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您沒事吧。”
王陽逃到東面的營地里,馬上守營的將校就把王陽迎了進去。
“派人給我追,一定要殺了那些人!”
王陽憤怒看著消失在黑夜里的張遼。
“將軍,對方都是輕騎,已經追不上了呀。”
黑夜里去追一支已經跑遠了的騎兵可不明智。
“咱們就沒有騎兵嗎?敵人數量那么少,給我追,一定要殺了他們。”
王陽根本聽不進這些話,他數萬大軍竟然被小股部隊騷擾成這樣,簡直是奇恥大辱。
“喏!”
王陽下了軍令,手下的將校也只能帶著騎兵去追擊,五千騎兵很快就向西南方向追擊而去。
張遼并沒有撤得很快,只跑了三十多里,就在漯水邊的一座石橋邊停了下來。
“那些人追過來了嗎?”
張遼問著身邊的親兵。
“校尉,敵人追過來了,聽馬蹄聲人數不下四五千。”
“四五千人好,隨我過河!”
張遼看了眼后方,就帶著人慢慢度過了那座石橋。
沒多久,并州軍就舉著火把追了上來。
“將軍,敵人逃過河了。”
五千騎兵在漯河邊列隊等待著。
“可有敵人向兩邊逃走?”
這五千騎兵帶隊的是王家的一名將領,叫王暉。
“沒有,馬蹄印子都是過橋的。”
河邊比較濕潤,地上有些泥濘,馬匹或者人走過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好,給我追,一定要殺掉這伙賊人!”
王暉一揮手,就帶著騎兵過了河,一直追到了太行山邊的一座山谷,天已經亮了。
“將軍,賊人逃進了山谷!”
斥候跑回來匯報道。
“逃進了山谷,我看這些人是找死。”
王暉大笑著,騎兵逃進山谷,那就是找死,他們有一萬種辦法解決這伙騎兵。
“王大哥,咱們是殺進去還是守住著谷口困死他們?”
王暉旁邊李家的李蒙一臉獰笑的看著山谷,他已經在想著怎么坑殺山谷里的敵人了。
“咱們時間有限,沒工夫在這山谷口堵殺,賊人的巢穴很可能就在山谷里,要是守個一個月咱們還怎么交差,直接進去殺光他們。”
王暉搖了搖頭,他可沒時間在這山谷口久等,大戰在即,他必須快點回去。
“留一千人守住谷口,剩下的人隨我殺進去。”
王暉一揮手就帶著四千騎兵進了山谷,山谷口不算寬敞,兩側都是陡峭的巖壁,為了防止敵人從巖壁上襲擊,四千騎兵五人一排,有秩序的進入山谷之中。
讓王暉意外的是,他擔心的襲擊并沒有發生,山谷口的巖壁根本沒人,更不會有襲擊。
山谷很大,這是一個四周都是高山,王暉帶著人一路就往山谷深處走去,可在山谷里卻一個人都沒看見。
王暉騎在馬上看著山谷周圍的高山,只有左側還有一個缺口,遠遠的看著像是一個狹窄的山縫。
突然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騎著馬出了山縫,那人似乎還回頭看著他笑了笑。
“不好,撤出去!”
王暉瞬間感覺到了危險,這地方不對,如果這山谷還有出口那他就是上當了,敵人肯定出谷。
王暉話語剛剛出口,山谷口還有那山縫處就發出可怕的爆炸聲。
碎石翻滾砸下,猶如天崩地裂一般,巨大的石塊從山谷兩側滾下,巨大的轟鳴聲讓戰馬根本不敢靠近山谷口,恐懼的后退著。
突然間的山石崩塌讓王暉無法理解,這一切超過了他的認知,難道這些敵人能通神 塵土散去之后,出谷的路口已經完全被山石給堵死了,那條山縫更加是消失在了山澗中。
“快,塊,找找有沒有出谷的路?”
王暉看著驚魂未定的士卒喊道,現在不是恐懼的時候,必須快點出谷,他們這么是輕裝出擊,可沒帶多少補給。
王暉一連用馬鞭抽了旁邊的數名士卒這才把他們打醒,騎著馬在山谷里尋找著出去的路口。
“校尉大人,將軍給的這轟天雷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怕是真的能把天轟下來吧。”
“就是啊,多弄一些就能直接把這些敵人都轟死!”
張遼手下的士兵們看著被炸塌了的山谷口,也是對這轟天雷的威力有了新的認識,上次攻打奢延城雖然這東西威力看起來很大,但戰后他們也知道,這東西只是看起來唬人,真正的威力也沒多大,連城墻都沒炸塌。
“你們知道什么,這東西威力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大,這是埋在山上才有這么大的威力,要是用投石機威力也就和上次差不多。”
“還有這東西很危險,將軍說了,運輸起來要百倍小心,一個不注意就能炸自己手上,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張遼對著手下的士兵說著,他故意在山谷口留下痕跡,讓并州軍以為他全軍都在山谷里,而實際上張遼早就帶著人從上谷另一個山縫出口離開了,等這些并州騎兵上當,就用轟天雷炸塌山谷的出口,困住并州騎兵。
這轟天雷是呂布去常山國時留下的,走之前特意說了這東西的特點,越近威力越大,而且極其不穩定,留下的原因也是不便運輸。
連呂布都怕,張遼就更不敢大意了,這次也是他第一次使用,呂布帶來的轟天雷用了一半才有這威力,算下來也不算多可怕了。
士兵們一聽呂布都覺得危險,一個個噤若寒蟬,呂布在他們眼中那就是神,連神都用不好的東西他們哪里敢碰,還是手里的兵刃胯下的戰馬更適合他們。
“好了,隨我去把谷外的守軍解決了,把這那些人困在山谷里,就算困不死,也要困他們好幾天。”
張遼看著山谷口在拼命挖著山石的并州軍,這些人還渾然不知敵人已經到了他們身后,只顧著挖石頭,想把里面的同袍救出來。
“殺!”
張遼率先帶人殺下山,直沖向沒有絲毫防備的并州騎兵。
沒有騎馬,兵器都沒拿的并州軍只是一波沖擊就被打散了,敢反抗的都被直接殺死了,剩下的都放棄反抗了。
“你們誰是是誰的部下?”
張遼看著那些被俘的并州軍問道。
“張公子,我等是雁門郡守軍,張公子我是郭圖,郭家的郭圖啊。”
一名穿著軍官盔甲的人認出了張遼,站起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