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林在洛陽,雖然那個所謂的原著傅采林沒有到此,可是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他來了,準確的說,這還是秦寒的鍋。
作為一個大宗師,傅采林的智慧是可怕的,他知道楊廣當年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有人拖后腿,而一旦中原有了新的皇帝,尤其是有了佛門支持的皇帝,實力必然大有不同。
有著佛門支持,不管是高手還是兵員,那個新的皇帝全部都不缺,想要如同以前那樣保住高句麗,絕對是不可能事件。
可是,由于秦寒的一系列計劃,佛門的名聲和高手都受到了損傷,傅采林不免動了別的心思,一個是要擊殺一些佛門天才和佛門高手,一個是要趁機擊殺佛門選擇的明君,遲緩中原統一。
傅采林是一個極為瀟灑的人,雖然樣貌丑陋,可是他這一生都在思索生命的美妙,一心追求美的巔峰,如非必要,他是不會出手殺人的。
可是,人生于世,誰能脫離了凡塵達到真正的逍遙自在?尤其是傅采林,他是一個弱國的精神領袖,他心甘情愿的擔負著本可以不必擔負的責任,即便他想要隱居山林修道,也不過是妄想。
他怕死么?不怕,他已經活了足夠久了,若是他一條命換佛門三大圣僧和佛門選擇的那個明主,他絕對毫不猶豫的選擇交換。
所以,他到了洛陽,悄無聲息的到了洛陽,連傅君嬙都不知道,所以,重傷的傅君嬙選擇獨自療傷,他看傅君嬙暫時無事便悄悄離開,哪知道不久之后,傅君嬙被殺了,站在廢墟之中,看著自己的愛徒被燒焦的尸體,傅采林的憤怒突破了天際。
一個大宗師的憤怒,引動的氣勢不是尋常人可以比的,王世充等人連去看看的想法都沒有,任憑傅采林宣泄自己的憤怒。
憤怒過了,傅采林開始觀察自己的徒弟的死因,大宗師有觀氣之能,即便此地煙熏火燎,他也足以發現其中的真氣殘留,單單看真氣殘留,很像是劍傷,而且傅君瑜身上確實有三處劍傷,還是極為鋒利的短劍所傷。
可真正的致命一擊卻是刀傷,只不過刀口很小,傷到了心脈便停住了,傅君嬙和任盈盈比劍,技不如人,心脈受損,傅采林知道,甚至悄悄探查過損傷,絕對沒有這般嚴重。
想想那個野心十足的刀法高手,傅采林心說真是孽障,如非必要,他不想和蓋蘇文為敵,雖然蓋蘇文和他關系不好,甚至幾次三番對他動了殺意,可蓋蘇文畢竟是下一輩之中最優秀的人才,他不想折了。
可是現在,他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看著身邊拍胸脯保證自己絕對和此事無關卻越描越黑的蓋蘇文,傅采林的心思不由得蒙上了一層灰塵,這件事處理不好,高句麗必然會發生大亂。
傅采林現身的事情也讓各方大佬心中不免嘀嘀咕咕,在這風起云涌的時刻,一位異族大宗師高手的加入絕對會平添十幾重算計,若是和氏璧被異族搶走,那佛門就真的沒臉了。
此時的佛門還沒有完全被同化,還有胡佛的特征,可是佛門弟子九成九都是中原漢人,梵清惠等人雖然想要操控朝堂,改天換地,可也不想讓異族得利。
李世民有突厥血統,這不假,可李閥自認是漢人,可以得到支持,換成突厥或者吐谷渾,絕對不可能,慈航靜齋還沒有那么下作。
這么多的高手齊聚洛陽,李閥對于佛門雖然仍舊尊重,但是不乏疏遠之意,尤其是李世民真正的展露手腳,顯露出來的能力讓人心驚膽戰,這是一個絕世的天才,即便沒有佛門支持,他登上皇帝之位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僅如此,這段時間,寧道奇在和李世民交流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幾股威脅,對于李閥的底牌不免多了幾分思索,不過事已至此,便是準備不足,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佛門為了探查傅采林的態度,馬前卒寧道奇顧不得和李閥交流情報,馬不停蹄的趕過去和傅采林“論道”,論道地點雖然未知,但是很明顯寧道奇占了上風,因為僅僅到了中午,傅采林便沒有其余的行動,而是光明正大的住進了高句麗人的隊伍所在。
高句麗掀開底牌,突厥一方也不含糊,草原戰神畢玄現身,炎陽大法宛若九天烈日,灼熱的氣勁讓人退避三舍,不過曇宗個性剛直,迎難而上,和畢玄論道三個時辰,到了夜晚,再次恢復了寧靜。
這等風起云涌的大事和秦寒既有關聯又沒有關聯,以宋缺的傲氣,此時還沒有現身,顯然不在洛陽,至于其余的大宗師,各有各的算計,借助和氏璧和瓦崗的力量,秦寒未必沒有暗中下手的機會。
九位大宗師齊聚洛陽,和他們相比,秦寒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嘍啰,雙龍也是如此,江湖新人名氣再怎么大也不過是新人,比不得那些江湖大佬,雙龍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不管那些事情,安心的和秦寒商議事情。
吃過早點,寇仲熟絡的和秦寒稱兄道弟:“秦大哥,能不能和我們說說,洛陽城有多少高手,免得我們一頭撞進去,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秦寒說道:“你們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也有這個時候,這可真是奇事,不過你們感覺的不錯,此時的洛陽城能夠擊殺你們的高手,應該有這么多。”
說完,秦寒伸出一只手。
寇仲小聲問道:“五個?”
徐子陵一巴掌打在寇仲后腦,說道:“五個?你還真敢想,秦大哥說的該不會是五十個吧!”
寇仲回了一巴掌:“五十?陵少真會說笑,咱們兩個雖然比不得那些大宗師,也不是庸手,怎么可能有五十個足夠擊殺咱們的高手!”
秦寒說道:“此時洛陽城的大宗師至少八個,大宗師以下曲傲以上至少二十,隱藏的未知高手也不下十人,再加上那些佛門陣法,你們覺得五十個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