么可能攻陷,只是逼迫主公回援而已,真正的威脅還是在許昌那邊。”
郭嘉笑了笑說道。
“難道呂布回再攻許昌?”
曹仁一臉擔憂的說道,呂布的報復可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