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安陽城府庫里的糧食也不多,錢財更是少得可憐,十幾箱子五銖錢,呂布連看的興趣都沒有。
唯一讓呂布感興趣的就是在府庫里還有好幾百套皮甲,都是上好的牛皮皮甲,厚度在一指半左右,呂布試了試防護力也不錯,是很好的防具。
呂布就穿著一套皮甲,冬天的北方潑水成冰,要不是作戰呂布也不會穿鎧甲,即使穿里面也會穿上薄皮甲隔開鐵甲。
呂布身上穿的是一套犀牛皮的皮甲,也叫犀甲,犀牛都生活在比較溫暖的南方,北地是見不著的,不過這時代的犀牛也不多了,人口的繁盛壓制了了野生動物的生存空間,而犀牛的皮和角又都是好東西,捕殺之下數量下降得更厲害。
“把這些都整理好,交給負責后勤的趙忠。”
呂布指著那些皮甲和錢財對一旁的親兵說道,士卒們已經都發有皮甲,這些可以作為補充物資,等有損耗了在使用,錢財那也是戰后作為獎賞的。
“糧食就不用了,都交給賈先生。”
呂布又看了眼那些糧食,不知道是陳了幾年的糧食,呂布反正是沒胃口吃的,大軍也不缺糧,就讓賈詡散發給城里的平民吧,大冬天的估計還是有不少缺糧的人。
城門是開了,但卻沒有人能出城,零星進城的人也都被扣留在了東安陽城里。
吳河上次任務完成得非常好,呂布決定讓他繼續,帶著偽裝的商隊就去了桑干城,只是這次商隊帶的不再是糧食,而被換成了美酒。
千里運糧終究不是個好借口,不如直接讓吳河帶著杜康仙酒去桑干城,就說是北地販酒的,順道就在桑干城多待幾天,賣些酒,等大軍到。
聯絡兵已經派出去了,呂布還不知道張遼和柳宗夏徹那邊情況怎么樣,那邊也有三座城,如果一切都順利,那么這兩天他們也該來匯合了。
“賈先生,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呂布看著走進來的賈詡問道。
“平民大部分都是擁戴公子的,我已經將那些糧食都發下去了,只有幾個大些的家族家門緊閉,似乎不太歡迎咱們。”
賈詡坐下來搖了搖頭說,呂布取城太過平和,這對于得到民心來說是好事,但沒有足夠的威懾,一些有實力的家族是不會就范的。
“他們敢我這就帶人去看看。”
許褚一下子站了起來,城池都被他們占領了,竟然還有人敢不服,這是在找死。
“去吧,幫我問問那些人,有誰有意見。”
呂布沒有阻止許褚,既然有人不識識相,那就該給些教訓,大軍破城之日也是該殺些人威懾一下有異心的人。
“喏!”
許褚大喜,轉身殺氣騰騰的就離開了。
“公子這是想殺雞儆猴?”
賈詡看著滿身殺氣出去的許褚,這一出去不殺夠了人,許褚恐怕是不會回來的。
“這樣也好,這代郡不比北地,這里還是東漢朝廷的領地,在他們看來,咱們只是外來的匪寇,朝廷才是正統。”
“我不想攻城,一方面是不想手下的士兵死傷過重,另一方面是不想城里的平民死傷過重,但這不表示我不喜歡殺人,不敢殺人。”
一說到殺人,呂布的手就開始抖了起來,似乎非常想去殺幾個。
呂布連忙喝了口酒,定了定神,這奇怪的感覺一直伴隨著他,弄得他現在都不敢在多看幾眼殺人的場面,他有些擔心自己會不受控制。
“大軍破城,那城中所有人都要臣服,不臣服的就是敵人!”
賈詡贊賞的看著呂布,呂布這種性格他非常欣賞,不迂腐,不拘泥于禮教的束縛,有仁慈的心有鐵血的手腕,這才是成大事該有的好性格。
“賈先生,您看我們下一步該怎么打下桑干城”
呂布準備看看賈詡有沒有什么好辦法,桑干城那可是代郡郡所,不是東安陽城能比的,城墻肯定更高,守衛肯定會更嚴格,守軍也會更多。
“這桑干城在漯水轉折處,西南面皆是平原,據情報,這桑干城城墻高四丈多高,守軍有四千多。”
“這種城池想硬攻不是明智之舉,一旦僵持,等其他地方援軍到來,大軍就不得不退回定襄郡,這打下來的幾座城因為無險,根本沒法守。”
“當然,公子要是用轟天雷那就另當別論了。”
賈詡摸著短須說著。
“轟天雷這東西現在用怕是為時過早吧”
呂布搖了搖頭,一座桑干城還不值得他使用這大殺器。
“公子說得不錯,桑干城并不算難攻克,轟天雷還是等到攻打上谷郡在使用吧。”
“要攻下這桑干城就一定要聲東擊西,趁他們不備攻入城池之中。”
賈詡說著他的計策。
“賈先生的意思是,正面吸引守城軍的注意力,派一支兵馬繞道后方,讓吳河他們里應外合攻入桑干城”
賈詡一說,呂布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不錯,公子只需派人每日在桑干城南面叫陣,激怒對方出城,我想桑干城不會有人是公子的對手,幾戰之后定然不敢再出城,而他們也會緊閉四門,重點防御我們所在的城門,每天不分白天黑夜的使用疲兵之計,夜晚就趁敵不備打開城門,這桑干城就是我們的了。”
賈詡笑著點頭說著,以如今的呂家軍來看,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那都是最頂尖的,一個桑干城怎么可能有人擋得住這樣一支軍隊。
“賈先生的計策果然高明。”
呂布拱手表示受教,賈詡這計策非常好,就按這辦法攻城。
和賈詡有聊了會具體計劃,許褚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的鎧甲很干凈,看樣子是剛剛換過。
“怎么樣了?”
呂布猜到了,許褚肯定是怕自己責備他又臟兮兮的,這才換了盔甲,不過從這看來,許褚原先那盔甲估計短時間擦都擦不干凈。
“將軍放心,那幾戶人家我已經給攻破了,家產全部充公。”
許褚拍著胸脯說著,敢反抗的不從者除了被殺不會有第二條路。
“你給他們都殺光了”
呂布又問道。
“沒有,我只攻破了最大的一戶宅子,殺了幾十人,那些人就跪著跑出來跪著求饒,真是沒骨氣。”
許褚不屑的說著,他最看不起那些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