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現在接替了盧植、董卓的軍權,全權負責這冀州腹地的軍事行動,有權利調動冀州極附近州郡的地方武裝。
一隊騎兵帶著軍令就向北而去。
“幽州如今也有黃巾軍作亂,這時候調幽州軍馬去下曲陽,恐怕幽州會有變”
曹操有些擔心,幽州的黃巾反賊也嚴重,就連幽州刺史都被黃巾反賊殺害,這時候幽州之亂可想而知。
“如今已經顧不得幽州了,黃巾反賊三名賊首都在冀州,只有誅除了賊首,天下才能平定。”
皇甫嵩搖了搖頭說著,幽州的情況他也知道,但現在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有把張角、張寶、張梁都殺了,才能徹底平定這遍布天下的黃巾反賊。
現在他要攻破廣宗城,沒有多余的兵馬派去牽制張寶,只能從幽州抽調兵馬,至于幽州,可以隨后再去平定。
幾天之后,涿郡涿縣,鄒靖正看著皇甫嵩送來的軍令直皺眉。
如今幽州戰事并不理想,上半年黃巾反賊席卷線下,張梁從冀州一路殺到了幽州,攻破了薊縣,殺害了幽州刺史郭勛,幽州一時群龍無首,朝廷到現在也沒有反應,各郡只能招募義兵,各自作戰。
涿郡太守就是最開始毫無防備被賊人打敗,還被殺害了,他這個校尉就接下了太守的職責,招募義兵,對付黃巾反賊。
現在好不容易涿郡的黃巾軍被平定了,皇甫嵩就來信調軍馬去冀州作戰,一時間讓鄒靖很為難,他擔心這兵馬大量調走,周圍郡縣的黃巾反賊會再來涿郡。
“校尉大人,您傳喚屬下”
一個身高七尺五寸,垂手過膝,顧自見其耳,穿著一身盔甲的青年走了進來,腰間還掛著兩把劍。
那青年身后還有兩門壯漢。
一人身高九尺,有短須,丹鳳眼,臥蠶眉,面如重棗,嘴若涂脂,二十多歲,手持一桿泛青的龍頭長刀。
一人身高八尺,燕頷虎須,豹頭環眼,臉色略黑,年歲雖然不大,但卻有一副好身板,看著孔武有力,拿著一桿蛇矛。
“玄德來了呀,快,快坐。”
鄒靖一見三人進來,連忙笑著說道,這三人可是幫他平定涿郡立下了不少功勞。
這三人正是劉備劉玄德,關羽關云長,張飛張翼德。
劉備也不客氣,直接就去坐下了,關羽和張飛就拿著兵器站在他身后。
“玄德呀,冀州的皇甫將軍來了軍令,要求我涿郡派兵去下曲陽,擋住張寶,為朝廷大軍攻下廣宗城爭取時間。”
鄒靖直接把皇甫嵩的軍令遞給一旁的親兵,讓他送去給劉備看。
“玄德,你是知道的,如今幽州戰事未定,我根本沒辦法去下曲陽,所以我準備派你去下曲陽支援皇甫將軍。”
鄒靖看著劉備說著。
劉備看了看那軍令,面無表情,但心中卻有一絲暗喜,直接對鄒靖說。
“謹遵校尉大人命令。”
這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機會,這幾個月他們兄弟三人幫著鄒靖已經把涿郡周圍的黃巾反賊都給平定了,這么多戰功卻一個官職都沒有得到。
劉備不怪鄒靖,因為鄒靖只是一個地方校尉,根本無權給他什么官職,劉備想要的官職是朝廷任命的那種,不是地方小吏,這就必須找一個能上達天聽的人幫著引薦。
劉備一直想找個辦法去冀州,投靠自己的老師盧植,以自己的才華,還有師生情份,借著這次剿滅黃巾反賊的機會,混個一官半職應該不成問題,更何況他現在有了兩個結拜兄弟,那都是萬人敵的猛將,戰場立功不要太容易。
可盧植不知為什么被皇帝下令鎖拿回了洛陽,換上了董卓,這讓劉備的計劃泡湯了。
現在又有機會去冀州了,而且是幫著皇甫嵩對付張寶,這可是他一展身手的大好機會。
“好,玄德不愧是中山靖王之后,果然心系天下,勇猛無敵,就與你兩千兵馬,前往下曲陽,牽制張寶。”
鄒靖笑著下令道。
“多謝校尉大人。”
劉備起身站直身板,對著鄒靖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什么東西,竟然敢對校尉大人如此無禮。”
鄒靖身后一名親兵怒氣沖沖的說道,劉備一介白身,盡然敢那樣對一個校尉,實在是太無禮了。
“算了,這劉備是皇族后裔,自然是有傲氣的,而且這段時間也多虧了他幫著我清剿黃巾反賊。”
鄒靖搖了搖頭,他也很不喜歡這劉備,劉備還有他那兩個兄弟都不是常人,這種人在自己手下,他還真不放心,現在能把他們送走,又能完成軍令,真是一舉兩得。
“大哥,咱們真的就去那下曲陽只有兩千兵馬恐怕根本沒法和張寶作戰,我都打聽過了,董卓帶著幾萬大軍都沒打下來,最后灰溜溜的被撤職了。”
從校尉府里出來,張飛就開口說道。
“兩千兵馬,再加上咱們的部曲,一共兩千五百人,如果是城外對戰,張寶有多少人我都不懼,可要是攻城,這點人就有點不夠了。”
一旁的關羽也開口說道。
“先不考慮這些,一切等咱們到了冀州再說。”
劉備搖了搖頭,怎么打現在考慮都是多余的,等到了冀州再想辦法也不遲。
“這涿郡的黃巾反賊實在是不堪一擊,那張梁是跑得快,不然取了他的人頭也是大功一件。”
劉備嘆了口氣說道,斬殺一般的黃巾反賊,殺再多也沒用,朝廷根本不認這功勞,一定要斬殺匪首。
“二位賢弟回去稍后,我去把家中田產店鋪都變賣了,明日就去冀州。”
劉備對著身后兩位兄弟說道,他家中只有他一人,如今既然準備去奔個前程,那那些田產店鋪留著也沒用,不如賣了換些錢財。
“那我也去把家里的營生也關了,反正要追隨大哥,留著也沒用,家里還有些田地,也夠家里吃用的了。”
張飛也開口說道,他家在本地也是有些家底的,既然要離開,那不如也賣了,多湊些錢財,買些糧草也好自用。
張飛很清楚這一趟有多不容易,他們雖說是去幫著皇甫嵩打擊黃巾軍,但去不了廣宗,在下曲陽也得不到糧草補給,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關羽就站在一旁,他孤身一人,在家鄉又是通緝犯,沒有那么多的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