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
“我是你們的國王了!”
聽了這句怒吼般的宣誓,再看著獨自留在決斗瀑布上的艾瑞克·斯蒂文斯,蘇建雄心里一驚,看來自己急趕忙趕,還是來晚一步。
特查拉這個國王已經輸掉了王位挑戰,不僅如此,深受重傷的他,還被自己的親堂弟扔下了瀑布,看上去是兇多吉少,甚至于,很多人都認為——特查拉,已經死了。
一邊是“父債子償”,一邊是“子報父仇”,“黑豹家族”的丑事至此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因特查卡殺弟而起,以特查拉被“殺”而終。
一報還一報,誰也逃不掉。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誰能想到,艾瑞克·斯蒂文斯,一個手里沾滿鮮血的“殺人魔頭”,今天不僅復仇成功,而且,還踩著殺父仇人之子的尸體,成功登上了瓦坎達國王的寶座。
最關鍵的是,接下來,艾瑞克·斯蒂文斯將會接受心形草的洗禮,獲得黑豹的傳承,成為新的…“黑豹”。
“哎!”
看著正在接受加冕的艾瑞克·斯蒂文斯,蘇建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你的仇是報了,我的人情債還沒還呢。”
“這下子麻煩了。”
本來,蘇建雄是想在“王位挑戰”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干掉艾瑞克·斯蒂文斯這個“復仇者”,搞成特查拉失手殺弟的獲勝局面,幫他守住瓦坎達國王之位。
這樣也算是還了特查卡的人情。
沒想到,千算萬算,時間給算岔劈了,蘇建雄來晚了一步,等他緊趕慢趕地趕到,人家都打完了——特查拉大敗,人也被扔下瀑布、生死未卜,那還幫個屁啊?找誰去還人情債?
至于殺了斯蒂文斯為特查拉報仇,呵呵,那完全就是不成熟的表現。
事已至此,再吐槽和抱怨也沒用了,只能多花點時間、多費點心思,將“黑豹家族”的這點爛事給平了。不過,這樣也挺好,這一次蘇建雄不僅要還了特查卡的人情債,還得讓特查拉倒欠自己人情。
在艾瑞克·斯蒂文斯還在接受幾大部落的效忠之時,蘇建雄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趕緊離開了這個“麻煩之地”,向著瓦坎達的圣地沖去。
拯救黑豹,從現在開始…
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去尋找特查拉,而是要拿到心形草。
心形草,這是唯一不用蘇建雄出手,還能讓特查拉逆風翻盤的“點”。只有經過心形草那股神秘力量的洗禮,特查拉才是黑豹,否則,即便是穿上再酷炫的“黑豹戰衣”,他也只不過是一只黑色大貓咪罷了。
至于,特查拉現在的生死?
呵呵,這可是天命之子,蘇建雄對此完全放心,肯定有人救。
對于瓦坎達的圣地,蘇建雄一直都是有所耳聞,卻從來沒進去過,畢竟,特查卡還活著的時候,還是得要一點臉的。不過,這下機會來了,現在的瓦坎達正處在新舊國王交替的多事之秋,上下人心惶惶、亂作一團,正好可以趁機去參觀一下。
“這就是心形草?”
看著眼前一片閃耀著紫色光芒的奇怪植物,蘇建雄伸手摘了一顆紫色的花朵,感受著上面流轉的神秘力量,有些小驚訝地輕聲說道:“這股力量,有點意思啊。”
在心形草上,蘇建雄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那感覺,很奇怪,好像是空間、靈魂、血脈等等各種各樣大雜燴在一起的力量。
如此看來,黑豹家族確實是有點東西,或者是說,他們家族的守護神“黑豹女神”巴斯特,真的不簡單。不過,對于連神王奧丁都見過的蘇建雄來說,一個“黑豹女神”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哎!”
將心形草收好,蘇建雄又看了一眼這一大片的心形草,硬是忍住了將其全部燒毀的心思,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我到底還是太善良了。”
“先干正事吧。”
本來,蘇建雄確實是想一把毀了這些心形草的,讓艾瑞克·斯蒂文斯覺醒不了“黑豹血脈”,那樣的話,特查拉回來復仇會更容易一些。
后來,仔細一想想,還是算了吧。
黑豹家族的恩怨,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畢竟,兩只大黑貓咪打架,還是挺期待的。
搞定了心形草,接下來,蘇建雄就得趕緊尋找下落不明的特查拉,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在艾瑞克·斯蒂文斯成為瓦坎達國王之后,這家伙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他的“宏圖霸業”——將振金武器與黑·人兄弟共享,向世界展示瓦坎達的實力,重建由瓦坎達掌權的新世界秩序。
這就是個二愣子。
要不是為了給特查拉一個裝逼的機會,讓他上演“王者歸來”的好戲,蘇建雄都想現在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了他,省得到時候真搞出來大麻煩。
不過,蘇建雄把話撂在這,只要有一件振金武器從瓦坎達流出,艾瑞克·斯蒂文斯一定是人頭落地。
賈巴里部落 吼吼吼…
掃視了一下四周不斷吼叫著圍上來的白猿戰士,蘇建雄伸手揮了揮手,笑著說道:“別叫了,都別叫了。我是來找你們的首領姆巴庫。”
“你是誰?”
聽了這話,領頭的白猿戰士,站出來一步,一抬手止住了同伴的吼聲,上下打量著蘇建雄這個陌生的不速之客,厲聲說道:“你不是瓦坎達人,還敢來我們賈巴里部落,這是在送死…”
“哪來這么多廢話。”
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蘇建雄看著這個一臉橫肉的領頭白猿戰士,沒好氣地說道:“要不讓姆巴庫來見我,要不帶我去見他。”
“我有正事,別耽誤時間。”
要不是被救下來的特查拉,就在這里,蘇建雄還真是懶得來這個位于在大山深處的賈巴里部落,更沒時間跟這群白猿戰士浪費口舌。
“吼!吼!吼!”
