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跑了一趟。
當將瑪利亞和四朵小花送到酒泉鎮的教堂,蘇建雄匆匆趕回星湖村,居然發現九叔已經“打卡下班”,收工回義莊了。
“師父呢?”
拍了拍正在收拾東西的秋生和文才兩人的肩膀,蘇建雄笑著說道:“水源找到了嗎?在哪兒?”
“師兄,你剛回來啊?”
嚇了一跳,秋生轉身看到是蘇建雄,趕緊說道:“師父已經回義莊,水源也已經找到了。”
“就是那里。”
接過秋生的話,文才指了指前方空地上的一根大木樁,說道:“木樁立著的地方。”
“哦!”
點了點頭,蘇建雄看著木樁矗立的地方,心頭總是有些不安,于是沉吟了一下,說道:“師父沒說什么嗎?”
“沒有。”
有些懵逼地搖了搖頭,秋生指著文才,說道:“師父有跟你說什么嗎?”
“說了。”
“啊?”
一聽這話,蘇建雄和秋生都盯著文才,異口同聲地說道:“說什么?”
“說星湖村的村民等會要連夜開工,讓我先回去,不用看著。”
說完這話,文才指著秋生說道:“你不也聽到了嗎?”
“對,我也聽到了。”
“就這個啊?”
抬頭看了看天色漸黑,時候確實不早了,蘇建雄壓下心頭的不安,說道:“也是,天快黑了,咱們回去吧。”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別別別。”
一看蘇建雄說走就走,秋生和文才兩個家伙趕緊拉住了他,滿臉賤笑地說道:“師兄,有好事,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好事?”
左右打量了一下兩人,蘇建雄一臉不相信地說道:“就你們?能有什么好事?”
“我們倆打算今晚去鎮上玩玩,要不要一起?”
“去喝花酒怎么樣?”
“對,師兄,一起啊,我們倆請客。”
看著嘰嘰喳喳的兩人,蘇建雄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婷婷還等我回去吃晚飯,你們倆去吧?”
“啊?”
“師兄你不去?”
“我們請你,不用你花錢。”
一聽蘇建雄居然不去,秋生和文才驚訝了一下,本來還想再勸兩句,不過蘇建雄直接扔下兩人,大搖大擺地走了。既然蘇建雄這個師兄不去,那就證明他沒有這個艷福嘍,秋生和文才可是準備去好好地開開眼界,見識一下“花花世界”。
這兩個家伙也是有點錢燒的,非得想方設法地把從馬賊那里發的橫財,給敗光了才會老實。
不過,這次的“花酒之行”似乎不太順利,出了問題,還是大問題。
“師父,救命。”
“救命,有鬼追我們。”
“師父,快救我們啊。”
秋生和文才兩個家伙仿佛是被狗攆著一般,大喊著沖進義莊,重重地關上了門,一臉的驚慌失措。由不得他們不慌,因為,有一個白衣女鬼就這么直勾勾地吊在他們身后,緊緊地跟著他們。
關門有個毛用啊?
白衣女鬼輕而易舉地就“飄”進了義莊,仿佛跟屁蟲一般吊在兩人的身后,在院子里蕩來蕩去。
“哼!”
趴在窗戶口,瞥了一眼白衣女鬼,就是個小角色,九叔也沒在意,決定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教訓一下兩個不爭氣的徒弟,說道:“你們兩個跑哪兒去了?一身的酒氣,這么晚才回來?”
“還惹回來這么個鬼東西。”
冷笑了一下,九叔重重地關上了窗戶,說道:“你們趕緊解決掉這個女鬼,否則她會永遠跟著你們倆。”
“啊?見死不救。”
“師父,你不會這么殘忍吧?”
“快救救我們。”
一看九叔關上了窗戶,秋生和文才瞬間就慌了,趕緊拼命地大喊道。不過,屋里的九叔似乎絲毫不為所動,沒有半點開窗戶的意思。
“怎么辦?”
看了看在院子里蕩來蕩去的女鬼,文才苦著臉對秋生說道:“要不去找師叔、師姑他們幫忙?”
“大半夜的,怎么去找?”
抬頭看了看掛在中天的月亮,秋生有些為難地說道:“再說了,師父不出手,師叔、師姑他們也不敢幫忙。”
“這樣!”
