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孤兄,成音雖對你有心,他卻不傻,狂躁森林獨自去有多危險,她豈會不知?”
孤血低頭沉默。
舒畫笑道:“請恕我直言,我本是鬼影族尊者,又是老尊者轉世,怎會對成音感興趣?”
孤血的白影笑了笑,道:“難不成因為我是尊者,就不能喜歡女子了?”
“女子千千萬,你又為何貿然對成音情有獨鐘?”
舒畫回到椅子上坐下,一臉壞笑:“我記得在我認識你時,那時候你附在孤野體內,可未曾見你對她有愛慕之心,反倒后來她對你有了心思,不過那時候你對她幾位冷淡,如今怎會為她擔憂起來了?”
孤血反問:“你的意思是說面無表情的男人就不能喜歡女子?就不會喜歡女子?”
舒畫搖頭,嘆道:“好,既然你不想實話實說,也罷,早晚我會知曉。”
說罷,舒畫看向貓小白:“碗別洗了,洗來洗去也不見得有多干凈。你去問問藥叔或舒易天,成音究竟去了何處?”
“屬下遵命。”
貓小白一聲落下,轉身跳出房門,孤血伸頭向外探望,卻已不知貓小白去了何處。
“白貓與你都有長進。”
“可不是嘛。”舒畫笑道:“你都有長進,我們主仆二人豈能沒有長進?說實在的,孤血,你可曾去過大虛?”
“去過。”
舒畫眼睛一亮,目光閃動,道:“傳言大虛就屬烏虛國實力最為強大,你若去過,倒是給我說說烏虛國規矩是否繁多?”
“我是做夢去過!”
舒畫無語,恨不得一掌打過去,想了想,又嘆口氣道:“算了,你這人冷冰冰,相必就算你去了大虛,也毫無意義。”
孤血再次沉默不語。
二人楞了片刻,孤血突然道:“你是如何請得他們出城的?”
“你說誰?”
“就是傳你神通那些人。”
“你問這些做甚?”
“我好奇而已。”
“你是鬼影族人,他們是黑暗中人,你有何好奇之處?”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你愛說不說…”
“我不愛說,也不想說!”
孤血點頭。
二人又一次陷入沉默的尷尬狀態,舒畫斜眼看了看孤血,不禁頭疼,暗道:“孤血這人實在是無趣,與他聊天簡直會把天給聊死…”
舒畫看不下去了,道:“家里有坐的,我沒叫你就不敢坐?”
“我不想做。”
“為何?”
“我現在是影子,影子坐著難受。”
舒畫動了動眉,突然笑道:“那我再問你一事,你以前可曾喜歡過女子?”
“不曾,我孤血一心只為族人而活。”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舒畫上下打量孤血一番,道:“我看你是白活了,既然是要見成音,又喜歡他,還不準備一些禮物去!”
“未曾見到她人,我準備禮物做甚?”
“莫非你要等見到她之后才肯準備禮物?”舒畫一臉嫌棄,心中覺得孤血為人不僅過于直腸死板,有時候還挺討人厭!
“我真是此意,如若不然,萬一她不來,我準備的禮物給誰?也不知她喜歡哪種禮物。”
舒畫瞪他一眼,道:“就你這種做法,你休想得到她歡心。”
“這…”
孤血猶豫片刻,竟取出來一些龍珠,道:“你說我若將北冥龍珠作為禮物給她,她會不會喜歡?”
舒畫眼睛一亮,目光閃動:“有多少顆?”
“記不清了,應該不低于二十來顆,都是我存起來的。”
“那你打算送她多少顆?”
“她若喜歡,全部送去。”
“嘿嘿…”
舒畫憨笑一聲,起身道:“我問你一事,成音與她見面是不是我來撮合的?你們倆認識,我記得好像也是因為我,有錯否?”
孤血想了想,道:“沒錯,你就是也想要龍族?”
