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有種就來攻寨呀!”
軻比能躲在營墻后大喊道,有營墻在,他不信許褚能有什么辦法,重騎兵可沖不開堅固的營寨,如果許褚讓那些重騎兵直接撞擊營寨,那恰好是最佳的反擊時刻。
“軻比能,看我取你狗頭!”
許褚用長刀指著軻比能喊道,軻比能那顆頭他可是看上了,這次必須拿下。
“哼,有種就來!我在上面等你!”
軻比能有些得意的喊道,許褚在停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許褚不敢攻打營寨,這么久以來許褚一般都是叫陣斗將,攻營寨也只是夜里或者偷襲,正面攻擊從來沒有成功過。
“給我攻!”
許褚一揮手,身邊騎兵紛紛退開,兩隊騎兵排成兩縱隊,戰馬之間有鐵鏈捆著一根粗大的圓木,圓木很長,最前面還有兩丈多突出來。
“撞開那營門!殺!”
許褚大吼一聲,那兩隊重騎兵驅動戰馬,沖向緊閉的營寨大門,這竟然是由兩隊戰馬和一根粗大圓木構成的“攻城車”。
許褚當然不會傻到營騎兵去直接撞擊營寨,戰馬雖然力量大,但不是無堅不摧,撞上那營墻不昏也得暈半天,戰馬“攻城車”就被陳宮射擊出來了。
“其余人繼續射擊!”
眼見軻比能抬頭準備阻止,許褚先一步下令士兵們用弓弩壓制。
軻比能被箭矢再次壓制住,根本不敢抬頭,只能等著那圓木撞擊營門,在心里祈禱營門能擋住那撞擊。
一聲劇烈的撞擊聲后,碎裂聲響起,營寨外墻都搖晃了起來,關閉的寨門被直接撞碎,騎兵沖鋒的力量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配合上圓木,為了追求輕便而建得相對薄弱的營寨大門直接碎裂開。
“給我殺!”
許褚見營寨大門被攻開,大聲的下令道,這辦法他早就想到了,可以前敵人人數太多,攻破營寨大門根本沒有意義,貿然殺進去反而會被包圍,但現在不同了,敵人人數銳減,并且都急著撤走,這時候攻進去那就是虎入羊群。
“撤,快撤!”
軻比能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從容和得意,許褚的可怕遠超他的想象,本以為堅固的營寨竟然片刻的功夫就破了。
“別放跑了軻比能,給我殺!”
許褚可是看準了軻比能,這顆人頭他是要定了。
“快快,撤入燕山,用東西堵住山口!”
軻比能慌忙指揮著士卒們,想用雜物堵住山道入口。
“殺!”
突然,上口上方傳來喊殺聲,褚燕也帶人殺到。
“不好,敵人繞過來了,單于,咱們得快點撤走!”
那些頭人驚恐的喊道,許褚和幽冥騎本就很可怕了,現在后方還來了伏兵,瞬間己方就被包圍了,這仗還怎么打。
“撤!”
軻比能咬著牙喊道,從從容迎敵到被迫撤離,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他都不知道這片刻的功夫喊了幾聲撤了。
有了軻比能的命令,早已經準備好的中部鮮卑各族紛紛跑入燕山之中。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許褚冷笑著看著那瘋狂向燕山逃竄的異族說道。
“給我殺!能殺多少就殺多少!”
許褚帶著重騎兵沖向山口,雖然他的任務只是驅趕敵人,但命令里也沒說殺多少人算驅趕,現在張遼不在,他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想法來,那就是有多少就殺多少。
褚燕帶著人從山上殺下,見敵人大部隊已經逃入山中,也不去追擊,而是和許褚一起圍剿起那些來不及撤走的敵人。
“行了,不就是出去幾天,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出門么?怎么現在變成這樣了?”
呂布帶著大軍在雪中趕路,用手摸著赤兔的脖子說著,這次出征一切都很順利,除了不情愿的赤兔,這家伙似乎變成一匹顧家的寶馬,死活不愿意離開馬棚和紅云,呂布廢了好大勁才把赤兔拉出來。
赤兔不滿的叫喚了一聲,四蹄不停的踢動。
“行了,你這是發情了么?大冬天的也不是時候啊。”
呂布拍了下赤兔的腦袋,讓他老實點,他發情無所謂,那紅云沒到季節可沒反應,怎么也得等到春暖花開才是時候。
“要不我給你開個小灶,軍中有不少母馬,你放心,我絕不告訴紅云。”
呂布彈了下赤兔的耳朵小聲調笑道,惹來赤兔一陣響鼻。
行軍其實很枯燥,現在的大軍管理已經很成熟,呂布不需要管什么事情,手下將校都會處理得很好,于是打趣赤兔成了呂布行軍中主要的消遣。
“主公,前面就出太行山了。”
二狗子騎馬過來稟報道。
“嗯,這是進常山國了,天色不早了,扎營吧,明天再趕路。”
呂布看了看陰沉的天空下令道,這次他不急,鄴城的事需要足夠的時間發酵,袁家三兄弟真正斗起來事才是最佳機會。
營地剛剛扎好,法正就騎馬來了。
“你倒是挺迅速的呀,怎么知道我會在這扎營的?”
呂布好奇的看著法正。
“主公又不著急攻鄴城,這行軍自然不會很快,屬下根據傳遞的消息推算,猜到主公今夜會在這里扎營。”
法正行禮回答道。
“主公,咱們不是去攻鄴城的嗎?”
二狗子好奇的看著呂布,這主公都親自出戰了怎么可能不急著攻鄴城。
“這事不能急,就像吃核桃,挑對了手一捏就能捏開,要是挑錯了那就是拿錘子砸都費勁。”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
“鄴城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根本不需要多大力量,就那么輕輕一捏,鄴城就開了。”
呂布手指一撮似乎是準備撮開鄴城。
二狗子和其他將領聽得一陣迷糊,不明白呂布的意思。
“主公。屬下來解釋一二吧。”
法正對著呂布行禮問道,在得到呂布的同意后,法正才繼續開口道。
“如今鄴城之中分為四派,城外的袁潭、城內的袁熙、袁尚都各有勢力,還有一些哪一邊都不想幫的,這些都都卡在一起,現在攻城他們四方會聯合起來,那時候鄴城就無法攻破。”
“咱們要等的是這四方失去平衡,斗起來的時候,那時候主公兵臨城下,說不定那些中立的人會跪地恭迎主公入城。”
法正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