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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閆祭酒出事了

  大軍的再次凱旋歸來,受到了極大的歡迎,人民對于敢深入草原,打擊鮮卑人的英雄那是夾道歡迎,十里不止。

  士兵們一個個挺著胸膛接受著這份榮耀,哪怕是腳凍傷了,腫得老大,走不了路,也要從雪車上爬下來,騎在馬背上接受這份屬于他的榮耀。

  軍營里,華佗和李醫師早就帶著人和藥物準備著,呂布提前派人回來通知了,軍中有大量的凍傷患者,需要治療。

  回到軍營中,精神緊繃了一個月的大軍終于完全放松了下來,營帳里都是呼呼大睡的士兵,這一個月深入冰原可都沒睡一場好覺。

  華佗和李醫師帶著人幫士兵們治療著,對于治療凍傷華佗并不精通,他所在的豫州冬天雖然也冷,但還遠不及北地這般,凍傷患者很少。

  好在李醫師常年在北地,對于凍傷的治療很有心得,兩人一交流也就很快那出了一套治療辦法。

  凍傷比起刀傷和燙傷更麻煩,凍傷好起來很慢,很多士兵手腳上的凍傷很嚴重,雖然不至于截肢,但沒兩三個月的休養根本好不了。

  而凍傷如果不完全養好,來年很可能會復發,這是個很大的隱患。

  幾個月的時間呂布還是有的,開春之前呂布不準備再有任何大行動。

  軍中呂布貼出了告示,士兵們的賞賜都出來了,另外還附加了一條,明年只要士兵參加軍中的識字班,成績合格,士兵家的孩子就可以優先免費到私學里上學,并且只要在軍中功勞足夠,以后孩子可以優先被選為各地官員。

  這些都是賈詡安排的,他認為呂布想要足夠可靠的人才,那這軍中之人和他們的家屬就是最可靠的。

  現在雖然不能給予官職、爵位、封地,但可以為未來準備啊,給予士兵們一個希望。

  他反復思考過那天和呂布的對話,發現呂布說得很對,以呂布的年紀,三五年甚至十年根本不算什么,十年之后呂布也不過二十多歲,做什么都不晚。就算花二十年也無所謂,二十年,那就是兩代人了,沒什么不能改變的。

  元日之前,士兵們領著賞賜的錢財、布匹、美酒還有牛羊就歡笑著分批輪換著回家去了。

  元日前呂布去拜訪張先生,如今的私學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學生很多,也都是好學的,這讓張先生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私學里。

  “先生可是有什么為難之事?”

  呂布看著先生似乎有些心事,還以為先生又想家了。

  “誒,也沒什么,并州的老友出了些事情。”

  張先生搖了搖頭說。

  “閆祭酒出事了?”

  呂布一聽是先生的老友,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是誰,能被先生稱為老友的,估計也只有并州官學的閆祭酒了。

  這段時間呂布忙著軍事,都沒有研究并州是個什么情況。

  “并州刺史要更換并州管學祭酒。”

  張先生無奈的說著,一所官學的祭酒哪里是能隨便更換的,祭酒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擔任的,必須學識德行能讓一州之人信服才行,即使更換祭酒那一般也是因為學識德行昭著,調到中央太學去,那是難得的榮耀。

  可是看先生這愁眉不展的樣子,似乎不像想的那么簡單。

  “閆祭酒是要去洛陽了嗎?”

  呂布不確定的問。

  “不是,只是更換官學祭酒。”

  張先生苦笑著說,要是調任到太學去,那他就不該發愁了,應該為老友慶祝才是。

  這樣無端的更換一州的管學祭酒,對一個人的名譽的影響很大,所有人都會猜測,為什么無端的更換祭酒,肯定是做錯了什么事。

  當初自己就是因為學生的一些錯誤,被郡里判了個德行不修,還關了私學,不過那也就是一郡之事,如今老友這事恐怕并州極其周圍的幾個州都會知道,老友多年的名譽可就毀了。

  呂布皺著眉頭,聽先生這么一說,這丁原一上任就準備動官學這塊蛋糕了。

  早在并州官學的時候,呂布就猜到了丁原這個別駕看上了官學,丁原和晉陽大族關系密切,想壟斷官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以前還有張刺史和閆祭酒阻攔著,丁原這個別駕無從下手,如今張刺史遇刺身亡,丁原出任刺史,掌管一州政務,直接管理官學,壟斷官學再也沒有了阻力。

  “那閆祭酒怎么辦?”

  呂布問先生,先生和閆祭酒常用書信來往,應該知道一些。

  “州里沒有說,看來只能回鄉去了。”

  張先生一臉的無奈,他這老友和他不一樣,家里還有家人,在家鄉名望也高,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算是個什么事?少不了會被有心人猜忌。

  “先生,要不把閆祭酒請到北地來明年我還準備擴建私學,還會有很多學生過來。”

  呂布征求著先生的意思,先生是這北地呂家私學的祭酒,再請一位先生過來自然是要張先生同意的。

  明年很多士兵和軍官家里的孩子都會來上學,私學里的先生恐怕會有些不足。

  “這樣最好,但恐怕我那老友不會來。”

  張先生先是一陣驚喜,但馬上又搖了搖頭,從并州管學跑到一個州郡的私學,這又算什么呢?

  呂布從懷里摸出一塊木牌,正是閆祭酒當初送給他的那塊,想著在晉陽官學的事,閆祭酒對他那是相當的照顧。

  “這是杏林講學圖”

  張先生意外的看著呂布哪出的那塊木牌。

  “這個是閆祭酒當初送給我的,在晉陽官學,閆祭酒對弟子很是照顧。”

  呂布不解的看著先生,不知道先生為什么這么吃驚。

  “原來他把這送給了你。”

  張先生看著呂布說。

  “我這老友祖上是孔門三千弟子之一,當初在圣人于杏林講學,閆家先祖也在其中,后來刻了這個木牌,流傳給后人,告訴后人要努力傳播圣賢的學問,教化萬民。有了這塊木牌,你就儒門正式弟子,能在天下儒門之中通行無阻。”999小說m.999xs

  呂布這才又仔細的看著手里的木牌,這么說來這塊木牌已經有還幾百年的歷史了,孔子的教育從來都是“有教無類”:不分貧富,不分貴賤,不分老少,不分國籍,兼收并蓄。這些和后來變了味的儒家是不同的。

  “先生,閆祭酒如此大恩我不能不報。”

  呂布這才意識到這塊木牌的重要性,儒門雖然不算一個正式的門派,沒有固定的地點,但只要是有傳承的儒家門徒,都能算作儒門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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