似乎被蘇建雄這臭屁的態度給激怒了,領頭的白猿戰士吼了幾聲,猛地一揮手,大喝道:“抓住他,將他喂給…”
“浪費時間。”
一看這些家伙居然要動粗,蘇建雄也不客氣,還沒等他的話說完,輕輕一揮手,將所有想要沖上來的白猿戰士全部掀翻,死死地禁錮在滿是積雪的山路上。
嗚嗚嗚…
當然,還有這些人的嘴,也全都被封住了,省得又“吼吼吼”的叫個不停。
掃了一眼滿地發出低沉嗚嗚聲的白猿戰士,蘇建雄滿意地點了點頭,看著遠處那個狀若張開巨口的白猿的山洞,大聲喊道:“姆巴庫,你的…”
“你是什么人?”
還沒等蘇建雄的話喊完,一個帶著面具的高大男人,從山洞走了出來,看著在地上掙扎的白猿戰士,又看了看一臉輕松的蘇建雄,說道:“找我何事?為什么要為難我的孩子?”
“我是黑豹的朋友。”
既然見到了正主,蘇建雄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你們賈巴里部落救了特查拉,所以,我…”
一聽蘇建雄說自己是黑豹的朋友,姆巴庫還以為他是新國王的朋友,是來殺特查拉的,于是一口否認道:“我們沒有救下特查拉,也不會救他。”
惡狠狠地加了一句:“黑豹是我們白猿部落是仇人。”
要不是,蘇建雄都感覺到了山洞里特查拉微弱到極致的呼吸,他還真相信了姆巴庫的鬼話,畢竟,誰能相信這個“傻大個”也會扯謊?他又能有什么壞心思?
“額!”
苦笑著搖了搖頭,蘇建雄指了指山洞的方向,說道:“我都感覺到了特查拉的氣息,你告訴我沒在這里?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放心。”
一揮手,將那些被禁錮在山路上的白猿戰士全部放開,蘇建雄聳了聳肩,說道:“我是特查拉的朋友,我是來救他,絕對不是來殺他的。”
“至于剛才的事嘛。”
指著四周剛剛被放開,就惡狠狠圍著他的白猿戰士,蘇建雄攤著手,一臉無奈地說道:“都是誤會,不過,現在誤會解除了。”
“你是特查拉的朋友?”
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
點了點頭,蘇建雄掃視了一圈包括姆巴庫在內的所有人,一臉輕松隨意地說道:“如果我要是壞人的話,不是我吹,就你們這些人,我一招就能全干掉。”
“好!”
或許是被這話的真誠給感動了,也或許是被蘇建雄的神奇手段給“感動”了,姆巴庫點了點頭,沖著他揮了揮手,轉身向山洞走去,說道:“跟我來。”
在山洞的深處,蘇建雄終于見到了特查拉,此時的黑豹,赤身躺在厚厚的積雪之中,呼吸微弱到幾乎可以不計,整個人虛弱的可能也就僅剩一口氣了。
“他昏迷了,只剩下一口氣。”
看到蘇建雄確實對特查拉沒有惡意,姆巴庫也摘下了面具,說道:“我們部落的一個漁夫在河邊發現了他,并把他帶到了我這里。”
“他的傷勢太重。”
指著特查拉身上的那些雪,姆巴庫繼續說道:“我們只能將他埋在雪里,這是唯一可能挽回他性命的辦法。”
點了點頭,蘇建雄看了一眼姆巴庫這個“傻大個”,給他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鄭重地說道:“干的好,特查拉應該好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我欠他一條命,一命抵一命,現在我和他之間兩清了。”
這個“傻大個”倒是個坦蕩的主,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特查拉,接著說道:“那你有什么辦法救醒他嗎?”
“當然。”
要是沒辦法的話,也不會來救他,蘇建雄拿出了心形草,一臉自信地說道:“這個,就是拯救特查拉的最好方法。”
雖然,蘇建雄自己有一萬種方法救醒特查拉,不過,他還是愿意用屬于瓦坎達自己的方式,拯救這只昏迷不醒的“黑豹”。
“你知道怎么使用心形草這種東西嗎?”
“不知道。”
“那怎么救醒他?”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一邊跟姆巴庫扯著閑篇,蘇建雄一邊將心形草搗成汁液,給特查拉灌了下去——要不是特查拉昏迷咽不下去,他都想直接就將那么一大顆心形草塞進去。
喂完了心形草的汁液,接下來,蘇建雄在積雪里挖了個淺坑,將昏迷的特查拉埋了進去。
1秒鐘、1分鐘…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蘇建雄靜靜地等待著自己的收獲,“種”下去一個昏迷的特查拉,應該會“長”出來一個健康的黑豹吧。
“你這個方法靠不靠譜?”
過了好一會,還沒見特查拉蘇醒,姆巴庫有些擔心地說道:“特查拉不會出事了吧?”
“不會。”
最開始,蘇建雄還是很自信的,不過,慢慢的…也不自信了。
“應該是不會吧?”
說實話,蘇建雄自己也有些不確定了,畢竟,他也沒見過黑豹家族的傳承儀式到底是怎么搞得,還要不要什么咒語,只能按照他“種太陽”的方式來“種黑豹”了。
“不會真出事了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建雄也有些慌了,不會是自己這個庸醫亂抓藥,搞死了特查拉吧?
還是先挖出來看看吧!
“呼!呼!”
就在蘇建雄招呼姆巴庫一起動手的時候,特查拉猛地從雪坑里坐了起來,重重地喘著粗氣:“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