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帶著賈詡和高順來到了柳宗埋伏的陰山之上。
柳宗的營地很隱蔽,山腳下的呂布甚至都沒發現這上面藏著一千精兵。
赤兔在山腳下停著不走,烏黑的大眼睛撲閃著看著一團不起眼的灌木叢。
“出來吧。”
呂布對著那團灌木叢說著。
“公子,您怎么來了!”
灌木叢一翻開,一名部曲從灌木叢里鉆了出來,身上還用草扎成草圈,綁在身上。
“來看看你們,順便給你們帶點吃的。”
呂布從一個口袋里拿出一條大拇指粗,半尺長的牛肉干,扔給那名部曲。
“酒就不能給你了,你今天是暗哨不能喝酒,等明天再去領。”
“謝謝公子!”
那名年輕的部曲驚喜的接住那條牛肉干,即使呂家部曲飲食不錯,肉干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吃到的,今天遇到公子,是走大運了。
“隱蔽得不錯,繼續隱蔽吧。”
呂布點了點頭,這暗哨布置得不錯,隱藏得也隱蔽,要不是赤兔發現異常,呂布差點就沒發現。
“是,公子!”
年輕部曲對著呂布行了一禮,就咬著那牛肉干又鉆進灌木叢了。
沒走幾步,呂布就看見了山道口的明哨。
一名部曲四名義兵就隱蔽的守在上山的山道口,部曲和義兵都認識呂布,一見是公子來了,連忙出來行禮。
“公子!”
“不必多禮,柳統領在山上吧。”
呂布直接問道。
“柳統領正在山上的營地內。”
山道口的部曲回答道。
“好,晚上上去加餐,我給你們帶了好吃的來。”
呂布指了指身后的幾輛馬車,暗哨因為辛苦所以有額外驚喜,這些明哨就沒有了,晚上聚餐在一起吃頓好的。
山道還算寬,呂布帶來的馬車還能通行,營地并沒有建在山頂,而是在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這里樹木高大,一千人加上馬匹藏在里面根本發現不了。
柳宗帶著人就在營地門口等著呂布,早就有崗哨報告過公子來了。
來到營地里,呂布在柳宗的陪同下在營地里巡視著。
洛陽城內。
“啟稟陛下,接邊關急報,鮮卑三部分別在右北平郡,上谷郡,云中郡外集結,似乎準備大舉劫掠。”
朝堂上,一名官員出班稟報道。
“怎么又是這種事?剛剛平定荊州南部盜匪,揚州南部的山岳又不安分了,現在北面鮮卑又來了,你們就沒點好消息嗎?”
漢靈帝劉宏坐在龍椅上,酒色過度的臉上滿是怒容,這些官員每次上報都是些不好的消息,不是這叛亂就是那有外敵入侵,動不動就旱災、瘟疫、蝗災、水災,整個天下難道就沒有一點好消息嗎?
皇帝一發怒,底下的官員都低著頭不敢說話,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臣,曹操啟奏天子。”
曹操出班說道。
“又是你,說吧。”
劉宏一見曹操,又是這個整天說三道四的家伙,但一看不說話的其他臣子,也只能聽聽了。
“鮮卑人屢屢犯境,朝廷應該派一員大將帶兵征伐,痛擊胡人,徹底斷絕胡人之患。”
曹操躬著身子想皇帝稟報道。
“派兵打胡人?”
劉宏抓了抓后腦勺,一旦派兵出京,那又得花大筆的金錢糧草,去年平定南方已經讓他肉痛不以,現在又要打鮮卑,花費肯定更大,這他可不愿意,他還想著今年賣完官職之后再蓋幾間宮殿呢。
“你們打得過嗎?前幾年夏育他們也是信誓旦旦的說鮮卑人不堪一擊,結果三路大軍,三萬多人都被打敗,白白折了人馬糧草軍械,現在你們還要打?”
劉宏指的是六年前,護烏桓校尉夏育上疏請求討伐鮮卑,獲罪的護羌校尉田晏也通過中常侍王甫請求命自己為將討伐鮮卑來贖罪,王甫也同意討伐。
當年八月,劉宏派夏育率軍出高柳郡,田晏率軍出云中郡,臧旻率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單于出雁門郡,各率一萬多騎兵出擊塞外兩千多里,襲擊鮮卑。
為了這一戰,劉宏可是掏空了國庫,就是為了得到一場大勝仗,好名垂千古。
但有檀石槐的鮮卑可不好打,劉宏沒有等來勝利,等來的是夏育等人的大敗,丟棄了符節印信及輜重,各率數十人逃回,這算是漢靈帝一生的恥辱,自漢武帝劉徹之后,劉家這幾百年都沒有這么慘敗給過胡人。
看出了皇帝的不愿,曹操還想再說,皇帝身邊的中常侍張讓陰笑著對皇帝說道。
“陛下,臣有一計,可解陛下之憂!”
劉宏看著突然說話的張讓,一臉驚喜的問,這位阿父總有好消息給他。
“阿父有何良策,快快說來。”
聽到劉宏這稱謂,朝堂上的大臣臉色都有些難看,堂堂一國之君盡然在朝堂之上稱一個宦官為父,簡直有辱國體。
出班還想說什么的曹操尷尬的站在朝廷之上,不知道是回班好還是再說些什么好。
“陛下,如今鮮卑大單于檀石槐已死,去年新任單于和連也死在賀蘭山,鮮卑再次三分,何不效仿光武帝之計策,封其為王,把他們安置在北地諸郡,讓他們抵御其他鮮卑部落的進攻”
張讓笑吟吟的看著皇帝,他知道皇帝現在最舍不得的就是錢,打仗又是最需要錢的事,這種不需要出兵就能有解決鮮卑之亂,皇帝沒有理由拒絕。
“阿父果然好計策,不過先帝當年就想和鮮卑人和談,并且要封鮮卑單于為王,還準備和親,但鮮卑人都拒絕了,現在鮮卑人會同意嗎?”
劉宏還是有些擔心,要是派使者去草原,再和桓帝一樣,被趕回來那臉面可就丟大了。
“陛下文治武功遠勝于先帝,只要陛下發下圣旨,鮮卑人怎敢不從”
張讓一臉正色的對皇帝說著,那馬屁功夫讓朝堂上的大臣一個個面色鐵青,在場的有不少老臣,桓帝再怎么不好也誅除了把持朝政的梁冀,避免東漢進入王莽那樣的時期,而眼前這位靈帝,自繼位以來,哪有一點作為,只知享樂,官職爵位都隨意買賣,而錢財更是只用于享受,絲毫不顧及天下蒼生。
聽了張讓的話,靈帝很自得,誰不喜歡別人說他比先人強呢?一代自然是要勝過一代的。
“陛下,臣等附議,此計不光解了北地危機,有宣揚了陛下威震四海,如此一來,四周叛亂的勢力也不敢再起。”
趙忠見張讓說完了,也連忙帶著其他中常侍上前說道,接了張讓的錢財,自然是要出力的。
“阿母也這樣認為哈哈!”
劉宏很高心,拍著手看著面前的十二名中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