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可記得假道伐虢的典故?這寶馬不過是放在晉陽養幾天,等太守大人兵臨晉陽,寶馬錢財,還有大人朝思暮想的杜康仙酒配方不都是太守大人的么!”
李儒笑著對董卓說著,寶馬這種東西并不是送出去了,只是當做魚餌,它會帶著更大的利益回來。
“真能得到那杜康仙酒的配方?”
董卓一臉貪婪的問,這東西他可是心儀已久,這種美酒要是他有了,西涼的羌人還對他百依百順?羌人已經離不開這種美酒了,需求量很大,原先喜愛的西域美酒現在都看不上眼,簡直已經到了嗜酒如命的境地。
“太守大人,如今呂布面臨圍攻而不知,還敢大膽的到跑到咱們河東郡來,您說他有活命的機會嗎?河東郡離晉陽最近,到時候最先到達晉陽的還能是誰?”
李儒一臉陰冷的笑容,不久前洛陽來了密令,命令董卓積極備戰準備對付盤踞并州的呂布。
按照密令上說的,到時候會有多路大軍對并州發動攻擊,董卓要做的就是穿過界山,直搗晉陽。
密令是皇帝親自下的,誰都不敢違背,董卓自然也不敢,這道密令也讓董卓送客一口氣,那怕是他戰敗了,皇帝也沒有懷疑他的能力,還是在重用他。
“哈哈,文憂說得不錯,就讓那呂布當幾天馬夫,到時候咱們再去全部拿回來。你去辦吧!”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董卓也大笑起來。
洛陽。
自從平定黃巾起義,皇權的位置得到了這十幾年來難得的穩固,雖然天下百廢待興,但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走。
西園中,劉宏正躺在一張華貴的錦緞毯子上,看著新編排的歌舞。
“阿父,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劉宏眼睛都沒有離開那些美艷的舞姬,開口說道。
“陛下放心,密旨都發下去了,冀州牧皇甫嵩、河內太守丁原、河東太守董卓都已經在著手準備這件事了,草原上也已經放出了風聲,誰能打下北地,就是新的陰山王。這次呂布就是插翅也南飛。”
張讓躬下腰,陰冷尖銳的聲音傳來。
“不錯,呂布沒有發覺吧?”
劉宏瞇著眼睛看著那些舞姬,這些新召入宮的舞姬確實不錯,無論容貌還是身姿都是上上之選。
“沒有,據董卓稟報,呂布現在一心想占據上黨郡,曾要求董卓幫著對付上黨郡的幾大家族,不然就要攻打河東郡,被董卓嚴詞拒絕,如今董卓已經開始積極布防,準備應付呂布。”
張讓回到道。
“這就好,原來戰爭也可以這么發財,我以前怎么就沒想到呢?阿父,這次如果把呂布滅了,能得多少錢財呢?據說那呂布可是富得很。”
劉宏目光第一次離開那些歌姬,一臉貪婪的看著張讓問道,對于錢財他是多少都不會夠,這次剿滅黃巾反賊本來花光了錢財,但一個簡單的賣軍功,一下子讓他賺得盆滿缽滿,他這才發現,原來戰爭和賣官一樣賺錢,并且是沒本的買賣。
“呂布那可是相當有錢,如今天下的美酒、紙張、書本都是呂家壟斷,美酒一斗就是上萬錢,紙張更是變成了貨幣,現在市面上一張書頁那么大的嶄新白紙價值兩錢,就算這么貴,所有人還是趨之若鶩,由此可見呂家究竟多么有錢。”
張讓開口說道,這次剿滅呂布可不是他的主意,這完全是皇帝的想法。
“呂布一個反賊怎么能擁有這么多好東西?這些都應該是我的。”
劉宏面色猙獰的說著,在他眼里呂布就像一根刺,扎在他的肉里,呂布在并州的所作所為他都已經知道了,如今已經有人在拿呂布和他做對比,認為呂布比他這個皇帝對百姓好,這種事劉宏怎么能忍,天下都是他的,怎么能容忍這么一個人存在。
發了一次戰爭財的劉宏這就盯上了呂布,在他看來呂布比黃巾反賊更有威脅也更有錢,黃巾反賊不過是到處到處搗亂的賊寇,呂布可是真的在威脅他的統治權,滅了呂布不光能消滅一個威脅也能得到更多錢財。
“上黨那些家族還不知道這事吧。”
劉宏又確認的問道。
“沒有,這些消息都是封鎖的,上黨郡那些家族什么都不知道,還以為陛下已經原諒了他們,現在還在幫陛下鎮守上黨對付呂布。”
張讓回答道,這次他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透漏給上黨郡那些家族,哪怕那些家族給他送了很多錢,他也想趁著這次機會滅了呂布這個仇敵。
“只要他們吸引著呂布的注意力就算是盡忠了。”
劉宏絲毫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上黨郡出現了一伙匪徒,號稱黑山軍,就在上黨郡、趙郡之間的群山中活動,守著山中的關陘劫掠,如今咱們和上黨郡的交通已經處于癱瘓狀態,到時候出兵恐怕會有些麻煩。”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張讓把最新的情報說給劉宏聽。
“黑山軍?這又是什么東西?還敢占著關陘,丁原是廢物嗎?不會剿滅了么!”
劉宏皺著眉頭,這次的作戰可是他親自計劃的,朝中大臣可是都不知道,這次的計劃不能有一點問題。
“據說是一群少年人,應該是冀州境內的黃巾余孽,如今冀州境內已經平定,這些人只能逃至逃至深山,靠著劫掠商道為生。”
“這些人從開不出山,每次劫掠之后就逃至深山,上黨郡地形又復雜,丁原幾次出兵都找不到這些人。”
張讓無奈的說著,這些事丁原多次和他解釋過,實在是鞭長莫及,想在群山之中找到這些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真是廢物,太行陘是這次出兵的關鍵,一定要保證暢通,我不管丁原用什么辦法,到時候出兵要是有什么問題,他知道下場的。”
劉宏一臉殺氣的說著,這次他的計劃就是集合洛陽五校之兵,還有三河之地的兵馬,分兵三路,一路從河東郡,一路從冀州,一路從上黨,三路同時發動攻擊,在晉陽城下匯合,再加上草原的鮮卑人攻擊北地,呂布絕沒有機會逃走。
“還有,一切行動都要隱蔽,我不希望有人走漏風聲,你明白嗎?”
劉宏略帶深意的看了張讓一眼,這事只有這些宦官知道,他要警告一下,誰出了錯就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