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和趙云在早上就出去了。
聽到鮮卑人馬上就要到了,張遼坐不住了,非要帶人過河去查探一番,說是要探探鮮卑人的虛實,這樣才好厘定作戰方案。
張遼說得不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但只身前往對岸卻不是明智之舉,對岸可是會有上萬鮮卑騎兵,這河水湍急,馬匹肯定過不去,徒步的話一旦被發現可就沒得逃了。
最后趙云說和張遼一起過去,呂布才放心一些,張遼思維邏輯獨特,但做事容易沖動,有趙云這個處事謹慎的在,才能算穩妥。
呂布找了十幾名精通水性,身手敏捷的士卒跟著他們一起過河,從一處河水比較緩的淺灘,張遼趙云就帶著人游過了河,消失在河對岸的樹林間。
“張遼和趙云還沒回來嗎?”
呂布問一旁的親兵,張遼和趙云已經過河三個多時辰了,對岸現在可都是鮮卑人,如果被發現了,恐怕不好脫身。
“還沒有,河岸邊接應的人一直都在,只要發現張公子和趙公子,馬上就會來報。”
親兵回答道。
看著地圖上的標記,呂布拿起筆在河對岸又添上了幾筆,標注出鮮卑人的位置。
“命令高塔上的哨兵密切注意鮮卑人的動向,哨騎也去派出去,沿著和岸邊巡視。”
標注完,呂布就對親兵下著命令。
高塔是一個木頭建的哨塔,就建在營地旁邊的一座小山包上,高八丈,方圓十多里都在哨塔的監視范圍之內,對岸的鮮卑人不可能遠離河流,哨塔上的哨兵能清楚的看見鮮卑人的動向。
河岸邊的哨騎主要是防止鮮卑人派小股人過河,搞些小動作,呂布不擔心鮮卑人派人會草原報信,馬匹游不過來,靠著一雙腿,跑回草原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能翻過陰山,那也是一個多月之后的事了,等鮮卑援軍到來,這里的鮮卑人早死了絕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的時候呂布坐不住了,張遼和趙云不知道搞什么鬼,到現在還沒回來,看來要派一隊人過河去看看了。
高塔上的哨兵報告,鮮卑人也派出了小隊騎兵沿著河岸巡邏,估計是害怕呂布帶兵過河偷襲。
“公子,張公子和趙公子回來了。”
外面一名親兵跑進來說道。
“回來了?這就好。”
呂布這才安心下來,沒事就好,這要是兩人都折損在鮮卑人手里,那才是天大的損失。
沒一會就聽到帳外張遼的笑聲,張遼扛著一個人和趙云走了進來,看到呂布,張遼笑著把那人往地上一扔。
“呂布,我們給你帶了個禮物回來。”
張遼指著地上的那人說。
呂布看著地上那困得和粽子一樣的人,一身已經成了黑色的羊皮襖,還有散發的難聞的怪味,不用猜呂布就知道這肯定是鮮卑人。
“你們在哪抓的鮮卑人?”
呂布沒想到張遼和趙云還能抓到活口,這可是相當有價值的,如今鮮卑人的虛實呂布只能從表面上看,并不準確,能抓個舌頭自然是最好的。
“來人,把這人帶下去,交給賈先生。”
呂布對著賬外喊道,賈詡肯定能找個一個專業人才進行刑訊,把這鮮卑人知道的一切都挖出來。
軍營里呂布還沒有設置審訊部門,他也沒想到這么快就有舌頭被抓回來。
“紅袖,去準備飯菜,我看張遼和趙云肯定都餓了。”
呂布對身旁的紅袖吩咐道,張遼和趙云這出去一天肯定沒時間吃飯。
“你們也回去換身衣服洗個澡吧。”
看著張遼和趙云身上濕漉漉的,這季節雖然白天不算冷,但晚上溫度還是不高的,特別是這山澗留下來的水,晚上可以說是冰涼刺骨。
沒多久張遼和趙云就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進來,菜已經擺好了,張遼和趙云也餓了,直接就落座吃了起來。
聊天間,呂布才知道張遼和趙云這一天是怎么過的,正午之前還沒什么,直到鮮卑人到來,萬余名鮮卑人敢靠近河岸的不過幾千人,大部分都遠遠的躲開,不敢靠近河岸。
鮮卑人分成了幾個部落,分開扎營,但又都距離不遠,似乎是準備以這種方式分散防御。
張遼和呂布查看清楚就準備回來,誰知道鮮卑人竟然拍小隊騎兵在和岸邊巡邏,為了不驚動鮮卑人,張遼和呂布在樹林里躲到了天色變暗才準備渡河,誰知道這時候遇到幾個取水的鮮卑人,張遼和趙云趁著月色,偷偷摸摸的就抓住了那幾個人。
為了防止鮮卑人知道,張遼用箭矢插死了其余幾個人,把他們的尸體放在和岸邊,裝成被射死的模樣,這才帶了一個活口回來。
吃完飯,呂布和張遼趙云準備一起去看看那名被抓回來的鮮卑人,張遼和趙云廢了這么大勁抓回來的,總得有點情報吧。
才出帳篷呂布就遇到了賈詡。
“賈先生,那名鮮卑人審得怎么樣了。”
呂布不奇怪賈詡怎么在這,一個鮮卑人,哪里值得賈詡親自審問?派個合適的人就行了。
“我正是為這件事來找公子的,剛才有人回報道,審訊已經有結果了,正準備讓公子去看看。”
賈詡笑著對呂布說。
“這么快就有進展了?是誰在審訊,真是人才呀。”
呂布很意外,剛才還昏迷不醒的鮮卑人,再膽小的鮮卑人也不至于一頓飯的功夫就全招了吧,這審訊的人肯定有兩把刷子。
進入一定褐色的帳篷,只見里面,那名鮮卑人正被倒吊著,而且繩子只綁著一條腿,旁邊一名四十多歲的老兵還拿著鞭子。
“公子!”
“公子!”
帳篷里的人紛紛對著呂布行禮道。
“不必多禮,審出什么來了?”
呂布不關心他們怎么對待鮮卑人,這時代沒有什么優待俘虜的說法,被抓住了,千刀萬剮當做軍糧也是常事。
更不要說是一個塞外鮮卑人,被抓住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他們怎么對待長城以內的平民,就會被怎么對待,能做的就是祈求來個痛快。
“公子,這是審出來情報。”一名親兵把一張紙遞給呂布。
呂布拿著紙點了點頭。
“這吊法還真有些特別,怎么只綁一條腿”
呂布很好奇,這種玩法他從來沒聽說過。
“公子,這綁人如果綁在木裝上,那他就會很舒服,倒掉起來如果綁雙腳,那他也不難受,雙腿一用力,腦袋就能稍微抬起來,緩解頭暈眼花的狀態,只綁一只腳會讓他非常不適應,會不停的掙扎,想保持平衡,一條腿也不容易讓他抬頭。”
那名拿著鞭子的老兵躬身給呂布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