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子,這恐怕不妥吧。”
有人試探性的問著,直接無視官府在他們眼里還是太危險了,一旦朝廷追究下來,北地大家族少不了被血洗。
“那還指望朝廷現在北地誰都知道要有大事發生,大家再看看邊軍,數量有增加嗎?朝廷有要守衛北地的想法嗎?”
呂布也不生氣,今天來就是和大家談聯合作戰的事的,能成當然更好,成不了呂布也不在乎,這種事只能靠自己,想著這靠別人怕是被賣了都不知道。
呂布的話讓不少人都搖頭嘆息,確實,幾個月了,朝廷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也是北地不有錢人往并州、幽州內地遷徙的原因。
“我同意這聯合成立義兵的注意,在座的都是離不開這北地的之人,如果指望朝廷,恐怕北地就要成白地了,哪次不是北地被劫掠一空朝廷才有反應,這次恐怕遠比曾經要嚴重,現在還有顧慮我看不如舉家遷往內地算了。”
趙叔伯第一個開口贊同呂布的提議,他和呂家關系最好,也是這里除了呂家的第二大勢力。
有了趙叔伯的加入,其他家族也紛紛點頭表示愿意加入。
酒宴散去,客人紛紛起身告辭。
“布兒,你真放心這些人?我看不過是群勢力小人。”
看著散去的賓客,呂良搖著頭對兒子說,剛才大堂里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對于這些人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是什么人他清楚的很。
“父親,除了趙叔伯,其他人都是敷衍我而已,不過我也不在乎,他們會跑過來求咱們家,但到時候可就不像現在這么好說了。”
呂布也知道那些人只是表面上答應,呂布不在乎,今天就是給他們指一條路,等他們走投無路會知道該怎么做的。
草原上,一隊快馬踏著剛剛消融的冰雪向草原深處跑去。
“報,單于,出去的人回來了。”
一座巨大的帳篷里,幾個穿了粗獷皮裘的大漢正在飲酒,一個個都披散著頭發,甚至還扎了不小小辮子。
“快讓他們進來。”
為首的興奮的說道。
“單于,看來您的計策成功了,那東漢皇帝看來是上當了。”
下首坐著喝酒的男子奉承的說道。
“東漢已經羸弱不堪,咱們鮮卑是時候進入中原之地了。”
為首的男子大笑著說著。
“步度根單于,東漢雖然這些年日漸衰弱,但卻不能小視,兩年前和連大單于帶著精銳的王族南下劫掠,大單于被射死,王族軍隊損失慘重,這可不得不防。”
另一邊的扶羅韓皺著眉頭看著大笑著的單于,東漢看似衰弱,但泱泱大國人才濟濟,不是現在分裂的的鮮卑能窺視的,早些年檀石槐大單于同一鮮卑都無法戰勝東漢。
“扶羅韓,你太膽小了,我又沒說要去和東漢決戰,如今鮮卑三分,王族北逃,中部的柯比能占據著最好的牧場,東部鮮卑素利、彌加、闕機根本不值一提,我若是不早點想辦法,遲早會被他吞并。”
步度根不悅的看著扶羅韓,這家伙就知道做貿易,已經完全被東漢腐化了,忘了鮮卑是馬背上的民族,劫掠才是他們應該做的。
自和連大單于戰死在南方,鮮卑內部各大勢力開始分裂,現在東部鮮卑、中部鮮卑、西部鮮卑三方都像完成檀石槐大單于統一鮮卑的偉業,但三方勢力都差不多。
三大勢力為了快速加強自身實力,開始在西鮮卑的草原上擄掠人口,凡事草原上的部族都要受他管轄,如今已經完全統一了西鮮卑。
拒絕今年和東漢的貿易也是為了防止草原上的人逃走,這些散落在草原上的胡人,大部分不是鮮卑人,他們是曾經統治這片草原的匈奴人,可惜匈奴王朝已經成了過去,只剩下少量南匈奴在河套地區,一旦任由貿易,這些人一定會逃去南匈奴那邊。
“單于,柯比能實力不如您,怎么可能吞并您?”
扶羅韓知道說錯了話,連忙奉承著回答。
“單于,屬下這就點起人馬去東漢那邊劫掠一番。”
剛才說話的男子興奮的說著。
“扎赫,這次不是要用軍隊,咱們用錢。”
步度根揮了揮手,讓一臉激動的扎赫坐下來,扎赫是他手下第一猛將,生撕虎豹不在話下,只是這次用不著。
“單于,這是怎么回事?不去劫掠難道又和他們做生意”
扎赫不解的看著單于,草原很多東西必須從中原購買,以前都是以牛羊馬匹來交換,難道這次要用寶貴的金子去交易?
金子在草原上那是全力的象征,貴族都會有很多金飾,金器,但草原上不盛產金子,所以金子一般是不會被交易的。
“生意,對,就是做生意。”
步度根一臉猙獰的看著手里的金杯,一口就把里面的美酒飲盡,金杯里正是杜康仙酒。
“只不過這次不是買什么鹽巴、鐵器、布匹,我要買的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河套地區。”
步度根笑著瞪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扶羅韓和扎赫。
“河套地區!”
扶羅韓和扎赫倒吸一口涼氣,扎赫還掏了掏耳朵,不相信自己聽見的,河套地區,那可是鮮卑人想了上百年的肥美草場,即使鮮卑最偉大的檀石槐大單于也沒能打下的地區。
“單于,我沒聽錯吧,您是說要買下河套地區”
扶羅韓確認性的問道。
“沒錯,我準備買下河套地區。”
步度根放下金杯,又說了一遍。
“這…”
扶羅韓不知道步度根單于在想什么,河套地區那可不是小地方,東漢皇帝在昏庸也不可能賣呀,就算賣又哪里是一個西鮮卑買得起的 “去,把我準備的金子抬進來。”
步度根對著守著門口的是士兵說道。
沒一會幾口大箱子就被抬了進來,一打開箱子,里面全是金燦燦的金餅子。
“單于,這么多金子就便宜了那東漢皇帝還是我帶著勇士去把河套地區打下來吧,也省了這些金子。”
扎赫看著幾箱金子一臉不舍,這是部落里多大一比財富,他舍不得送給被人。
扶羅韓卻不解的看著單于,他在部落里管的就是貿易,對于金錢是最有感覺的,這幾箱金子是很大一筆財富,但想買下一個河套地區根本不可能,甚至買下一個縣都難。
東漢的官職好買,但土地不好買,一旦有了大片土地那就可以裂土為王,這是東漢最大的忌諱,一般士族豪門買地都是一點一點偷偷的買,還沒有誰能有河套那么大片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