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許褚,帶人上懸甕山,不用再到處找村子了。”
呂布叫住還想到其他地方找村莊“劫掠”的許褚,這一早上已經轉“洗劫”了六個村鎮了,動靜也足夠大了,現在晉陽肯定已經知道“張寶”來了。
“是,將軍!”
許褚行了一禮,帶著人就向懸甕山走去。
“賈先生,您說咱們去懸甕山哪里駐扎比較好?”
呂布看著賈詡問道,懸甕山很大,自己這兩千多人隨便都能藏到某個地方。
“公子,我看晉水出口處就不錯。”
賈詡指著晉水從懸甕山出來的那個缺口,已經是四月天了,山上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晉水已經解凍,如今水流量還不小。
“賈先生,您還是想…”
呂布都不知道怎么說好了,真要來一招水淹晉陽呂布現在還做不到,晉陽還有那么多熟人呢!
“公子既然不想水淹晉陽,那就算了,如今晉陽的水量也不足以發動水攻,但可以以此嚇唬丁原,讓他以為咱們要水淹晉陽。”
賈詡笑著說著,他輔佐呂布當然要為呂布著想,既然呂布不愿意用水攻這種計策,那他也就只能想別的計策。
“這辦法好。”
晉陽城郭高大,根本不怕硬攻,這蓄水攻城就不同了,不怕他丁原不怕。
“傳令,全軍向晉水出口進發,到那里扎營。”
這一路也走了很遠了,士兵們也需要休整一下,躲避晉陽方面兵馬的鋒芒。
就在晉水的出口,呂布找了個好地方帶著大軍扎營,這里山勢陡峭,利于防御。
“斥候回來沒有”
趙斯騎著馬帶著五千大軍就出了晉陽城,晉陽城從正午開始就已經嚴守城門了,每個進城的人都要嚴家盤查,防止黃巾軍的探子混進。
如今的晉陽已經有些亂了,并州和冀州就隔著太行山,黃巾軍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并州了,只是一直沒過太行山,并州一些有小心思的人沒敢有動作。
現在不同了,黃巾軍地公將軍張寶到了晉陽附近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晉陽城,很多人已經準備加入黃巾軍,整個晉陽布匹店的黃色的布匹半個時辰就賣完了。
“趙將軍,斥候剛才回報,黃巾賊人在懸甕山腳下消失了,相信是逃入懸甕山了。”
趙斯身邊的軍司馬回稟道。
“懸甕山,這伙賊人還真是膽小,我大軍還沒到就逃進山了,就這種人也能打下整個冀州,冀州那些人真是廢物。”
趙斯輕蔑的笑著,并州軍向來是瞧不起冀州軍的,并州軍隊常年和鮮卑人、匈奴人作戰,戰斗力遠強于享受著安逸的冀州軍。
“全軍向懸甕山前進,去剿滅這些賊人。”
趙斯指著西北方向的懸甕山下令道。
“報!將軍,有大隊軍馬在山下。”
呂布剛剛扎好營寨,就有斥候上來稟報。
“這晉陽的官軍反應還真是夠快的。”
賈詡笑著撫著胡須說著,天明時分他們才裝作黃巾軍在附近“劫掠”,這午時才剛過沒多久,晉陽大軍就已經到了。
“將軍,我帶人去殺了這些家伙!”
許褚目露兇光的說著,一有仗打這家伙就變得殺氣騰騰的了。
“殺什么殺,你見過黃巾軍和人數多于自己的敵人作過戰嗎?”
呂布搖了搖頭,既然是裝黃巾軍,那自然得裝得像一點,黃巾軍的作戰方式向來是以多打少,靠著人數優勢作戰。
“可將軍,這些人都到了山底下了,肯定會來攻山的。”
許褚還是不愿意放棄,敵人已經來了,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這山路難行,等晉陽官軍整頓好準備上山也就快天黑了,只需要守住山道,這些晉陽官軍就上不了山,等天黑之后你再下山去。”
呂布想了想說著,現在他還不能去對付晉陽軍隊,呂布在晉陽也算是有點名氣,晉陽軍中說不定有人認得自己,這些作戰的事讓許褚去最合適了,山下的軍隊絕對沒人認識許褚。
“多謝將軍。”
許褚一天天黑就能下山,大喜著說著。
“你先帶人去防御吧,天黑之前只許防御不許出擊。”
呂布對著許褚下令道。
許褚領命就出去了。
“公子,今夜就能準備水攻了,我觀那晉水出口有處缺口,如今晉水水流不大,剛好命人在上面伐木建閘,哪里剛好對著晉陽方向,山下的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賈詡笑著對呂布說著,上山之后他已經把這附近的地形勘察了一遍。
“好,來人,命令新兵開始伐木建閘,準備揭短晉水。”
呂布叫過營帳外的士兵吩咐道,作戰指望不上那些新兵,這種雜活讓他們做最合適了。
沒多久,山下就隱約有喊殺聲傳來,應該是晉陽軍隊開始攻山了,呂布并不擔心,這懸甕山山道難行,想從山下打上來絕不容易,有許褚在呂布還是很放心的。
“賈先生,您說明天我們做什么?”
呂布現在考慮的是明天怎么做,代郡那邊是個什么情況呂布不知道,所以呂布只能做最壞的打算,盡快逼著丁原下令把去代郡的大軍調回來。
“公子是怕這水攻的威脅太小,那丁原不上當”
賈詡也明白了呂布的意思。
“丁原也不是個蠢人,他手下也不是沒有謀士,現在才剛開春沒多久,晉水水量不大,咱們人馬太少,也沒辦法下山截斷汾河,光靠著晉水根本威脅不到晉陽。”
呂布點點頭,水攻這事他也想了幾天,晉陽這么多年來也不是沒想過怎么應對水災,晉陽就在晉水、汾河邊,經常會有水災發生,晉陽周圍的護城河是每年都會清理疏通,以防止水災。
想成功水淹晉陽,就先得有足夠的兵力包圍晉陽城,斷了晉陽護城河下游的出口,但呂布現在沒這么多兵力。
“公子說的是。”
賈詡大笑起來,呂布的洞察力果然厲害,能想到這些他沒有說明的東西。
“但是公子,丁原知道,那些晉陽官員知道,但普通百姓不會明白,恐慌依舊會縈繞在晉陽上空,丁原不可能管得住所有人的想法,也不會有人想拿自己的身價性命去試試晉陽城的抗水攻能力。”
“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刺史也毫無辦法,他能做的無非就是關閉所有城門,不讓任何人出城,但這樣一來只會讓城里的人更加恐慌,刺史丟了城池是大罪,所以不敢逃走,但其他人無所謂,他們會認為丁原要和城池共存亡,而城里的人都是丁原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