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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大儒

  “行了,下去再慢慢看,我告訴你,也只給你兩個月,你要是練不好我就換人。”

  呂布看著在哪里津津有味的翻閱兵書的許褚,這家伙平時就不是個愛看書的,不知道能看進去多少,現在裝備沒運來,許褚沒辦法練兵。

  “張遼,剩下的新兵你就帶著練練,盡快讓他們成軍,我猜朝廷很快就會有反應。”

  洛陽想打代郡最好的進軍路線就是從上黨郡殺來,太行八徑雖然好走,但從洛陽要想來晉陽,還是走河東郡過上黨郡比較快,洛陽現在已經無兵可調,很可能從關中調兵。

  就如同當初賈詡所說的,并州這地方只有南北算是破綻,如今北方已經暫時沒事了,要防的只有南方。

  “將軍要不我這就帶人過去?”

  張遼請戰道。

  “不用,中原的戰事還沒有結束,沒人會想著來找我們麻煩。”

  呂布搖了搖頭,戰火燒到晉陽還需要時間。

  張遼最讓呂布放心的一點就是領兵能力強,讓他獨領一直兵馬對敵呂布不用操心。

  “我們離開官學也有段時間了,今天沒事,剛好去官學看看閆祭酒。”

  呂布心里早就想著官學了,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他根本就沒功夫管官學的事。

  “官學?”

  張遼一聽官學的名字也是一愣,雖然才離開官學沒有多久,但再聽到這個地方卻恍如隔世,這一年多的經歷已經讓他感覺官學的日子有些陌生了。

  “想想離開官學已經很久了。”

  呂布帶著張遼就朝著官學去了。

  “將軍…”

  張遼騎著馬看著街道兩旁,這還是他這次來晉陽第一次不帶兵馬出門。

  “張遼啊,你怎么變得這么見外了,以后沒人在的時候就叫我名字就行了,想當初咱們不就是每天從這去上學么。”

  自從張遼來到了軍中,就沒有再叫過呂布的名字,都是以將軍稱呼,恪守上下禮儀。

  “將…呂布,咱們這時候去官學是不是有些…”

  張遼有些為難的說。

  “你是怕我們這種身份去不合適是吧,你放心,我早就和閆祭酒談過了。”

  呂布笑著說著,張遼的意思他明白,他們現在占據州城,算得上是亂臣賊子,這種身份是最讓文人大儒們不恥的。

  如果是別的官學呂布自然是不敢輕易去的,那些大儒們是最認死理的,就是刀到架在脖子上那也不會有絲毫退讓。

  但晉陽官學不一樣,這一年里早就被丁原搞得一團糟,大儒們對于丁原非議不斷,雖然自己的身份也不算多好,但有閆祭酒在中間帶和,總是要比丁原好很多的。

  呂布也沒有玩特殊,和張遼依照學生禮儀,下馬從正門走進,依著弟子禮儀去見閆祭酒。

  閆祭酒的院子里,幾名胡子都白了的老人家正在和閆祭酒一起喝茶。

  呂布一見那些老者就知道今天來還真是來錯了,這幾位都是官學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儒,呂布在官學一年也沒有見過兩次,都是一門心思做學問的晉陽大儒,和閆祭酒私交很好,都是并州文壇舉足輕重的人物。

  “呂布,今天咱們這是主動往油鍋里跳啊!”

  張遼一見那些大儒,臉色慘白,他可比呂布知道這些大儒的地位,這時代崇尚儒學,這些大儒雖然沒有官職,但很多時候比大官還要有影響力,整個并州的文人,沒幾個敢不給他們面子的。

  呂布想真正在并州站穩腳跟,并且從并州選拔人才,就必須得到這些大儒們的認可,不然這官學將舉步維艱。

  “既來之,則安之,跳都跳了,跑是跑不掉了。”

  呂布這張遼一進院子就被看見了,這時候跑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閆祭酒好,各位先生好!”

  呂布和張遼只得脫了鞋子,進房間給閆祭酒和幾位大儒行禮問好。

  “正在談論你們兩個,沒想到你們就來了。”

  閆祭酒笑著看著呂布和張遼。

  “呂布,看來你的病好了呀。”

  看著呂布已經不再發紅的眼睛,閆祭酒說道,這段時間呂布是魔神下凡的事已經在晉陽傳開了,他們自然是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但呂布紅眼確實真的,他還擔心了好久,現在看來看來已經沒事了。

  “多謝閆祭酒關心,學生前一段時間確實是病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呂布恭恭敬敬的給閆祭酒行了一禮。

  “你們就是呂布和張遼?占據州城,攻伐州郡的就是你們”

  一位大儒板著臉看著呂布和張遼說道。

  “先生見諒,呂布做此行徑也是無奈之舉,天下黎民生活在水聲火熱之中,年年大災,百姓流離失所,卻無人撫恤,朝廷只知道征收苛捐雜稅,更有甚者盡然將北地四郡割讓給鮮卑人,這等賣國求全的行為大丈夫如何能忍。”

  呂布說得振振有詞,這種事必須說得正大光明,不然就會被認為是陰險小人所為。

  “那你不能報效朝廷,驅逐胡人,守衛邊疆,還有現在占據州城,這和反賊有何兩樣。”

  有一位大儒開口呵斥道。

  “先生所說學生也想過,書上說人君為政應“法天“行“德政“,“為政而宜于民“;否則,”天“就會降下種種“災異“以“譴告“人君。如果這時人君仍不知悔改,“天“就會使人君失去天下。秦因為暴政失去了天下,西漢腐朽而導致天下大亂,如今的東漢和西漢有何區別,腐朽得了吏治,日益貪婪的世族集團,唯恐天下不亂的宦官,蠢蠢欲動的各地軍閥。”

  “我若不出手,不知道得有多少人死于這亂世,反賊?冀州那些才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雖然不敢說是什么圣人,但翻閱史書,能像我這樣對百姓的恐怕只能上追堯舜了。”

  呂布毫不掩飾的說著,破城不屠,與民不犯,輕薄賦稅,這種軍隊自古也沒有多少,至于追不追的上堯舜那就不重要了,堯舜時代太久遠了。

  “果然是一張利嘴。”

  幾名大儒笑著看著呂布。

  “還不快行禮!”

  閆祭酒看著迷惑的呂布說道。

  呂布這才下意識的對著幾位大儒行禮,幾位大儒笑著就接受了呂布的行禮,笑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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