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
呂布的話讓大堂內其他官員又是臉色一變,要知道徐晃只是一個小小的亭長,在這大堂中算是最低級的官吏,從正統官員任命來看,亭長甚至算不上官。
而就是這樣一個最底層的亭長有可能成為縣令,一躍從底層到了一縣的頂層,掌管一縣之地。
“多謝將軍!”
徐晃沒想到呂布會如此重賞,一臉激動的抱拳對呂布行禮道。
“你點齊人馬就能去了。”
呂布點了點頭,示意徐晃可以去獵殺那頭猛虎了。
“不需帶人去,我一人一斧足矣!”
徐晃搖了搖頭,呂布以國士待之,他必以國士報之,呂布信任他能殺掉猛虎,他自然不能讓呂布失望,也不能讓其他人認為呂布看錯了人,他一人足矣殺掉猛虎。
“好,我就在城中等你的好消息!”
呂布見徐晃信心滿滿,也沒有勸什么,徐晃如果連頭老虎都解決不了,那只能說呂布認錯人了。
徐晃再行一禮,轉身就出去了。
“來,上酒宴!”
呂布一連撤銷六名縣級高官,也沒有繼續的意思,這兩地剛剛歸屬并州,一些事得慢慢來。
酒宴自然少不了歌舞,舞姬那都是地方官員早就準備好了的。
酒宴過后,那些官員戰戰兢兢的離開了府衙。
這一場酒宴很豐盛,為了這一頓酒宴他們搜羅附近最好的食材,準備來討好呂布的,可結果出乎他們意外,呂布見面就撤換了所有高官,讓他們準備好的奉承說辭都沒機會說出來。
呂布躺在軟塌上欣賞著舞池里跳舞的舞姬。
“主公,您今天不出去打獵了么?”
趙榮看著有些微醺的呂布問道,他這次是貼身護衛,對呂布的行程要有安排,如果呂布今天不去,那么他就得把行程安排到明天。
“打獵?不是已經開始了么!”
呂布靠在軟塌上看著那些舞動的舞姬笑著說著,因為開心,剛才多喝了幾杯,呂布現在感覺頭昏昏的,但卻一點都不困。
“這些舞姬的舞藝一般啊,還是貂蟬跳的好看。”
呂布看著那些舞動的舞姬不由自主的說著,貂蟬這半年來不光跟著蔡琰在學識字,還開始學舞,并且進步神速,本來蔡琰是想教貂蟬和紅袖學習琴藝的,但貂蟬似乎沒那方面的天賦,反而是紅袖學得不錯。
現在呂布在家沒事就聽紅袖彈琴看貂蟬跳舞,享受著愜意的生活。
趙榮不明白呂布在說什么,呂布來之前還說要親自打獵,怎么這一會就變成了一個亭長出去打獵了,趙榮雖然心里滿是疑惑,但卻沒有問,呂布的高深莫測他也是見過很多次的,不懂沒關系,只要知道一切都在主公的意料之中就行了。
一連兩天,呂布什么都沒有做,沒有了剛來楊縣的那種雷厲風行,似乎六名官員被免職和他沒有一點關系,每日就是飲宴看歌舞,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
呂布的表現讓那些戰戰兢兢的官員很是疑惑,不明白呂布這是在做什么,他們以為呂布這次來就是清理他們的,但現在看來又不像。
“難道那天真的是因為老虎的事而發怒?但一只老虎為什么要免除六名縣級高官?就算以玩忽職守來定罪,免除楊縣三名縣官就行了,為什么又要罷免永安的官員呢?”
這是在所有官員腦海里思考著的問題,他們毫無頭緒,完全看不懂呂布。
第三天,徐晃回來了,背著一頭吊睛白額大老虎回來了。
背著老虎,拎著血淋淋的大斧,徐晃一步步的走進了楊縣縣城,那樣子把路旁的平民嚇得退到了路旁,他們畏懼的猛虎就這么被殺了。
呂布早就接到了消息,走到府衙門口,就在繁華的街道上迎接徐晃的歸來。
“將軍,猛虎已除!”
徐晃把背著的猛虎放到了地上,對著呂布行禮道,身上黑色的官衣被虎血染出了暗紅色,在陽光下甚是嚇人。
“好!”
呂布看著地上那只老虎,個頭不算大,身上有不少傷痕,其中致命的應該是被徐晃一斧子劈中脖頸。
“徐晃從這一刻起,就是楊縣縣令!兼領永安縣令!”
呂布笑著看著徐晃,就這街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任命。
前來迎接徐晃的人很多,因為呂布出來了,他們也必須出來,這道任命更是讓他們瞪大了眼睛,兩縣的縣令,也就是說徐晃以后就是他們唯一的上司。
呂布沒有管那些呆滯的官員,一揮手,就有親兵端著一個木盤走了出來,里面是嶄新的縣令官衣。
“我已經準備好了酒宴,大家回去慶祝一下。”
呂布笑著說著,徐晃獵虎歸來,又封了縣令,自己又得了一員大將,這確實是該慶祝的事。
酒宴再起,徐晃已經沐浴過了,換上了縣令的官衣,一身華貴的官衣讓那些胡子一大把的官員臉色很是古怪,都是想著做官的,自己熬得胡子都快白了還不如一個少年,而這少年今天以前還不過是個小小的亭長,平時他們都不會正眼看一下,如今卻要仰視,見面要行禮,這讓這些人很不自在。
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但這些徐晃曾經的上官還是對著新晉縣令徐晃行禮。
徐晃倒是沒有少年人的不安或者是嬌縱,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了禮了,然后對著呂布下拜,得到了呂布的回應了就走到了他的位置上。
呂布對于徐晃的表現很滿意,讓他更相信徐晃會把這兩縣之地治理得很好。
酒宴在有些沉悶的氣氛中結束,呂布的威嚴,徐晃的晉升,這些都讓參加酒宴的人很不適應。
呂布見眾人沒有飲宴的意思,也沒有讓酒宴一直下去的意思,隨便說了幾句,飲了幾杯就告訴眾人可以離開了。
徐晃坐在原地沒有動,他剛才已經看懂了呂布的眼神,呂布有話要對他說。
沒有動靜的徐晃也被其他人注意到了,但所有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我又不是洪水猛獸,這些人為什么要像逃難一樣逃走呢?”
呂布端起酒杯晃了晃,看著那些逃一樣離開的人,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說著,這話似乎是自言自語,但似乎又是說給徐晃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