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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飛船少年

  金面女王看了看舒畫,心中跳動,道:“我們的金面是祖上的規矩,你不用多問,我也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

  舒畫眉頭緊皺,疑惑道:“那你為何說我就是你今后要找的人?此話何意?”

  云幕有意不回答,岔開話題,道:“你父母還在嗎?”

  舒畫愣了愣,見對方有意不回答自己的問題,索性也不過多追問,于是道:“我母親剛去世不久,父親又出門遠游了。”

  云幕眉頭皺起,又問道:“那你的畫道打算跟隨學練?有師父嗎?”

  舒畫搖頭,側眼從船縫中往下看了看,解釋道:“我沒有師父,也不認識什么高人,目前跟隨在藥師身旁,打算今后學學藥理混口飯吃。”

  “藥師?”

  云幕有些失望,她本以為舒畫會有大志,卻沒想到舒畫卻甘愿跟在一個普普通通的藥師身旁。

  舒畫則不以為然,雷音城是禁城,他又怎會隨意跟別人說自己在雷音城認識了好幾位世外高人?

  舒畫道:“這是我父親遠游之前的交代,他說讓我跟隨藥師學些藥理,這樣既能解決溫飽,也能找時機進入學院,三不誤,在我看來還算好事。”

  云幕尋思了片刻,點頭道:“也對,或許你父親的做法是正確的,你可知他去了何處?”

  舒畫想都沒想就搖頭,道:“不知,母親去世后父親就離開了,說是出門緩解心中苦悶,應該不久后便會回來的。”

  云幕又尋思道:“北冥之地就那么大,他不在北冥,會不會去大虛了?”

  舒畫眉頭跳了跳,心中猛的一震,被云幕這么一分析,他又聯想到不得族長允許,任何人都是不能離開北冥之地的。

  難道宿主的父親真的離開了北冥之地?

  是去了大虛?

  還是去了別的地方?

  想到此處,少年心中又是一跳,傳言雷音城之后就是冥界,宿主的母親死了,他父親會不會去冥界找他母親去了?

  舒畫心想,從宿主家用黑色樹木搭建的房子來看,舒父應該去過雷音城,這么一想,那舒父去冥界應該也不是困難。

  難道宿主的父親也會神通?只是不愿意顯露出來?

  可他為什么不愿意顯露出來呢?

  舒畫越想越心驚,忽然念頭一轉,又想到了自己靈胎一事!

  方才云幕說過,自己的靈胎極有可能是被人故意隱藏了的,那隱藏自己靈胎的這個人,會不會也是舒父呢?

  倘若就是,他隱藏自己靈胎又是為何?

  舒畫一頭霧水,滿腦子的問號,他發現在附體宿主之后,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事情好像都是重重迷霧,卻又解不開這些謎團!

  宿主愚笨,世人稱之為傻子,可附體來的王寬卻不是,想反,他很聰明,他想借用宿主的身體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自從他附體宿主之后,舒畫在別人的心中的感覺就變了,從傻變成了機靈,甚至有的人還會以為他是膽大包天了,說話狂傲,天不怕地不怕,這完全不像是舒畫以前的風格。

  在有些人的心理,甚至還會以為他有些人格分裂的情況,以前是一個樣子,現在有事一個樣子,明明背負著畫族傻子的名義,卻又是口中大話連篇!

  云幕見他沉思,心知他知道的也不多,便不再過多追問了。

  云幕叫他坐下,與自己同坐女王之位,聊了一些常話,女王很是開心。

  她覺得自己小小年紀便登上了女王之位,身邊一直沒有朋友,此刻和舒畫交談甚歡,反倒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只可惜時間不早了,她又得離開了!

  在這期間,舒畫曾一次又一次詢問云幕的國度,卻都被云幕一語帶過,她也不喜歡與舒畫多說此事。

  夕陽西下,云幕抬頭看了看天色,又命令那六人前來帶著離開。

  舒畫向她告辭,轉身踏上小船,跟隨那六位金面勇士而去。

  云幕望著少年遠去,心中很是不舍,不禁搖頭嘆了兩口輕氣。

  她身旁一位金面男子見狀,提醒道:“女王,他尚未成器,您不該與他多有糾纏,也不該與他過多見面,考慮到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您應該…”

  “夠了!”

  云幕惱羞成怒,打斷道:“本王之事你無需多管,管好你自己才最要緊,別以為本王尚且年輕就有你指手畫腳的余地,你可別忘了誰才是主子!”

  那金面男子差點氣結,閉口不言,也不敢多說了。

  金色小船飄飄蕩蕩,向下而行,緩緩朝著黑山而去。

  少年完全站立不穩,一顆顆大汗淋漓,就怕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小船,直接摔死。

  好在船上的六個金人看出來他的不安,分別將他左右挾持住,才使得他在飛船上能夠保持從容姿態。

  小船向下傾斜的角度越來越厲,少年不敢抬頭往下看,只能舉目望天,故意開口分散心中忐忑:“能跟我說說關于你們女王的事嗎?”

  六人依舊閉口不言,如同沒有聽見。

  舒畫皺眉,又道:“既然不愿意說就算了,本公子氣度非凡,也不與你們多問。但關于我的事你們總能說一些吧?”

  六人還是閉口不言。

  舒畫又道:“你們應該都看見我的靈胎了,我就是想知道我的靈胎是何物,可以嗎?”

  這一次,那今年女將開口了,道:“我們只能遠遠的觀望,公子的靈胎奇特,好像是個不會睜眼的小和尚!”

  “不會睜眼的小和尚?還是好像?”舒畫頭大,他覺得自己分明是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會跟和尚扯上了關系。

  好在那金面女將說的是“好像”,舒畫便裝著是她們看錯了而已。

  不會是和尚的,我堂堂七尺男兒,日后定要后宮三千,佳麗成群的俠義少年,靈胎絕對不會是個和尚的!

  別人的靈胎都是飛禽走獸,偏偏他的就是有些特別,這也是金面大軍疑惑之處。

  “嘭!”

  舒畫才剛覺得自己適應了飛船,便覺得腳下沉穩,低頭一看,只見小船已經落在了黑山之巔。

  此刻,藥師以及兩族族長等人全都眼神異樣的打量著他。

  少年抬頭挺胸,跨步走下飛船,很是傲慢的向眾人看了一眼,又對身后六位金面之人揮手,很是嚴厲。

  突然冷冷的命令道:“爾等都退下吧,沒有我和女王的允許,誰都不能跨入大虛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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