咬了咬牙,秋生掏出一張黃符,說道:“這個女鬼看起來也不是厲鬼、惡鬼,我們就先請鬼上身,看看她為什么跟著我們。”
“好!”
這兩個家伙看到白衣女鬼只會在院子里蕩來蕩去,才敢這么做,再說了,不是還有師父的嘛——他們可不相信師父真的見死不救。
于是,秋生和文才開始了“花樣作死”。
在白衣女鬼穿過自己身體的一剎那,秋生將黃符貼在了自己的頭上,女鬼瞬間就上了他的身,接著…他就是一臉迷醉的樣子。
“怎么樣?”
看到秋生一副“我很過癮”的樣子,文才忍不住了,揭掉了黃符,白衣女鬼瞬間脫離了秋生的身體,又在院子里蕩來蕩去。
“到底怎么樣啊?”
“好,真是太好了。”
揮舞著手,秋生一臉陶醉地笑著說道:“真的是酒醇歌好、美云如云。”
“真的嗎?”
一聽有這種好事,文才這個“單身狗”能放過,拿著黃符躍躍欲試地說道:“我來,我來,我也要試試。”
也不知道是文才倒霉,還是倒霉——文才讓女鬼上了身之后,哪有半點的陶醉,仿佛看到了大恐怖一般,臉色發青嘴泛白、滿臉冒冷汗、全身打寒顫,顫抖個不停,牙咬的咯吱咯吱亂響。
“文才,文才。”
一見文才這幅鬼模樣,秋生也不敢揭掉黃符,趕緊晃了晃他,焦急地說道:“你沒事吧?別嚇我啊?”
“師父,文才出事了,他被鬼上身,臉發青、嘴泛白…”
還沒等秋生喊完,九叔就打開了窗戶,一看文才那個樣子,直接從窗口跳了出來,沖上去揭掉了黃符,仿佛抱著木頭一般抱起文才就是一通亂耍。
“快拿壇子來!”
將文才交給了秋生,九叔趕緊說道:“你幫他運行血氣,不要讓他咬斷了舌頭。”
接過小僵尸遞來的壇子,將炸燃的黃符塞進了壇子里,九叔掐了個手訣,瞬間壇子口大亮,沖著文才的臉就照了過去。與此同時,九叔一張黃符按在文才的頭上,猛地往外一拉,就將上了文才身的女鬼給拉了出來,送進了壇子里。
黃符封蓋,搞定!
“秋生,去倒杯茶給他。”
“重回人世”的文才癱在地上,臉色還是煞白,趕緊對九叔說道:“師父,原來她…”
“天機不可泄露,千萬不要說出來,會敗你的氣運。”
擺了擺手,九叔將封禁女鬼的壇子遞給了文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她的身世你最了解,你一定要幫她找回玉身,讓他安心去地府投胎。”
“否則的話,你會一直倒霉,倒大霉。”
扔下這句話,九叔就回身從窗戶跳進了屋里,將窗戶關上,去安置蹦蹦跳跳的小僵尸了。
不錯,義莊養了一個小僵尸。
這個小僵尸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自己王叔皇族僵尸所傷,變成了僵尸的小王爺,一直被九叔、四目道長他們養著。
“快喝茶!”
將茶遞給了文才,看著他手上封鬼的壇子,秋生趕緊問道:“到底怎么了?師父讓你干什么?”
“沒什么。”
一口將茶飲盡,文才抱著壇子,說道:“師父讓我去妓·院見見世面。”
“啊?什么?”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秋生一臉驚疑地說道:“師父是不是老糊涂了?那我呢?”
“師父只讓我一個人去,沒讓你去。”
說完這句話,文才心事重重地抱著壇子站起來,回了房間,留下秋生不停在吐槽九叔的“決定”。
能怪誰?
都怪自己作死,直接將這個女鬼給收拾掉不就完了,非要玩一出請鬼上身的把戲,這下好了,把自己玩進去了吧。
有些事,特別是事關鬼神靈幻的事情,可是容不得玩笑,真的會死人。
如果說,秋生和文才兩人只是“作死”的話,那么星湖村挖水源的村民就真的是“作大死”——直接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了。
事關星湖村的風水大事,村長安排村民連夜挖水源,可是,誰能想到就這個挖水源,卻挖出了大事。
挖出“寶貝”來了!