舒畫憨笑道:“可不能這么說,不是我想要,是因為付出就該有回報,向我如此熱心腸的幫你,不說功勞也該有苦勞罷?”
“你想要多少?”
“去過這次我去大虛,恐怕還真的需要一些,總不能活活餓死吧?吃住要錢,說不定突然遇見你還得請客吃飯,說起來都是錢…”
孤血突然握住他的手,塞入幾顆龍珠,面無表情道:“這些夠不夠?”
舒畫敞開手掌接下,喜道:“待我先數一數…”
突然,貓小白跑進屋道:“公子,我找到她了,她在孤野家里。聽說她想要孤野好幾次都被孤家人拒之門外,今日好不容易進去。”
貓小白話才說完,孤血立馬轉身跑出,眨眼間沒有影子。
貓小白沒有去注意孤血,反倒呆呆望著舒畫手中龍珠,喜道:“公子,你龍珠從何而來?”
“騙來的。”
貓小白歡呼雀躍般跳了跳,突然一躍而起,落在舒畫肩頭,道:“公子,其實我也是騙他的,我去問了舒長老,他說并不知道成音去向。后來我又問藥叔,藥叔說很有可能是在孤野家里,所以我就這樣說了!”
舒畫心頭一震,面無表情道:“小白,你身為北畫帝國王者身旁的愛寵,怎能隨意撒謊?”
貓小白低頭認錯,不敢抬頭。
“萬一他回來怎么辦?”
貓小白道:“不會的了,我來時見鬼影族人都在找他,有可能他們鬼影族中有事需要他去處理,我敢肯定他是不會回來的,如若不然…”
就在此時,門外跑來一畫師,進門后單膝跪地,道:“啟稟尊王,兩位藥師打起來了,我等不知該如何是好,打又打不過,還不敢出手制止,畢竟二老都是您的至親長輩。還請尊王明示!”
舒畫連忙將龍珠裝下,急沖沖道:“他們二人在何處?快帶我去。”
那畫師連忙起身,帶領舒畫主仆二人來到集市,果真見兩位藥師正在斗毒!
自雷音城走出來的藥師率先看見舒畫,連忙裝著若無其事傻笑一番。北冥藥師見狀,回頭看向舒畫:“畫兒,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就不應該請他們出城,你看他,身為醫者卻無醫德,只知道暗地里下毒害我,好在我反應夠快,中毒的第一時間也給他下毒,如若不然…”
北冥藥師話未說完,兩位藥師突然同時倒下,沒了反應。
舒畫連忙靠近,伸手在二人人中試了試,搖頭嘆道:“兩人雖是給對方下了劇毒,好在這二人早有防備,提前服過一些扛毒之藥,應該死不了…”
貓小白道:“萬一都死了該怎么辦?”
舒畫瞪她一眼,命令道:“來人,將他們抬回藥鋪,快!”
幾名畫師連忙上前抬頭兩位藥師,直接送到藥鋪。舒畫讓小生幫忙找來藥材,自己親自煉解藥。
他以朱雀元氣之火操控丹爐,煉出兩枚黑色藥丹,急急忙忙喂兩名藥師吃下。
“師兄,我從未見你煉過丹藥,這…有用嗎?吃了會不會死?”小生一臉質疑。
“有沒有用,吃過不就知道了?”
舒畫聳聳肩,轉身離開,聲音傳來:“待他們醒來你就告訴他們,今后絕不能再這般胡鬧了。我要去大虛,明日就出發,今后藥叔就全靠你來照顧了,切不能讓我對你失望!”
小生目送他遠去,心中牢牢謹記。
舒畫回到自己房間,有恐自己會用錯了藥,連忙翻閱了一整夜的藥普,一是想要確認自己無錯,二是為了去大虛而準備。
次日,舒畫與龍瑛同床共枕,一覺睡到午時,起身后解開龍瑛之毒,叫醒龍瑛,喚上貓小白,手牽龍瑛,乘風飛出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