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時候,李儒就走出了營帳,他可是一夜都沒有睡,就是等著天亮之后好離開。
“李先生,怎么起得如此早?”
李儒才剛剛掀開帳篷的門簾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一直在軍中監視自己的張楊。
“是張將軍啊,這不是天亮了了,我想著趁著時候早,早些回去。”
李儒一笑說道。
“這才剛剛天亮,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張楊看了眼才蒙蒙亮的天色說道。
“張將軍見諒,我這也是太擔心河東之事,早些回去也好幫著太守大人處理和呂將軍結盟的事。”
李儒左右看了看,一見呂布和賈詡都不在這才松了口氣。
“是這樣啊,可主公還未醒來,李先生要不等一會吧,和主公說一聲?”
張楊有些為難的看著李儒說道。
“昨夜我已經和呂將軍說過了,今日就準備回河東去,呂將軍昨夜指揮大戰辛苦了,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李儒連連搖著頭,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見到呂布,只想快點離開。
“也是,主公后半夜才安歇,這時去打擾確實不好。李先生,我這就送您出營吧。”
張楊一臉為難,但過了一會還是說道。
“多謝張將軍!”
李儒一聽大喜,連連對著張楊答謝。
張楊帶著李儒才走到軍營門口,就遇見了準備往軍營里走的賈詡。
李儒一臉苦笑,這想盡辦法避開了呂布怎么又碰上了賈詡,這個軍營里他第二不愿見的人。
“張校尉,文優先生這是?”
賈詡看著張楊帶著李儒往軍營外走一臉奇怪的問道。
“軍師,李先生要回河東,我特意送李先生出營。”
張楊一見賈詡,拱手行禮說道。
“文優先生這么早就要走了啊?主公恐怕還沒起來吧。”
賈詡看著還沒完全亮的天色,不解的看著李儒,這要離開也得和呂布告辭吧。
“昨夜我已經和呂將軍說過了,河東如今事務繁雜,不得不早些回去。”
李儒微笑著說著。
“原來如此啊,剛好我已經把河東士卒從俘虜里分出來了,主公說了,如今和董太守已經是盟友了,這些人就讓文優先生帶回去吧。”
賈詡笑著對李儒說道,還指著營地外的戰俘營指了指。
“文和啊,這恐怕不太合適啊,我是秘密來于呂將軍會面,這要是帶著俘虜回去恐怕結盟的事會泄露出去!”
李儒一臉為難的說著。
“誒呀呀,是我考慮不周,文優先生說的是,這要是泄露出去可就麻煩了。”
賈詡一臉驚容連連說著。
“不過剛才審問的時候有兩名俘虜說認識文優先生,不知道那兩人先生可有印象?”
賈詡突然有開口說道。
“有兩人認出了我?不知道是哪兩人?”
李儒一臉吃驚的問道,昨夜他的反應已經很快了,沒想到還是被人看見了。
“好像是兩名軍官,名字我還沒問,文優先生可要見一見?”
賈詡想了一會說道。
“不必了,既然相識那就將他們帶回去,相信他們會守口如瓶的。”
李儒沒有考慮,直接開口說道,他不想再在呂布軍中待一刻。
“來人,把剛才那兩人帶出來,再準備一匹馬。”
賈詡對著身后的士兵吩咐道。
“文優先生,真是抱歉,軍中好馬沒法相贈,只能送一匹昨日繳獲的戰馬。”
賈詡賠罪的說道,自己軍中戰馬那都是釘了蹄鐵的,李儒騎回去可不好交代。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李儒也明白賈詡的意思,對于賈詡這為自己考慮,也是大為感激。
很快馬匹還有兩門軍官打扮的將領就被帶了出來。
“李主薄!”
“李主薄救我們!”
兩人一見到李儒就激動的大聲呼救著。
李儒一見那兩人臉色鐵青,也不再和賈詡、張楊說話,走過去牽過馬匹就帶著那兩人走了。
那兩人還沒明白什么意思,但見李儒能走,也就跟了上去,讓他們吃驚的是那些兇惡的敵人竟然沒追上來,兩人手被反捆在身后,也顧不得解開,跟著李儒就往南跑。
“軍師,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張楊看著遠去的三人眼里有些忌憚,他帶李儒出來就是交給賈詡的,但沒想到賈詡直接放走了李儒。
“主公都下令了,自然得放他走,走了也好,有他在河東剛好可以幫咱們牽制洛陽方面。”
賈詡高深莫測的瞇著眼睛笑著,一只手捏著自己的山羊胡很是得意,在這次和李儒的交鋒中,他勝了,而且是完勝。
逃命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累,即使被反捆著雙手,兩人也硬是跟著李儒跑了十幾里,李儒見已經逃遠了這才停下了馬。
看著看身后,沒有發現跟蹤的斥候,李儒下馬笑著看著跟著的兩人。
“我來幫兩位解開繩索。”
李儒抽出腰間的儀劍就走到兩人身后準備幫他們割開繩索,這兩人不是河東將領,李儒在軍中也算有幾面之緣有些印象,一名是丁原軍中都尉,一名是袁術手下軍侯。
“多謝李主薄!”
兩人喘著氣感謝著李儒。
“大軍到底出了何時?怎么會一夜間就潰敗成如此?”
李儒開口問道。
“我等也不知道,昨夜突然軍中就亂了,士卒們不知為何暴亂了起來大打出手,怎么都壓制不住,然后大營就起了火,大風一吹,整個軍營都燒了起來,大家都拼命往軍營外逃,才逃出軍營敵人就殺到了,我們連武器都沒有,將軍們也不知道去那了,只能投降。”
兩人喘著氣說著。
“李主薄怎么也會在呂布的軍營之中?”
兩人心里很奇怪回頭問向李儒,看李儒的樣子不像是被俘虜的,而且呂布軍營里對李儒好像很客氣。
“這個二位就不用知道了。”
李儒一臉的笑容,突然手中長劍一動,一瞬間就劃開了兩人的脖頸。
兩人不敢相信的看著李儒,脖頸見一道血線出現,嘴角鮮血溢出,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兩人一臉痛苦的抽動了幾下就倒在了地上死了。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別怪我,怪就只怪你們認出了我。”
李儒一甩手中的長劍,將上面的獻血甩掉。他帶這兩人出來就是怕自己在呂布軍中的事被這兩人在戰俘中傳開,昨天自己反應已經很快了,除了這兩人應該沒多少人看見自己,那些北軍、河內、河南普通士卒也不認識自己。
看著眼地上的兩具尸體,李儒騎上戰馬就繼續往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