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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張 來自魏郡的威脅

  一路往北疾馳,直到大河附近,嚴冬的天氣下大河還未冰封,但渡口的船大部分都已經拖上了岸,呂布只能在大河邊休息一天,等找到愿愿意渡河的船夫再過河。

  冀州魏郡。

  “查清楚沒有,是誰燒了我教的謁舍,殺了本帥的眼線。”

  一間神堂里,一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正坐在矮塌之上看著面前跪著的人。

  “渠帥,這個,還沒有查清楚,那謁舍的掌柜和伙計都被燒死在謁舍里了,當時也沒有別的人在,實在是無從查起。”

  跪著的家伙低著頭不敢看那中年人。

  “都是廢物,一點事都查不清楚,我第一方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在魏郡我第一方的探查消息的謁舍被人燒了,人也被殺了,竟然查不出一點線索,你們是想讓我在元日之時在仙師和其它方面前丟臉嗎?”

  中年人一把把面前矮幾上的酒壇和碗都拂到了地上,一臉怒火的看著面前的手下。

  “報!”

  神堂外一個聲音想起,一個穿著褐色麻衣的家伙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什么事,說。”

  看著突然跑進來的褐衣人,中年人鄒著眉頭問。

  “報告渠帥,那伙燒掉謁舍的人有消息了。”

  褐衣人喘著粗氣回道。

  “說,是什么人敢和我第一方做對”

  中年人面貌猙獰的問。

  “有人看到是一群少年人,他們已經沿著官道去了兗州,為首的是一名俊俏的白面少年,穿著紅袍騎著一匹全身火紅的駿馬,一行五人,有十幾匹馬。”

  褐衣人連忙低頭回答道。

  “俊俏的紅袍白面少年,騎著一匹火紅的駿馬這家伙怎么和殺死我弟弟的兇手那么像這冀州哪來那么多紅袍少年,火紅駿馬,肯定就是那叫呂布的小子。”

  中年人站起身來,一腳踹飛了面前的矮幾,對著面前跪著的兩人命令道。

  “給我查,不管這小子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他挫骨揚灰,報這血海深仇!”

  中年人在神堂里大聲的喊道,被仙師嚴禁的仇恨怒火一下子又燃了起來。

  神堂里跪著的兩個人連忙低著頭退了出去。

  “渠帥這樣怕是不妥吧,仙師三令五申不許在這關鍵時刻惹出是非,要是出了事可是要教規處置的。”

  中年人下首的一個濃眉大眼的家伙進言道,大良仙師可是傳下了法旨,一旦違背,那第一方都有人都會被教規處置。

  “何寬,你敢阻止我”

  中年人看著下方的何寬,這家伙也是大良仙師的弟子,讀過一些書,被大良仙師安排到第一方當軍師。

  “渠帥,我只是告訴你,大良仙師的旨意不能違背。”

  何寬寸步不讓的說著,看著發怒的渠帥他也很心虛,但比起教規,這算不了什么。

  “不用你廢話,我這不是為兄弟復仇,這是為了仙師的大業,那小子破壞傳教,現在又燒毀謁舍,殺我教徒,明顯就是知道什么,這種人必須滅口,不然會壞了大事的,我教的名聲也會大損!”

  中年人一臉的不容置疑。

  何寬嘆了口氣,這劉俞的目的肯定還是為了報私仇,以前礙于仙師法旨沒有辦法,現在又出了事剛好可以假借其名去報仇。

  “渠帥,希望你以大局為重,一旦事情暴露那可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何寬沒辦法,只能盡量的勸阻,他只是軍師,沒辦法阻止這一切。

  “你放心,這事大不了,只不過是魏郡內的事,有人在魏郡內殺了我教的人,我第一方當然得有所應對,你放心,這事最終也只會是件仇殺案。”

  劉俞撇了何寬一眼,一臉不屑的說。

  “渠帥明白就好,這事一旦鬧大就不好收場了。”

  何寬雙手作揖就退了出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劉俞看著離開了的何寬,哼了一聲說道,這何寬是最近才來來到第一方,一來就被任命為軍師,第一方從他渠帥到最下層的兵丁都很不滿,但認命是大良仙師下的,第一方也只能接受。

  “來人。”

  劉俞對著外面喊道。

  兩個穿著方士服的人就跑了進來。

  “魏郡所有官道都給我放出眼線,一旦發現騎著火紅駿馬的少年立刻來報。”

  劉俞下著命令,呂布出了魏郡他是沒什么好辦法,但呂布是并州人,只要不從上黨回晉陽,就一點會經過魏郡回晉陽,只要到了魏郡,他就有辦法對付呂布。

  “喏!”

  兩名方士行禮答應道。

  “馬上就要到元日了,這小子要回并州肯定得經過魏郡,到時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中年人摩拳擦掌,似乎呂布已經被他抓住。

  大河邊的呂布在渡口的謁舍里看著紛飛的大雪,渡船已經找到了,還是一艘大船,有了這船,馬匹和馬車都能過河。

  “呂布,又在擔心母親嗎?”

  趙云看著窗邊望著北方發呆的呂布,上前勸慰道。

  “你放心,你母親一定沒事的,等華神醫去了,一定能治好你母親的病。”

  趙云也是自幼是去雙親,知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他也希望呂布的母親能沒事。

  “誒,怎么能不擔心了,連豫州都下雪了,這兗州更是下著鵝毛大雪,北地更是不用說,我這出門也半個多月了,不知道母親是否安泰。”

  呂布苦笑著搖著頭,交通不發達的時代真是要人命,全力趕路到豫州要半個月,到了豫州回去又要半個月,中間甚至沒辦法和和家里聯系。

  趙云也看著外面紛飛的雪花,元日將近,是容易勾起人的思鄉之情。

  謁舍內除了呂布就沒什么人了,這大冬天的,行商之人也早就回家去了,只有等到冰雪融化春暖花開才會再有人行商。

  華佗沒有閑著,身為醫師的他,正在幫謁舍掌柜的妻子治療,謁舍展柜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夫妻兩人和兒子一同開這謁舍,靠著這熱鬧的大河渡口過得還不錯。

  “呂布,你不去看看那神醫的醫術?”

  趙云看著大堂里還在診脈的華佗對呂布說,他不也奇怪為什么呂布這么相信華佗的醫術,不遠千里走了大半個天下來豫州。

  他也聽呂布說起過母親的病,談論治療辦法,說實話,用刀開腹治療這種事他也是聞所未聞,這簡直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治療辦法。

  “有華神醫出手,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們這就去見識見識吧。”

  呂布搖了搖頭,華佗的醫術肯定是沒問題,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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