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遠最近在忙什么呢?本初可是很掛念你啊,好幾次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
曹操看著許攸問道,袁紹其實沒有問過,一個在外打了半年仗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許攸的消息,但曹操卻找著話題問,想知道許攸到底在搞什么。
“勞本初掛念了,我這些日子在走訪幾位好友,這不到了沛國剛剛和周兄見面,聽聞孟德回到了譙縣,這就帶周兄來看望一下孟德。”
許攸指著一旁的周旌對曹操說說道。
“我也是久聞周兄大名,只是常年忙碌,無機會相見。”
曹操連忙稱罪,周旌年紀比他要大,又是沛國的名人,應該是他先去拜訪才是。
“曹家乃是沛國名門望族,應該是周某先來才是。”
周旌拱了拱手說道,曹家本生就是名門之后,漢相曹參之后,當朝有出過曹騰、曹嵩,算得上是沛國的大族了,而曹家這一代又和夏侯家交好,夏侯家祖上是夏侯嬰,在沛國也是大家族,兩家一聯合,算得上是沛國最大的勢力了。
“孟德兄,聽聞這次剿滅黃巾反賊孟德兄在軍中出力不小啊,恐怕朝廷的賞賜不會少吧!”
許攸看著曹操笑著說,如今曹操的已經是威名遠揚了。
“子遠兄弟取消了,都是皇甫將軍的功勞。”
曹操搖著頭。
和許攸又閑扯了幾句,婢女已經端著美酒進來了,曹操知道許攸今天和周旌來肯定有事,但他們不開口,曹操也不會主動去問。
飲過美酒,許攸看了周旌一眼,似乎決定了什么,但周旌卻端起酒杯沒有回應。
曹操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但卻不動聲色的當做沒看見,自顧自的喝著酒。
“不知孟德對著黃巾起義的看法是什么?”
許攸突然開口問道。
“一些蠢賊而已,被那些太平道妖人利用,都是些裝神弄鬼的把戲,根本成不了氣候,朝廷大軍一到,都是土雞瓦狗!”
曹操直接開口說,和黃巾軍作戰了這么久,他對于這些黃巾軍算是相當了解的了,張角利用一些巫蠱之說欺騙那些流民,聚攏各地的強盜山賊,這種根本不配稱之為軍隊,也只怪這些年委派的官吏太過無能,年年天災卻不知想辦法,放任邪教發展,不然天下哪里會這么容易被攪亂?
聽完曹操的話,許攸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似乎對曹操的回答有些不滿意。
周旌聽完了,直接放下酒杯,略帶深意的看了許攸一眼。
“孟德這次大軍的賞賜應該下來了,不知道你得了什么賞賜?”
許攸再次開口笑著說道。
“按軍功賞賜,我被封為濟南相,本來是要立刻去上任的,但家父生病,這才請陛下開恩,繞道回鄉來,看望父親。”
曹操如實的說說著。
“聽聞洛陽這次的賞賜開了先河,軍中軍功可用金錢提升,不少人都用錢財得到了遠超軍功的官職,孟德就沒想過當個別駕或者刺史?”
許攸看著曹操開玩笑的說著,這話有些諷刺的意思,但也只是開個玩笑,如果不是他和曹操熟悉絕不會這么說的。
“子遠說笑了,我曹操哪有那當別駕當刺史的能力,一個濟南相足以,如今各地都遭了兵災,想治理好可不容易,一州之地還是交給那些有大才之人吧。”
曹操搖了搖頭,他這話倒是不假,他最多就當過一個縣令,也只有管理一縣之地的經驗,現在去管理一個郡國已經有些不知從何下手,要是用錢買個刺史,他根本做不來。
曹操很有自知之明,做事就得一步步來,太過沖動是不行的,而且他的軍功是自己拼來的,不需要用金錢去玷污,一個濟南國相足夠了。
“孟德真是灑脫!來,我們敬孟德一杯!”
許攸大笑著舉起酒樽說道。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許攸和周就起身告辭了,曹操挽留了一會,也就任他們離開了。
“子遠,看來這曹孟德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啊!”
周旌和許攸騎著馬帶著隨從踏上了離開譙縣的路。
“曹孟德可是大才,今日他表露的也不多,他比較剛剛從軍中回來,對朝廷忠心是應該的,等他去地方當幾年官,他就會知道如今的天下是怎么樣的了。”
許攸搖了搖頭說道。
周旌看著許攸說道,一臉的凝重。
“周兄放心,咱們是一條船上的,我怎么會做那種事?更何況咱們人手還遠沒有聯系夠,當然不能和不確定的人說。”
許攸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你知道就好,我剛才還真怕你說出了口。”
周旌見許攸答應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誒,這件事要是有曹操加入,那勝算就能多兩成,現在看來還不是時機。”
許攸嘆了口氣說道。
兩人就這么離開了譙縣。
“兄長,是有什么客人么?你就去招待吧,咱們這里都不是外人,你不用特地招待。”
曹仁見曹操走了進來,開口說道。
“沒事,都已經走了。”
曹操坐在主坐上搖了搖頭。
“兄長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夏侯淵看著眉頭緊皺的曹操,剛才出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看樣子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們猜剛才來的客人是誰?”
曹操看著在場的五位兄弟,看著迷茫的五人,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說道。
“周旌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周旌!”
在場的五人都是一臉驚訝,周旌他們自然聽說過,那是沛國有名的豪俠,一身武藝了得,在豫州可是很吃得開。
“咱們兩家好像和這周旌沒什么聯系,怎么會突然來拜訪?”
曹洪皺著眉頭說,曹家和夏侯家都在沛國譙縣,和這周旌在不同的縣,這么多年也沒什么來往。
“是和我洛陽一個朋友一起來的,只是簡單的問候拜訪,但我總覺得他們另有目的。”
曹操說著,許攸最近很古怪,袁紹如今正在上升期,是大將軍何進面前的紅人,何進對他那是言聽計從,許攸身為袁紹的首席智囊,怎么會放著大好的前程機會不要,反而離開袁紹,離開洛陽,到處走親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