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敵人退兵了!”
楊定和楊奉正在軍營中商議對策,突然有士卒跑進來稟報道。
“李傕退兵了?”
楊定和楊奉奇怪的互望了一眼,李傕明明還占據著優勢為什么會突然撤兵?
“難道是想引誘我們出擊?”
楊奉不確定的說道,占據優勢的敵人主動撤兵,怎么想都是有問題的。
“應該是,李傕一心想要吞并咱們和郭汜,怎么可能輕易退兵?”
楊定點了點頭道。
“咱們先按兵不動。”
“咱們按兵不動沒事,就怕那郭汜有異心!”
楊奉提醒道,以前有強敵在前,他們和郭汜還能聯手對敵,如今強敵退走,雙方可就很難一條心了。
“你是說郭汜會偷偷退走?”
楊定臉色一變問道。
“是的,郭汜本來就一心想回西涼去,以前有李傕大軍在側,咱們還要聯手御敵,現在李傕退走,郭汜恐怕也要退走了。”
楊奉點了點頭,當初當黃巾軍時郭汜這種人他見多了。
“哼,郭汜這一走豈不是把你我放在中間等死?”
楊定臉色陰沉的說道。李傕回了長安必定會再來報復,到時候郭汜已經回了西涼,李傕能報復的只有他們兩個,而沒了郭汜,他們必定抵抗不了。
“咱們得早些想對策,不然就危險了。”
楊奉開口說道。
“你有什么計策?”
楊定看著楊奉問道。
“依我之間,如今四面皆有強敵,東面有李傕,北面有呂布,西面有馬騰,南面有張魯。這四人里只有南面的張魯最好對付,不如往南打!”
楊奉開口說道。
“不久前為了糧草,我專門往南打過漢中,雖然沒有真的攻入漢中,但張魯的守軍是真的不堪一擊,你我二人聯手定能打下漢中。”
楊奉指著南方漢中的方向說道。
“可這關中去漢中路途險阻,有秦嶺阻隔,只有故道、褒斜道、駱谷道、子午道四道能行,可這四道不是那么容易過的,張魯就算再無能那四道他也守得住啊!”
楊定搖了搖頭,漢中可不是那么好打的,那道路之險他太清楚了。
“那咱們就只有一條路走了,往東去中原!”
楊奉聽完也知道漢中不好打,那他們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條了。
“可李傕怎么辦?李傕占據著長安,擋住了咱們東去的路啊。”
楊定有些擔心李傕,他們兵馬太少,不能和李傕硬拼。
“不用擔心,李傕就算回了長安也只會在城池周圍,咱們往南走,靠著秦嶺一路往東,那李傕不會發現的。”
楊奉卻有些把握的說道。
“李傕此戰銳氣已挫,回了長安必定閉門不出,不會發現咱們的。”
“是這個道理,咱們就沿著秦嶺往東走,去中原!”
楊定也下定決心。
“報,郭汜大軍突然撤走了。”
又有士卒跑進來稟報道。
“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果然逃走了。”
楊定咬著牙說道,郭汜想走他也不攔著,但這么一聲不吭的走是個什么意思,好歹自己是救了他一命的。
“傳令下去,咱們也快些走,別被李傕發現了。”
楊定當即下令道,郭汜這一走若是李傕發現,隨時可能再折返回來。
“快給我回長安去!”
李傕大吼著下令道,他得到消息,張濟等人反叛,攜皇帝已經出了長安,往東逃去了,其余長安大戶也都出逃。
“這該死的張濟,早知道就把他一并除了!”
李傕惡狠狠的說道,當初殺樊稠之時他就想過是先殺樊稠還是先殺張濟,結果思量之后還是覺得樊稠威脅更大,沒想到張濟也跟著一起搗亂。
李傕帶著人一路奔襲回長安,和想象中混亂的城池不同,長安城外靜悄悄的,一人人影都看不著。
“不好,長安城被拿下了?是誰?”
李傕立刻想到了是長安被人控制了,不然一個混亂的長安應該有不少人往外逃才是。
“殺!”
李傕正思量間突然四周傳來喊殺聲。
三支兵馬從三個方向殺了出來,每一支都是裝備精良的騎兵。
“不好,中伏了。”
李傕立刻就明白敵人已經設好了圈套,而且為首的兩名敵人將領他還認識,張遼和趙云!這是呂布的大軍!
“撤!撤!”
一想到呂布大軍,李傕完全沒有戰意,只想著快點撤走,呂布大軍的可怕他最清楚。
“別讓敵人跑了,給我殺!”
徐晃舉著大斧對著身后的士卒喊道。這一仗他可是很看中,一定要打出他的威名。
“兩側迂回!”
張遼和趙云也對著身后的騎兵下令道,徐晃從正面攻擊,他們從兩側迂回,保證讓敵人無路可逃。
“別說主公不給你們機會,如今三位將軍帶軍殺上去了,等會我就帶你們上去見見世面,可別給我丟人,表現得好的以后自然少不了好處。”
二狗子騎著馬對著身后一隊少年說道,這些都是長安城里的伙計,這段時間一個個都是叫嚷著要上戰場,如今機會來了。
“隊長,咱們這上去不成打掃戰場了么。”
一名少年不滿的對二狗子說道,張遼、趙云、徐晃三人帶著兵馬已經殺了上去,從氣勢上看已經壓制了對面,三面合圍敵人哪有反抗的機會?他們現在還沒沖殺上去,等再上去,戰事都結束了。
“可不就是打掃戰場?你們還真以為能沖鋒陷陣?”
二狗子等了一眼那些少年,一個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當年我第一上戰場還不是打掃戰場?你們這樣子上戰場沖鋒陷陣,不消一時半刻肯定會死于馬下!”
二狗子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上戰場,也是沒機會沖鋒陷陣,很是不服氣,可后來上了戰場,知道了兇險,才明白這是主公為了新兵好。不然新兵上了戰場沖在第一線,一輪下來至少報銷一半。
“等會上去之后給我記清楚了,凡事有可能有威脅的敵人都給我殺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戰場上裝死、詐降干什么的都可能有。”
二狗子又叮囑道,這些新兵沒有經驗,不說清楚可不行,鬧出了亂子最后追責還是要到他頭上。
“隊長放心,一個活口都不會留的!”
那些少年笑笑嘻嘻的說道,完全沒把這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