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了一些時間,把這段時間劫掠的財物清點完畢,又把招來的人安置妥當,秦寒尋了一個空閑時間,和花榮,蕭讓一起去往石碣村尋阮氏三雄。
阮氏三雄是少有的英雄人物,重義氣,輕生死,過的窮苦的時候,也不坑害百姓,過的好了,也仍舊保持本心。
阮小二在三個兄弟居長,而且有了家室,性格比較沉穩,阮小五好賭,性格有些抑郁,阮小七則是最為心直口快的一個,心快口快,使人對之,齷齪都銷盡。
石碣村是梁山附近的漁村,背靠八百里水泊,只要勤勉一些的,靠著打魚采藕,絕對餓不死,秦寒上了梁山之后,更是把一切禁令都取消,任由漁民去打魚。
本來他們的日子過得好了,括田所又來搞事,秦寒截殺了括田所的人,甚至派人連續劫掠富戶,使得括田所的命令施展不開,秦寒到了石碣村的時候,村里大部分青壯漢子都去水泊打魚了。
也算巧了,阮小二今日并沒有去打魚,問明了阮小二的家,秦寒帶著二人,漫步走在這小漁村。
石碣村在這周邊村鎮里面算是過得不錯的,一方面是因為有阮氏三雄這等人物,強人少有打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背靠著水泊,不管災年荒年,靠著水泊混個溫飽也不算困難。
到了阮小二家門口,蕭讓過去叫門:“二哥在家么?”
阮小二聽到叫門聲,從屋里出來,問道:“在下正是阮小二,不知先生有何要事?”
在一個重輕武的年代里,即便是阮小二這等粗人,對于讀書人,也是尊敬的,蕭讓生的好皮囊,再加上飽讀詩書培養出來的氣,總管梁山事培養出來的官氣,讓阮小二一看,便覺得是個大人物,一個大人物到此,說不得就是財神爺到了。
西城括田所的命令阮小二自然知道,若是不趁著政令沒有下來的機會多多賺上幾筆,以后可就不好過了,不同于自家倆兄弟那種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漢,阮小二可是有家室的。
蕭讓說道:“我家老爺壽辰將至,需要三五十尾重十四五斤的金色鯉魚,其余魚鮮也需要不少,久聞阮氏三雄是水上英豪,在下便來看看。”
阮小二沒有答話,而是看向了一旁的秦寒,蕭讓雖然容貌氣質都頗為不俗,但是主動過來敲門,便說明地位不高,另外兩人,都是年輕英俊的人物,而且肩寬腰細,想來力量不俗,一個在前一個在后,那個在前面的公子,因該就是管事的。
阮小二在觀察秦寒,秦寒也在觀查他,不同于小說里面的描述,這阮小二生的劍眉星目,別有幾分俊朗,赤著上身,露出胸前的黃毛,還有胸背上面的肌肉。
“還請公子稍候,這般生意,在下一個人做不來,還需要我的兩個好兄弟商量一番。”阮小二是兄長,這般大生意,不會一個人獨吞,他的兩個兄弟好賭,身無余財,這么大了還沒有娶個媳婦,所以但凡有大一點的生意,阮小二都會去照顧一下小五和小七。
“好說,久聞阮氏三雄的名聲,今日來此,便是要見識一番。”秦寒的目標是把三個人一網打盡,阮小二主動要把阮小五和阮小七送來,秦寒哪能拒絕。
阮小二先是進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然后請秦寒上了他的小船,他一撐竹篙,小船便穩穩的游蕩在蘆葦叢。
阮小二的行船技巧非常厲害,一艘小漁船在蘆葦叢也是四平八穩,速度也不慢,很快,就到了阮小五的家,阮小五最近輸得有點慘,懶得去打魚,便在家曬太陽,阮小二過去抽了自家這個好賭的弟弟幾巴掌,把他強行拉上了船,又過了一會兒,同樣輸的精光的阮小七也被拉了過去。
人到了一處酒家,蕭讓扔給柜臺一錠銀子,讓他們好酒好肉隨意上,阮小二想要做這一樁生意,看兄弟都不開口,只得最先開口,笑著問道:“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
三人均是粗人,這等話語,本是萬萬說不來的,可阮小二從成親之后,成熟穩重了很多,他們和吳用有交情,一來二去,也跟著學了一些縐縐的話。
“我姓秦,這是我的好兄弟,姓花,今日來此,一個是要談點生意,另外,也要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阮氏三雄。”秦寒不咸不淡的說道。
阮小七心直口快,看到秦寒的做派,心有些不爽,問道:“你現在見到了,覺得怎么樣?”
“有點失望,立地太歲阮小二是英雄,賺錢養家,孝順母親,有了生意也不忘了兩位兄弟,你們兩個則是差了,別的不說,你們還有高堂老母在世,每日里輸的一不剩,拿什么孝順老母?若是老母生病,需要湯藥費,你們又能拿出來幾錢?孝順父母是為人子女的本分,這都做不到,有什么資格自稱英雄好漢,不覺得羞愧么?”
雖然很想招攬阮氏三雄,但是,該說的話,秦寒還是要說,沒有人是完美的,阮氏三雄雖然講義氣,但是小五和小七這好賭的習慣,當真不好,原著小五一出場,就是拿了老母頭釵去賭錢,這般做派,絕不是好漢所為!
“你找死不成?”阮小七被秦寒這一番話罵的面紅耳赤,想要反駁,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秦寒所說句句屬實,他和阮小五每日里都去賭錢,這么大了也沒有媳婦,讓老娘日夜操心。
老娘雖然住在小五家里,但是吃穿用度,生病的時候的湯藥費,可都是小二掏的,甚至兩人賭錢輸的狠了,也需要老娘周濟。
這些事情,本就羞恥,別說是阮小七這等人物,就算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二三十歲還要靠著父母養活,也說不出口。
“秦公子,你今天是來羞辱我們的么?”
“秦公子,我們雖然想要你這一樁生意,但是你若是如此羞辱我等,我們也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