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有那那老掌柜在,這些賊人根本不夠看,剛才那賊首連我兩招都接不住,害得我還激動了一番,以為能有個對手,真沒意思。”
張遼這家伙得了便宜還不忘抱怨兩句。
“哪來的玉佩,看起來可是難得的珍品啊。”
張遼看著呂布手里的玉佩,他還不知道呂布有這么好看的玉佩。
“就是小了點,給姑娘掛還差不多。”
“別人送的。”
把玉佩放到懷里,呂布看了眼打掃好的戰場。
“咱們這也出發吧,等會張司馬會派人來處理的。”
事情處理完了,呂布也準備趕路了,井陘縣里這里還有一段距離。
呂布大概也猜出了那老掌柜為什么對自己一副愛答不理的,離開得如此匆忙,估計就是怕自己看上了他家的小姐,這時代門當戶對的觀念很深,百寶樓這么大的勢力,呂家現在一來沒爵位二來勢力還比較小,明顯還沒法和對方門第對等。
“身份這種東西對我來說那不是信手拈來,只是現在時機還不到。”
呂布吶吶自語道,他既然想要這天下,那他就會去得到,一些暫時的虛名呂布還不放在心上。
“走啦,準備出發!”
張遼招呼著部曲們,賊人的尸體已經堆放在一旁,只要張司馬派人來了,就能割去頭顱,計算軍功,反正他和呂布還算是張司馬的手下,今天就當是出來剿匪的了,這功勞軍法官和張刺史都是認的。
騎著赤兔呂布就一肚子心事的上路了。
“公子,您是看上那位姑娘了嗎?”
柳宗一拉馬韁繩,靠近呂布小聲的問道,剛才呂布見到那位少女后的失態他是注意到了的,他還從來沒見過冷靜睿智的公子那么失態。
“屬下這就去幫公子把她搶來。”
見呂布默認了,柳宗一臉激動的說,公子有看上了別人家的姑娘,那就算是強搶他也會去滿足公子,這事就算老爺和夫人知道了,那也只會拍手稱贊,不管事情鬧得多大,他在呂家都是沒有過錯的。
“搶什么搶?”
呂布從沉思里醒來就聽見柳宗一臉激動的說要去搶什么。
“搶那位姑娘啊,公子您放心,他們還沒走遠,咱們這就追上去。”
柳宗拍著胸脯說。
看著有些異常的柳宗,呂布只翻白眼,老子這就成了強搶民女的惡少了?
“消停會,我不是在想那事,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么?”
呂布摸著腦袋,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事他沒有想起來。
“忘了什么?哪里還有賊人嗎?”
張遼這家伙也湊了過來,一想到有賊人,他就來了興趣。
“賊人?等等讓我好好想想。”
呂布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大叫道。
“那群狗日的,十幾車金石珠玉啊,老子就這么錯過了!”
呂布一點禮儀也顧不得了,小嘴抹了蜜一樣,口吐芬芳。好在這里都是自己人,不會在乎呂布這些粗言穢語。
“什么十幾車金石珠玉?哪里有這么多財寶!”
張遼一聽差點驚得從馬背上摔下去,他家不缺錢,但十幾車金石珠玉那可是一筆天大的財富啊,皇帝見了都會動心的,張遼自然不能免俗。
“就在前幾天啊!就從我面前溜走了!”
呂布一臉憤恨的拍了下手說道。
“要是我截下那批財貨就算要上交,那也能分到不少啊!”
“你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點都聽不懂?”
張遼一臉疑惑的看著呂布,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去抓魚那天,在馳道上碰見一個打著楊字旗號的商隊,那家伙說賊人不打劫商隊,又有官軍在,放心得很,現在看來那家伙分明是在說謊。”
“剛才百寶樓的人說了,這段時間商隊都是停在上艾縣,根本不敢走馳道,這次也是聽到了大軍剿匪成功的消息,這才因為有急事冒險走的。”
“你說,百寶樓這么大的勢力都不敢輕易走馳道,那姓楊的商隊怎么敢在大軍還在和賊人交戰的時候走馳道?分明就是和賊人認識。”
“我當時還納悶,那些家伙的車轍印很深,馬車都是用兩匹健馬拉,但馬車卻不算堆得多滿,你說什么東西能這么重?只有金石珠玉啊!”
呂布氣呼呼的說著,看來自己是被人耍了,這么多賊人藏在深山里盜墓,呂布還納悶怎么就那點財貨,能開山建陵的哪一個不是富可敵國的王公貴胄,怎么可能陪葬品那么寒酸,看這樣子是黃巾軍提前就運走了。
十幾車財寶啊,價值恐怕要上十億錢,換成糧食足夠十幾萬大軍幾年的糧餉了,這黃巾軍還真是不得了,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就發了大財。
那些財寶已經運走了,估計就是起義的資金,黃巾軍多是貧苦百姓,黃巾起義可是場大起義,所需的糧草軍械都需要大量錢財,這些錢就足夠冀州的黃巾軍用了。
“你是說賊人在大軍圍剿之前就先把盜墓的財寶運了出去?”
張遼也反應過來,為什么那王爺的墓只有些破壇爛罐,原來好貨都被賊人運走了!
“不然呢!你不是奇怪怎么繳獲的財物那么少嗎?這伙賊人實在是太狡猾了,明明有通往石邑的路他不走,反而往上艾走,他們就是吃準了我們不會懷疑馳道上的商隊。”
“那我們趕緊報告張司馬吧。”
張遼也是一臉遺憾,財物都被賊人卷走了,看來賊人是想靠這些財物東山再起。
“報告有什么用,咱們有又沒有證據,這都過了好幾天了,恐怕拿貨賊人一進入冀州境內就改換旗號了,想找都不可能。”
“還有,張司馬肯定知道賊人把財貨運走了,那賊巢里的財物太少了,根本不值得這么多亡命之徒在山里的所作所為。”
呂布搖了搖頭,機會已經錯過了那就不可能再出現,那伙賊人現在肯定已經跑得遠遠的躲了起來,或者已經到了張角的老巢,想再搶奪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真是便宜那些賊人了,要是有了這些還要什么賞賜,那可是筆了不得的財富啊!”
張遼也是一臉惋惜,按照呂布說的那幾十車財貨可比得上半個并州一年的賦稅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呂布只能搖頭嘆息,也算這黃巾軍命不該絕,如果讓自己把這十幾車財貨給劫了,那黃巾軍的起義最少要被延遲個兩年。
“呂布,別這樣,錢財這種東西咱們又不缺,下次在遇到那些賊人搶來就是了。”
張遼見呂布臉色不怎么好,以為呂布還在為錯過那些財貨難過,連忙勸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