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呂布準時的來到了師父家,趙云傳來消息,他已經見過了他師父和師娘,正一起趕往晉陽。
呂布跟著師父在門口等待,童淵是呂布的長輩,第一次見面也當的起呂布一等。
一支車隊從街道盡頭駛來,為首的二人一人名面色白凈的少年身披白袍騎著白馬,正是趙云,另一人約三十多歲,身材雄壯,面色有些黑,騎著一匹黃驃馬。
“雄付!”
李彥一眼就看到了那騎黃驃馬的童淵,兩人自小一起隨師父生活習武,感情深厚,遠遠的就揮手喊道。
“師父!”
快到門口前,童淵下馬對著門口的玉真子行禮,顏雨也從馬車上下來跟著一起行禮,禮儀周到,彎腰都快九十度了。
“師兄!”
“嫂嫂!”
給玉真子見完禮,童淵又給李彥和顏云行禮。
“師叔,師嬸!”
呂布和李丹也給童淵和顏雨行禮。
到了趙云的時候,趙云先就要給呂布這個主公行禮,呂布連忙攔住。
“子龍,這不是軍中,以師門禮儀就可以了。”
趙云還要堅持,但眾人也都笑著勸說,最后趙云才勉強同意,給師公和師叔、師嬸行禮。
顏雨臉色很好,沒有了當初的憂愁,家里有了主心骨就是不一樣,這時代一個女人想撐起一個家還是太難了。
府中早就準備好了宴席,今日是個高興的日子,呂布聽李彥說師門已經有十余年沒有這么整齊的在一起吃飯了,自師父、師叔結婚成家,就沒有再聚到一起了。
吃完飯玉真子和李彥、童淵聊起了天。
呂布吃飽了,見他們聊得開心,插不上話就去了院子里,多年不見,情同父子的一家人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主公,屬下有罪!”
趙云也在院子里,對于這種家宴他有些拘謹,吃完飯就跟著呂布出來了。
“不就是師公不讓你說出怎么遇到的么,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當初師叔竟然還走火入魔過?”
呂布很是好奇,剛才聊天中,師叔說起了和趙云認識的經過,原來是當初路過常山國突然走火入魔,整個人失去行動能力,幸好遇到在外玩耍的趙云。
直到今天吃飯間,玉真子從童淵身上看出了魔怔的前兆,童淵這才說起這些年的經歷,很早他就要走火入魔的先兆,第一次就是遇到趙云之前。
童淵是個好強的人,從他為了武學突破不遠東渡重洋去那倭國就能看出,這些事情自然命令趙云不得外傳,趙云就自己編了個砍柴遇到的借口。
“可屬下還是隱瞞了。”
趙云躬身就要請罪。
“我不是說了嘛,這些事私事、家事,不需要都告訴我,嗯,你要是堅持我就說說家事,兄長寫信于我,說是在中山國有戶人家有個女子很不錯,準備為你去提親,你這提起私事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
呂布笑著對趙云說著,他本來不想管這些事,但架不住趙峰不停的書信轟炸,現在有機會了,剛好說上一說。
趙云一直駐守常山國,就待在家中,年紀到了趙峰就開始幫趙云張羅婚事,趙云一表人才,草原一戰之后又名聲在外,找親事自然不能馬虎。
趙峰在常山國周邊找遍了,最后聽人說中山國樊家有位女子賢良淑德,秀外慧中,容顏貌美,是難得的好女子。
趙峰連夜就去了軍營中和趙云說這件事,結果趙云根本不理會,從那之后趙云整日躲在軍營不見人。
趙峰去了中山國幾次,和樊家都快談好了,可趙云這邊不松口,沒辦法的趙峰只能找呂布幫忙了,他清楚他這個兄弟,那對呂布是相當的敬佩,呂布的話一定會聽。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肯定又是匈奴未滅,何以為家的話,可匈奴人都成笑話了,現在縮在西套當縮頭烏龜,你要再說這理由,那說不得我明天就起兵去把匈奴人滅了,讓你安心成婚。”
呂布很清楚趙云會說什么,可現在不同了,滅匈奴那是彈指之間的事,就連崛起的鮮卑人都被趕去遼東了。
“可是…”
趙云臉色有些紅,不知道說什么好。
“可是什么啊,我聽兄長說那樊家女子不錯,好多家族都去提親了,你要是慢了可就趕不上了。”
呂布不給趙云解釋的機會,對于趙云的事他身為主公也能做些主。
呂布不記得歷史上誰是趙云的妻子,只知道趙云有兒子,但應該是很晚才結的婚,至少在拿下荊州,攻占桂陽前是沒有妻子的,這才有了趙范獻嫂。
“這個樊家女子不會是那個樊氏吧?”
呂布心里有些狐疑,并且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趙范本就是與趙云同鄉,他兄長取親一般也是在家鄉,難不成就是這中山國樊家?
“主公,我現在還不…”
趙云還想推脫。
“對,還不小了,我都準備找妻子,你還準備等到什么時候?”
對于自己受到的家庭壓力,呂布覺得趙云這個好兄弟要承受一下,這樣心里才能平衡,總有人要和自己一樣慘才行,大家一起慘才是正確的。
“你總不能等到三四十再討老婆吧,打下的這么大片地方,以后有官職有爵位總得有人繼承吧。”
呂布搖了搖頭,蜀國滅亡的問題在于后期國力不行人才凋零,倒不是蜀國沒有人才,而是派系林立,喜歡重用大將的后人,可問題是這些人都沒有足夠的時間成長,關羽、張飛、趙云跟著劉備從中原一路敗潰到荊州,劉備四十多才有了兒子,兩個兄弟也都是那樣,等到他們老去,后代都還沒有成長起來。
不像魏國,司馬懿早就有了反心,但一直熬到最后,把曹家的人才熬光了才敢動手,這要是換在蜀國,劉備、諸葛亮一沒了估計就是司馬家的天下了。
聽到爵位趙云眼皮都跳了一下,這幾年出生入死除了為了天下黎民以外總會有些想出人頭地名垂千古的,而爵位就是這樣一個東西,這是可以傳承的。
秦朝的二十等爵制就是明顯的例子,公心要調動,私心同樣可以引導調動,為了子孫后代誰都會去拼盡全力。
“剛好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冀州,到時候我幫你去做媒,我的面子看誰敢不給。”
呂布見趙云同意了,拍著胸脯保證道,樊家不過一個稍微富裕一些的家族,又在中山國,自己這個并州之主出面,算是他們家積了八輩子的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