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祁見狀,拔腿就跑,連手里的鋼槍也嫌累贅不要了。
許褚一刀劈沒劈到人,雙腿一夾馬肚子就準備追上去。
“放箭,放箭!”
見郭祁也敗了,正徒步跑回來,那賊將還想追,李都尉連忙下令放箭,阻攔許褚的追擊。
見對方放箭,許褚也沒有深追,停下馬,拿著刀指著對面叫喊道。
“還有誰敢與我一戰!”
許褚這么一喊,嚇得對面的守軍連連后退。
那李都尉也不敢再想著去殺許褚了,連忙招呼著兵馬。
“退,退回城里去。”
也不管什么了,李都尉第一個騎馬沖進了城門,剩下的兵馬也慌忙撤入城中,城門口一下子被擠得水泄不通。
“公子,我們追上去嗎?”
夏徹一見對方都擠在門口,有些想帶兵強攻過去。
“不用了,城墻上還有那么多弓箭手,這些人又擠在門口,根本不可能攻進城。”
呂布搖了搖頭,并沒有下令全軍進攻,城墻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城門又被堵得死死的,就算下令沖鋒也不會有結果的。
城樓上的代郡太守緊張的看著呂布的大軍,在確認呂布沒有下令沖鋒,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竟然敢臨陣脫逃”
跑下城墻,代郡太守惡狠狠的看著李都尉,這家伙剛才還說要取了呂布的頭顱,向朝廷領賞,這才一會功夫,這家伙就臨陣脫逃跑回了城。
“太守大人,都怪下官輕敵,這呂布還真不簡單,他手下那壯碩少年甚是了得。”
李都尉也知道無可辯駁,只能跪地請罪。
“你…你。”
代郡太守被氣得不輕,但還是沒說出什么,今天的一戰他也親眼看見了,這呂布的手下確實不簡單。
代郡太守沒有再在街道上說什么,大街上很多人都看著他們呢,在這里說話只會更丟臉。
回到府里,以前寬松的太守府一下子擠滿了人,大小官員還有本地豪門大戶都擠在太守府外。
“你們說,怎么對付呂布?”
代郡太守看著房間里的官員,這里的都是桑干城里的高官了。
沒人說話,剛才在城外的戰斗很多人都看見了,那根本算不上斗將,僅僅兩個照面,桑干城兩員大將就一死一逃,如今郭祁已經被抬進了醫館,雙手都已經不能動彈了。
“說話呀,都啞巴了?平時那么多話,到了關鍵時候別都裝啞巴呀。”
代郡太守一拍幾案,這些人低著頭這是想把難題都交給自己?
“太守大人,如今之計恐怕只能嚴防死守,那呂布再厲害也不可能憑著三千騎兵攻下咱們桑干城,當年鮮卑人上萬大軍都拿咱們沒辦法,如今桑干城內糧草充足,咱們就靜待援軍吧。”
長史開口說道。
“是極!是極!”
“咱們就守著就行了。”
話語一出馬上大堂內都是符合聲。
代郡太守一聽臉色也好了很多,這桑干城是代郡郡所,可不是三千人能攻下的。
“報!”
院子外突然傳來報信的聲音。
“太守大人不好了,那敵軍在城外叫陣,說如果不出戰他們就要攻城了。”
“讓他們攻,我到要看看三千人怎么攻下我這桑干城,今天他來多少我就讓他死多少。”
李都尉一聽呂布要攻城,咬著牙說著。
“派人上城加防,把倉庫的箭矢都搬出來。”
桑干城準備的守城器械只有箭矢,滾石檑木之類的因為呂布來得太突然,根本沒有準備。
“都尉大人,他們沒準備用云梯和沖車攻城,他們有投石機和床弩!”
報信的士兵慌忙的回答道。
“什么?投石機和床弩?這可是禁軍才有的武器,他們那里來的”
李都尉大驚,本來信心滿滿的守城戰一下子變得他心里沒底了,投石機和床弩這可是攻城利器,有這東西結果就不好說了。
“我聽說那呂布去年殺了北地校尉趙杰,俘虜了五千北地邊軍,那北地邊境的軍械都是洛陽調出來的,里面恐怕就有投石機和床弩,這些怕是從哪一戰里繳獲的。”
馬上有人反應了過來,呂布的事情他們都有所耳聞。
城門方向已經有轟擊聲傳來,聽著就知道是投石機開始攻城了。
“這可怎么辦!”
代郡太守聽著外面的轟擊聲癱坐在矮幾后,難道他要丟了這桑干城,甚至代郡都要丟了嗎?
“太守大人不必擔心,不過就是投石機和床弩,這算不了什么,咱們桑干城城高堅固,他就是轟上十天也不可能轟開。”
李都尉咬著牙說著,這種情況下困守不是一個好辦法,但他們卻沒有別的辦法。
“他們這投石機不停地攻擊,這樣下去,全城的軍心都會被轟散的。”
太守搖了搖頭,真要這么一直挨轟,恐怕城里人心惶惶,到時候桑干城都不用呂布攻城,自然就會破。
“太守放心,求救的騎兵已經出發了,援軍過不了四五天就會到來,那呂布囂張不了多久了。”
主簿開口說道。
“都下去忙吧。”
代郡太守搖著頭,揮了揮手,讓所有人退下去。
桑干城如今是四門緊閉,任何人不得出入,過往的商客還有進城的鄉民都滯留在桑干城中。
街道上都是兵馬在調動,這種時候普通人都會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吳大叔,咱們什么時候行動?”
二狗子興奮的聽著巨石的轟擊聲,大軍已經開始進攻了,他們將是這一戰的關鍵,只要成功打開城門,迎接大軍進城,加上上次在東安陽的功績,他再升一級也不是難事。
“別急,這些只是佯攻,目的就是吸引這桑干城守軍的注意力,咱們今天好好休息,如今的桑干城守軍還沒有筋疲力盡。”
吳河搖了搖頭,他出發前約定的是第三天夜里行動,現在才第一天,還早著呢。
“吳大叔,你說這次大戰之后我能升到什么官職啊?”
二狗子悄悄地問吳河。
“你小子以前不是不想當軍官么?還嫌當軍官要識字,現在怎么又想當了”
吳河瞟了一眼二狗子,這家伙過完元日整個人都變了,如今是識字班里最積極的。
二狗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
“我母親說了,我家祖上從來沒出過當官的,我一定要爭氣,我這不是已經當官了么,還想再當大些,回去光宗耀祖。”
以前一無所有他不在乎這些,這次元月,享受到了旁人尊敬的目光,那就再也不想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