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兒還沒吃飽?我再去做兩個菜。”
見呂布還餓著,顏氏也有些吃驚,以前的呂布飯量就很大,但也沒有這么大呀,看來這段日子確實是吃不少苦頭。
“不用了師娘,我吃飽了,我還有些事要去做。”
呂布起身就要離開。
“布兒你又要出城”
見呂布要離開,顏氏一臉的擔心,呂布攻下來了晉陽城,現在戰事恐怕不會少。
一聽呂布要出城,李丹噘著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還象征性的把裝包子的小竹盤往前推了推,意思很明顯,給呂布一個包子吃,別走了。
“師娘放心,短時間內我都不會離開晉陽城的,我就在城里辦些事。”
呂布給師娘解釋著,他才剛剛拿下晉陽城,這時候可不能輕易離開,看著師妹遞過來的包子,呂布毫不猶豫的就抓走了兩個,然后對著師娘行了一禮,就離開了。
“你這壞蛋,都不走了,干嘛還搶我的包子,還搶兩個!”
本來擔心呂布離開才給呂布包子吃的,現在不離開晉陽了,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呂布搶走了兩個,本來裝了三個包子的小竹盤現在就剩一個最小的包子了。
“平時都不見你吃多少,一個包子你都吃不完。”
看著拍著桌子抗議的女兒,顏氏抓住女兒的手,還好沒外人,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女兒家的拍桌子,那又要被笑話很久了。
“不嘛,一個包子根本就不夠吃,我要吃兩個!”
李丹很生氣,嘟著嘴對母親說著。
“還好好,母親讓人再去端一盤包子出來。”
為了讓女兒安心吃飯顏氏只能無奈的說著。
呂布騎著赤兔就出了門,包子是韭菜雞蛋餡的,北方韭菜種得晚,這時候是韭菜最嫩的時候。
赤兔剛剛吃過上好的豆料,這時候又聞到了韭菜的香味,“啾啾”的叫著,也要吃。
呂布沒辦法,只能把手里沒吃的那個包子塞到赤兔嘴里,赤兔舌頭一卷,就把包子給吃了下去,還吧唧著嘴巴,回味著韭菜的香味。
騎著馬呂布就帶著人往官學的方向走去,他要去見的第二個人就是閆祭酒,自呂布寫信給閆祭酒已經過去很久了,閆祭酒卻一直沒有去北地。
經過呂布的打探,這才發現,閆祭酒竟然被丁原軟禁在官學里了,既不讓離開也不讓閆祭酒參與官學的管理。
丁原本身沒什么才學,在文壇就沒有地位,晉陽官學閆祭酒官理多年,早就有了深厚的名望,丁原的突然罷免,在晉陽官學里可謂是反對聲一片,很多先生都不同意。
丁原不敢一次得罪這么多人,如果這些人都罷課,那這晉陽官學可就散了,他可沒辦法找來這么多有學識的先生教書。
最后丁原想出了一條毒計,就把閆祭酒留在晉陽官學,借著閆祭酒的名望留住那些先生,但實際權利全在自己手上,只把閆祭酒當做一個工具。
晉陽官學呂布也很久都沒來過了,眼前的官學還是當初那樣,一點變化都沒有。
看著官學緊閉的大門,呂布似乎看見了當初他和張遼在這里讀書的事,兩人總是笑著從那大門走出,然后商量著到哪里去逛逛。
門口吳河已經帶人守在官學門口了。
“看樣子賈先生也知道我會來這里了,這才會派吳河來這里守著。”
讓親兵帶著赤兔去休息,呂布就帶著吳河他們進了官學的大門。
“你們是什么人,竟敢私闖晉陽官學!”
大門被打開之后,兩名仆役鼓起勇氣指著闖進來士兵說著。
“現在官學歸誰管閆祭酒呢?”
呂布走上前看著那兩名仆役,看著還有些眼熟,似乎是官學里的老仆役了。
“是呂公子”
兩人一見呂布就認了出來,呂布雖然只在官學待了一年,但在管學學生里也算是相當有名的。
“閆祭酒在后面的藏書樓里,現在官學歸丁長史管理”
兩名仆役連忙回答道。
“丁長史丁驛么?”
呂布不屑的說道,當初這官學里姓丁的先生就以為,那就是那丁驛,看來這家伙是被丁原強行提上來的了,不過就那丁胖子的能力和德行,恐怕官學里沒幾個人會信服。
“帶我去見閆祭酒,你們去給我把那丁胖子給我抓來。”
呂布對著身后的士兵吩咐道,現在的官學里應該是沒有學生的,先生們應該也都不在,晉陽大亂,應該在就回家去了。
藏書樓還是那么幽靜,只是門口有一隊全副武裝的甲士守著。
“你們是什么人?這里是禁地,不許入內。”
一名甲士看見了呂布帶著人進了院子,呵斥道。
呂布畫戟一揮,直接把面前那甲士手上的長槍給斬成兩斷。
“看來丁原逃走沒有帶上你們啊,給我拿下!”
呂布下令道,身后的士兵一擁而上,直接把那幾人給按倒在地。
呂布只身一人進了藏書閣,這里是官學的禁地,閆祭酒肯定不希望無關的人進入這里。
藏書樓里還是那么古色生香,只是里面那些竹簡已經少了很多,書架上擺上了新印的紙質書本。
一樓沒有見到閆祭酒的身影,呂布就上了二樓。
再見到閆祭酒雖然只是過了一年多,但閆祭酒卻顯得蒼老了很多,本來只是花白的頭發胡須,現在已經完全白了,這半年心里上的折磨可想而知。
“閆祭酒!”
呂布恭恭敬敬的對著閆祭酒行了一禮,他穿的是一身的鎧甲,行的卻是文士的禮儀,看來來還真有點怪異。
“是呂布啊。”
閆祭酒放下手里那本書,抬頭看著這個一年沒見的學生,長高了也長壯了,難怪能在北地闖下那么大的名頭。
“一年不見,沒想到當初的少年已經長大了。”
閆祭酒很早就看出了呂布的不凡,雖然他不親自教授課程,但對于官學每一名學生都很關注,呂布和所有學生都不一樣,官學讀書的學生無非就是想著學成之后入朝為官,光宗耀祖。
但這呂布卻對做官毫無興趣,對于很多雜學卻涉獵頗深,性格有些少年老成,更重要的是對于人心把握得非常準,他能看得出呂布想學的是如何管理人,如何去改變人的學問,這就是帝王之術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