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陽城?還真有些…嗯,殘破!”
呂布看著破爛不堪的陽城,遲疑了好一會這才想到了殘破這個詞來形容眼前的陽城。
“這些年朝廷稅負沉重,冀州又是兵災又是旱災,這些城池年久失修…”
趙峰有些感嘆的說道,相比于繁華的常山國城池,這陽城簡直破得猶如一個小鎮,這幾年得益于呂布寬仁的政令,常山國已經成為冀州最繁華的地方。
在陽城城門口花了些錢,找了個往北去販馬的借口,呂布一行人混進了陽城。
“那樊家就在城東!”
一進城,趙峰就異常興奮,自己的弟弟終身大事終于要解決了,他這輩子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就算去九泉之下見父母,他也可以挺起胸膛說話。
“咦?這樊家有客人?”
呂布隨著趙峰才走到樊家門口就看到一大隊車隊,那些車上還有裝飾的紅色絲綢,看上去就很喜慶。
“我是常山國趙家,來見樊家主!”
趙峰臉色一沉,呂布、趙云他們都年輕,對于這些俗事不太了解,但他卻很清楚,這些馬車的裝飾分明是來下聘禮的。樊家值得人下聘禮的就只有那位樊家姑娘。
“趙家主,今日家中有貴客,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門口那小廝明顯認識趙峰,一臉難色的說道。
“貴客?這天下還有比我家主公更貴的客?滾開!”
許褚眉頭一豎,一巴掌就推開了那小廝,他沒有趙峰那么好的脾氣,呂布來這陽城已經是屈尊,在他們眼里,就是皇帝也沒有呂布尊貴。
“你怎么可以…”
那小廝哪里是許褚的對手,一下子被推到了一邊。
呂布從趙峰臉色也看出了不對,在看了看那些馬車也反應過來了,這是有人準備半路截胡,呂布自然不會有好臉色,一拉赤兔的韁繩就進了樊家大門。
“你們是何人,怎敢擅闖進來,還敢騎馬進來。”
守門的仆役沖上來想阻止呂布,可還沒有靠近,就被二狗子帶人制服了,赤兔進晉陽府衙大門都沒人敢管,一個小小的樊家,赤兔肯走大門算是樊家的福氣了。
門口的騷亂很快引起了府內人的注意。
“幾位是?這不是趙兄嗎?”
一位中年人走出來,看到闖進來的幾人,一個個英武不凡,也不敢怠慢,在看到趙峰時,連忙問起來。
“這位是我和你說過的兄弟,至于這幾位是…是我兄弟的朋友。”
趙峰看了呂布和許褚一眼,沒有泄露呂布的身份,他來和樊家家住談趙云的婚事時也是隱瞞了身份,畢竟反賊這身份說出來大概率婚事要黃。
“樊家主,我想你應該答應下來吧。”
大廳里走出一名二十不到的年輕人,看樣子也就和趙云差不多大,他身邊還有一名病懨懨的年輕人,大概二十五六歲,臉上帶有病態的慘白,身形消瘦,不時的還會咳嗽兩聲。
呂布只是一看就知道這是得了癆病(結核病),這病在這時代幾乎就是沒有治的病,就是華佗來了也只能開藥拖著病情,而且得了這病幾乎很難活不過四十歲。
“這…”
樊家那位中年人面有難色,看了眼趙云,又看了眼那得癆病的青年,一時很難下決定。
對于女兒的婚事他也是左右為難,來提親的兩家都有優劣,來了幾次的趙峰身邊那位肯定就是他弟弟,那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絕對和女兒是郎才女貌,只是家境不清楚。可那癆病青年家中在中山國很有勢力,為了家族在中山國的未來他又不敢直接拒絕。
“樊家主,你可想清楚了,我今日帶兄長來求親,已經是給足了你樊家面子,我趙家可沒什么耐心。”
趙范也去看到了趙云、呂布,對方不管容貌還是氣質都是不凡,這么多陌生人來到樊家肯定也是為了樊家之女。
對于這位樊家之女,趙范是志在必得,自己兄長一直被癆病困擾,訪遍名醫也無計可施,最后有位巫師說要以喜沖之才能沖走惡疾,按照生辰八字,他找到了樊家之女,樊家頗有家資,卻無人繼承,樊家家主只有一個閨女,誰取了誰就能得到樊家的一切。
“這點我倒是一樣,我也沒什么耐心。我兄長前幾次來應該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吧,今天我們是來要人的。”
二狗子很機靈的搬來一張椅子,讓呂布坐下,在一院子站著的人中,呂布這么坐下在人群里顯得那么特別。
呂布的話讓趙范臉色一黑,臉上隱隱透漏出殺氣。
“我趙范長這么大沒有見過這么囂張的人!”
趙范口氣不善的說道,身邊一群五大三粗的護衛上前一步,因為家中勢力,冀州官面上誰不給他幾分面子。
“今天你就見到了。”
呂布差點笑出聲來,沒想到能有這么經典的對白,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
“讓他們見識見識!”
呂布一揮手,趙云、許褚帶著幾名親兵就沖了上去,戰斗沒有絲毫懸念,這些只會狐假虎威的護衛瞬間就被打到在地。
趙范臉色有些驚慌,連忙退后兩步,顫聲說道。
“我父親是荊州別駕!你可別亂來!”
見手下精銳的護衛都被被輕易打到,趙范只能搬出父親來。
“一個小小的別駕。”
呂布不屑的看了眼趙范。
“我今天也不是來搶親的,聽我兄長說,令愛對我這兄弟感覺也不錯,今日我兄弟來了,讓他們見一面,情投意合那是最好,若是不愿意,我呂布從不做那強人所難的事。”
呂布靠坐在椅子上看著樊家那位中年人,還有有些畏縮的趙范說道。呂布不相信樊家會做不出正確的選擇,無論家世還是人才,趙云絕對是上上之選,對面那趙范還有病懨懨的家伙根本不值一提。
“呂…呂布!”
趙范和樊家家主如遭雷擊,呂布的。名字他們可不陌生,看著眼前淡然自若的呂布,兩人都是感覺背脊發涼。
“樊家主,請令愛出來吧,你放心,我呂布說話絕對算話,我想這一點樊家主應該知道吧?”
呂布沒有逼迫的意思,強扭的瓜不甜,趙云若是真和這位姑娘無緣,那只能說是良緣未到。
“是,是!呂將軍!”
樊家那位家主沒有了一點主人的姿態,陪笑著說著,和呂布相比,中山國趙家真的算不了什么,就如呂布說的,別駕只是個芝麻綠豆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