這些挖水源的村民,挖了大半夜,都挖了幾丈深,卻始終沒挖到水源——如果九叔、蘇建雄他們在這里的話,一定會說他們挖錯地方了。
因為,這里根本就不是九叔用木樁標記的水源地,而是另外一個地方,有人將木樁移動了?額,也可能不是人。
不過,村民們雖然沒挖出水源,卻挖出來一件“寶貝”——一具干枯的尸體。
如果只是一具干枯的尸體的話,那自然算不上“寶貝”,但是,在這個尸體的胸口插著一個銀子做的十字架。最關鍵的是,在十字架的頭上鑲嵌著一顆大大的紅寶石,在月光的發射下,更是熠熠生輝。
紅寶石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直接閃瞎村民的眼,也閃瞎了他們的心,所有人瞬間就發狂了。也是,小小的P民哪見過這種寶物,他們只知道肯定價值連城,能換來不少錢。
于是乎,這些眼睛都紅了的村民,直接手賤地將銀十字架從干尸的胸口拔了下來——就在銀十字架拔下來的一瞬間,皓月當空的天上猛地劈過一道閃電,接著一聲巨累響起。
不過,此時挖水源的村民卻渾然未覺,仿佛沒聽到一般,一臉癡迷地圍著那個閃耀著紅寶石光芒的銀十字架,瘋狂地你爭我奪起來。
沒有人察覺到,在他們身旁,那個滿是泥土的干尸居然動了,還緩緩地站了起來。
“吼!”
干尸的喉嚨里發出了一聲仿佛猛獸一般的低吼聲,血紅凸顯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圍著銀十字架爭搶的村民,充滿了發現“獵物”、即將飽餐的興奮。
緩緩地走了過去,干尸直接抓起了一個站在外·圍的村民,直接咬斷了他的脖子,瞬間吸干了他全身的鮮血。隨著這個村民身體不斷的干癟,干尸卻不斷地充盈起來,終于像一個人了,不,是僵尸——西洋僵尸。
不錯,就是西洋僵尸,一身傳教士的黑色袍子,他就是那個教堂里失蹤的史神父!
看來,這個神父確實是墜入了邪魔,變成了吸血鬼,而他之所以被封印埋在這里,應該是祈神父的功勞。
至于祈神父為什么自殺?
很可能是在跟史神父大戰中,祈神父被其所傷,為了避免自己也墜入地獄,選擇自殺了斷。只是,沒想到,20多年過去了,被封印深埋地下的史神父居然被挖了出來,重新復活。
在吸食了鮮血之后,史神父這個西洋僵尸徹底復活,很快就將爭奪銀十字架的所有挖水村民全部咬死。
一聲響雷,剛剛還皓月當空的天居然下了大雨,又是白天那種滂沱大雨。大雨沖刷著史神父身上的泥土,露出了呲著獠牙的惡相,在閃電的映照下,格外瘆人、
看著一地被咬斷脖子的村民,史神父舔舐了一下嘴唇的鮮血,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一揮黑色的袍子,猛地大步跳進了遠方的雨幕,身后還跟著一群蝙蝠。
還好,這個家伙跳去的方向不是星湖村,要不然,酒泉鎮的悲劇又要重演了。估計,史神父是吃飽了,也過足了癮,去做更重要的事情啦。
“呼…”
從睡夢中驚醒,蘇建雄猛地坐了起來,滿頭的大喊,喘著重重的粗氣,眼神炯炯地盯著窗外一地月光的黑夜。
不錯,緊靠星湖村的任家村沒有下雨,一滴雨都沒有下。
“雄哥,怎么了?”
似乎是被蘇建雄的起身給吵醒了,任婷婷揉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坐在床上的蘇建雄,也坐了起來,從后面抱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后背。
“你沒事吧?”
“呼!”
又長長地喘了口粗氣,蘇建雄才算是徹底平靜下來,然后轉頭看了看瞇著美目的任婷婷,握著她的手,笑著說道:“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個夢。”
“好了,快睡吧!”
攬著任婷婷重新躺了下來,聽著懷里人兒安眠的均勻呼吸聲,蘇建雄緊了緊手臂,雙目圓瞪地盯著黑夜,卻沒有半點的睡意。
在剛才的睡夢里,蘇建雄居然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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