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該稱呼你為宗大人還是稱呼你為師兄?”秦寒笑著說道。
宗澤面無表情的說道:“不,你該稱呼我為師叔。”說完,宗澤身上散發出一股宏大的威嚴。
秦寒自從學了天罡雷霆斗戰法至今,已經修成了玉樞雷、玉柱雷、上清大洞雷、火輪雷、灌斗雷、風火雷、飛捷雷、神霄雷八道雷霆,自忖不會受到任何雷法壓制,可面對宗澤的威勢,秦寒竟然不能激發半分雷霆。
不只是秦寒,處于軍帳中的張叔夜臉色如同豬肝,看了半晌,翻身跪了下去:“徒兒參見師尊,不知師尊駕到,徒兒無禮,還請師尊恕罪!”
天下間能夠讓張叔夜這位雷霆總司神威蕩魔霹靂真君轉世的人跪地稱呼“師尊”的,唯有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商朝太師,聞仲!
靠之,你丫不說宗澤是你師兄轉世么,怎么成了你師父了,這特么可如何是好,就宗澤這臭脾氣,想要收服可困難了。
宗澤的氣勢一放即收,沒有絲毫以勢壓人的意思,秦寒拱手一禮,說道:“前輩駕到,晚輩不勝榮幸,久仰前輩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宗澤笑道:“你不用拿話擠兌我,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便知道我見過多少以大欺小的事情,比起達成目的,以大欺小丟的面子算不得什么,不過你也不必緊張,我無心反對你,當然,我也無心輔佐你。”
“怎敢勞前輩輔佐,不知前輩此來,有何事需要晚輩效勞,能夠辦到的,晚輩無不應許。”秦寒隨口扯開了話題。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蔡京等人也紛紛保密,可宗澤何等人物,這點算計哪能瞞得過他,曾經他妄圖逆天,結果連累的師門近乎滅門,如今再遇昏君奸臣,他怎會為這些人賣命。
知曉這些算計之后,宗澤主動要去“打個前站”,趙佶舍不得趙鼎,便讓宗澤走了,這一讓,宗澤便再非大宋臣子,只不過以他的傲氣,即便是分身下界,臣服一個晚輩也是萬萬不能。
好在宗澤拉不下臉吃白食,主動應承了攻打燕云和守衛邊境的任務,這也是他的俗世因果,分身下界,轉生宗澤,覺醒靈智之前,宗澤已經有了世界觀,最大的愿望便是收復燕云,聞仲幫他完成這個愿望,算是同時還了秦寒和宗澤的因果。
秦寒對此自然大是歡迎,聞仲何等人物,從商超至今好幾千年,聞仲上天入地,沒有停下過征伐,兵法韜略天下無雙,有他出手,燕云絕對穩了,更何況,有這活招牌,李綱種師道張叔夜也不敢玩什么聽調不聽宣。
第二天,秦寒便召集眾將士,發布了認命,宗澤的名聲基本上都聽過,對此無甚意見,有意見也沒用,秦寒在大梁一言九鼎,誰敢隨意反對。
安撫好幽州和薊州的百姓,秦寒繼續帶兵北上,攻打順州和檀州,這兩處州府已經沒什么大將守衛,攻打起來并不困難,尤其是楊再興連連出手,不計生死,奮勇向前,半個月之后,這兩處州府也被秦寒占據。
楊再興為何如此?卻是因為檀州是楊業兵敗絕食自盡之處,既是榮耀,又是屈辱,如今秦寒收復檀州,楊門屈辱從此洗刷干凈。
由于宗澤在秦寒這里“位高權重”,趙佶覺得秦寒不敢撕破臉,便把趙鼎和李綱一并送來,封趙鼎為燕云大都督,總管燕云政務。
送上門的宰相秦寒哪有拒絕的道理,任憑趙鼎發揮能力,治理剛剛攻占下來的瀛洲,莫州,涿州,幽州,薊州,順州,檀州七處州府。
趙鼎對于趙佶徹底失望,心下一橫,帶著一眾門人弟子入了大梁,名義上仍舊遵從趙佶命令,實際上,趙佶的詔令根本送不過來。
有趙鼎這個宰相之才治理州府,秦寒自然大為放心,留下足夠的將士守衛州府,秦寒帶兵攻打儒州,媯州,另一頭,宗澤從河北西路帶兵攻打朔州,兩面夾擊,徹底收復燕云。
為了從宗澤手中多撈取一些好處,秦寒把岳飛,韓世忠,吳階,吳璘,劉锜,張憲等名將種子一并送過去,以他愛才的個性,看到這許多人才,豈能不多多教導!
秦寒這里一切進展順利,趙佶覺得算計成功了,便開始了第二步算計,命蔡攸去“說服”王慶,蔡攸一個寵臣,如何敢違背命令,只得在蔡京等人看死人的目光之中蕭瑟離去。
這也是蔡京等人的算計,秦寒名聲比較好,且對于人才極為重視,以秦寒表露出來的性格,趙鼎等人即便任務失敗,也沒有性命之憂,而王慶,只能呵呵了,要知道,蔡攸和他可是有生死大仇的。
蔡京等人算計的好,卻沒有看到離去的時候,蔡攸眼中閃過的寒光,那是刻骨的殺機,對蔡京,對童貫,對王黼,更主要的是,對趙佶。
蔡攸到了云安王慶王宮,王慶屏退左右,笑瞇瞇的看著蔡攸這個曾經足以掌控他生死的人,問道:“不知義父到此有何指教,可是官家又有什么調令?”
蔡攸笑道:“你想不想當皇帝?”
王慶大吃一驚,如同看死人一樣看著蔡攸:“義父是來找孤王造反的證據的么?不怕孤王在童貫大軍到來之前,殺了你祭旗?”
蔡攸面不改色:“我只問你想不想當皇帝,想,我可以幫你,不想,當我沒問,你要殺我,趕緊動手,不過你現在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呢,別和我說你要用你的命制造我造反的證據,你不是這樣的人!”王慶自然知道寵臣是什么樣子的人,蔡攸對于趙佶或許有忠心,卻絕對沒到這等地步。
“我當然不是,只不過蔡京想要我死,童貫想要我死,王黼想要我死,趙佶也想要我死,我不想死,我要讓他們看看,我是怎么把他們踩在腳下的,一句話,干不干!”
趙佶做夢也想不到,他派出去的幾人不約而同的反了他,苛刻待人,何來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