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騎著赤兔站在營地靠海的一面,看著漆黑的渤海,云層擋住月光和星星,海面的盡頭更是幽邃一片。
“主公!”
高順見呂布站在營地外走過去行禮道。
“高順,你說這次帶出來的新兵如何?”
呂布沒有后頭,依舊看著渤海說道。
“主公,恕屬下直言,這次的新兵相較以前差了一些。”
高順如實的回答道。
“差了一些?是啊,并州已經招過好幾次兵了,現在再招上來的兵員素質和能力都不如往昔。”
呂布不懷疑高順的話,因為他也感覺到這次新兵的問題,都是些見到以往老兵憑戰功得到豐厚賞賜而加入的家伙,經過初步的訓練就以為不得了了,很多都沒有真的上過戰場。
呂布帶兵習慣于老兵和新兵對半的帶,這樣一方面可以保證戰力,一方面也能訓練新兵,保證軍中永遠有新鮮血液。
“明天白天讓老兵將大營加固,過幾天會有臺風來襲,到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天地之威!”
呂布指著海面說道。
“是,主公!”
高順行禮回答道,他不知道什么是臺風,也不想問,他只知道明天加固營地,不久后會有新兵的考驗。
第二天,海面上突然就起了風,平靜的海面上浪頭最高有接近一丈。
“愣著干什么?這么點浪就怕了?讓他們下去!”
呂布看著那些一臉畏懼的新兵對許褚下令道。
“都給我下去!”
許褚揮著大刀帶著老兵驅趕著那些新兵,在呂布的威嚴和許褚的威嚇下,那些新兵只能沖進海里,即使會被海浪拍回岸上,還是咬著牙往海里沖。
“主公,今天這樣我就不用下去了吧?”
看見那比自己還要高的海浪和被海浪拍到岸上士兵,法正和楊修人都要暈了。
“算了,你們和河里練吧。”
海浪確實有些大,法正和楊修這只會泅水的“旱鴨子”還是別去了,別真出什么意外,畢竟他們是謀士,不用真的沖鋒陷陣。看書室wap.kanshu侍 “主公,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風浪這么大?”
將新兵趕下了海,許褚走到呂布身邊以后的問道,他不明白昨天還是風平浪靜,今天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這還不算大,明天浪會更大,兩三丈也正常的。”
呂布看著海浪說道。
“訓練吧,這一片都是沙灘,沒有礁石,這浪暫時還沒有威脅。”
說完這些,呂布就拿著方天畫戟走到沙灘盡頭的一處斷崖絕壁上,在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海面上波浪的情況。
盤溪坐下,呂布看著海上波濤洶涌,突然發現對大海無量似乎有了領悟的契機。
“主公在干什么呀?看海么?”
在河邊泅水法正和楊修一抬頭正好看見坐在懸崖上呂布,兩人都好奇的看著,現在風這么大,懸崖上更是不用說。
“這么大的浪有什么可看的!”
龐統抱怨著,雖然他們這里是河灣,風浪沒海邊那么大,但對于初學者來說,一點小風浪都是很可怕的。
看了好一會海浪,盤坐著的呂布終于有了些領悟,拿著方天畫戟練習了起來,大海無量似乎要根據波浪連綿不絕來施展,讓招式也連綿不絕,如同波浪一般,一擊又一擊的攻過去。
“不對,不是這樣的!”
呂布感受著招式的威力,雖然比曾經的大海無量要厲害,但還沒有真的領悟到。
霸王戟招式一般都帶有一思狂暴、狂怒之氣,并且根據前幾招來看,除了第一式以外,其余每一式練成都會有一個必殺技一般的招式,而現在,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到底差點什么呢?”
呂布又盤膝坐了下來,繼續看著大海參悟著。
“都給我滾下去,這么點風浪就怕了還怎么當兵?”
許褚帶著人在岸上趕著那些想上岸的新兵。
“將軍,饒了我們吧!”
那些新兵求著繞,他們雖然已經回水了,但在這么大的風浪實在是扛不住了。
“主公都在風中坐著,你們還敢偷懶!”
許褚指著懸崖上狂風中端坐的呂布對一眾新兵喊道。
那些新兵抬頭一看,果然呂布坐在狂風之中,懸崖上那些樹都快被狂風吹倒了。
“排成三列,前排手挽著手,后面兩排雙手交叉,撐著他們的背,給我沖!”
許褚對著新兵們下著命令,排成三排的新兵再次沖向海浪,這次直接把浪頭撞開了。
風浪越來越大,到下午的時候,海浪已經到了兩丈高。
這種浪濤已經不能再練兵了,許褚帶著新兵回到了軍營中休息,在風浪中訓練,一上午比往常一天都要累。
“主公還沒回來么?”
換完衣服的法正和楊修看著主帳前的守衛問道。
“還沒有!”
守護回答道。
“不會還在懸崖上吧?這么大的風?”
法正看看呼呼直刮的大風,這要再大一些怕不是人都要被吹飛了。
“主公,咱們該回去了!”
二狗子越來越大的風對呂布說道,他本來不應該打擾呂布的,但現在風實在太大了,他怕會出事。
“走吧,看樣子臺風今天登不了陸了。”
呂布拿著方天畫戟起身說道,看了一天的風浪也沒有進一步的領悟,再在這看也是徒勞,估計得等臺風登陸的時候看看,那時候風浪最大,應該能領悟出一些。
“主公!”
高順和許褚在在大營門口迎接呂布。
“營寨加固過了嗎?明天風浪可能更大。”
呂布看著營寨的外墻問道。
“都已經加固過了,外墻柵欄入地兩尺,帳篷也都用木材加固過了。”
高順抱拳回答道。
“主公,這是西面最新傳回的情報。”
高順把一份情報遞給呂布。
“袁紹發現留下的空營了?速度夠慢的!”
呂布打開情報看著,在自己大軍離開三天后袁紹這才帶兵直殺向自己軍營方向,發現了營地是空的。
“根據斥候觀察袁紹似乎很生氣,并且已經發現了我們故意留下的行軍痕跡,不久之后會向東行軍而來。”
高順繼續稟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