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焦杰更加想不到的劇情還在后面,獵戶回來了!
憤怒的獵戶直接把書生和妻子一并殺死。
母體死了,焦杰還能活?
硬是直接被憋死在了胎盤里。
焦杰傻眼了,就連斬妖劍同樣也傻眼了。
這這這...
虛弱的靈魂一臉茫然從肚子里升起,看著面前同樣一臉尷尬的斬妖劍,焦杰心里這個氣啊!
轉世,轉世,轉個鳥的世!
“斬妖!我透你親娘!我整死你!”
焦杰都快氣瘋了,我在聊齋世界待的好好的,你非得蠱惑我,挑唆我獻祭精血出來,還讓我轉世投胎,這是啥?我就問你,這是啥!
斬妖劍也是一臉訕訕不敢言語。
焦杰肺都快氣炸了,雖然他現在沒有肺。
這次的事故,對焦杰的神魂造成了非常嚴重的損傷,已經傷到了根基了。
斬妖劍一臉欲哭無淚:“我也沒想這樣啊!咱兩是什么關系?鐵哥們,你說我能害你嗎?我也是好心啊!”
“去你丫的好心!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吧!”焦杰氣的渾身打哆嗦。
斬妖劍想了想,說道:“我有一秘法,你需要轉世輪回三次,這三次,必須要真靈蒙昧,轉世三世后,我會親自渡化你,讓你明悟前生今世。”
焦杰只顧冷笑,也不答話。
斬妖劍訕訕道:“這是秘法,能讓你三世的福緣,氣運,根骨,累積在一世中。”
“你覺得我還能相信你嗎?斬妖,你千方百計把我送到這個位面,你直接說,你想干什么?我現在是我為魚肉,你為刀俎,你想奪舍還是想干啥,你直接說,痛快點,咱沒必要整這些虛的。”焦杰不快道。
斬妖劍瞪大了眼睛,似乎很是憤怒:“你怎么能這般侮辱我?我幻神劍器,豈會奪舍你?”
“怎么著?老子還不配被你奪舍了?你說清楚,老子怎么就配不上你了?今天這事必須得說清楚,老子那配不上你了?”焦杰這個氣啊,有這么埋汰人的嗎?奪舍都不稀罕?如果不是打不過斬妖劍,早就把他融了賣廢鐵了。
斬妖劍訕訕解釋道:“咳,內個啥,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意思就是,怎么說呢,我要奪舍,最起碼也得是七夜那種級別的。”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沒必要奪舍,對不對?我不在乎肉體資質,我通曉天下劍術,我更有秘法能夠提升自己肉體資質,當然,更重要的是我現在才是幻神啊!我還不是純陽,我不能投胎啊!再說了,當一柄劍挺好的,我還沒打算當人...”
斬妖劍說道:“其實吧,這純粹就是個意外,當初呂純陽說了,讓我幫他物色一名弟子,我說要什么樣的弟子?資質,還是天資,再或者其他的?”
“呂純陽說他對弟子沒什么要求,反正資質,天賦,福緣再高都沒他高,他說只要我看的順眼就行...所以我就帶你來這了。”
焦杰冷笑道:“你說的傳承就是這什么撈子‘太上丹歌’?”
“對啊!就是這‘太上丹歌’,你可別小瞧這‘太上丹歌’,這可是直至真仙的,比原來那金光神咒強太多了。”
“你相信我,這次真的是個意外,我沒必要算計你,對不對?咱兄弟倆,誰跟誰,我還能對兄弟下黑手嗎?”斬妖劍一臉‘真誠’。
斬妖劍是幻神級別劍器,相當于洞虛級別的強者,尤其是身為劍器,戰力直逼脫劫級。
而焦杰呢?在斬妖劍面前,連弟弟都不如,就和一只螞蟻一樣,斬妖劍也沒那必要跟焦杰耍小心眼子。
自己現在神魂受損,就算強行修煉,修為低了沒什么,可隨著自己實力越來越強,這就是一大弱點!
想到這里,焦杰沉聲道:“那好吧,我答應你,這個三生秘法如何使用?”
斬妖劍大嘴一咧:“這你不用管!我一手操控!我保證絕對不再出任何意外了!”
說著將焦杰真靈一裹,消失在了太行山下。
斬妖劍施展秘法,第一世成為了一名將門子弟,跟隨父帥南征北戰,中年后獨攬軍權,最后被皇帝忌憚,老年后一杯毒酒歸西。
第二世焦杰轉世成為了一名書生,只知道死讀書,不識耕種,被人騙光財產,妻子也死于大病,與兒子相依為命,幸得兒子聰慧,考得進士之才,也算是老來得福。
第三世焦杰被一名魔修擄走,幸得一名劍仙營救,學得劍仙之術,學有所成后第一次下山,就撞見了那血魔鄭隱,一撲直接滿身精血都被奪走,幸虧有斬妖劍強行虎口奪食奪走了焦杰真靈,不然焦杰怕不是就要提前打出GG。
第四世,焦杰呱呱墜地,生在了山村中。
六歲時,焦杰正在院中玩耍之時,一抹劍光自天邊射來,直直沒入眉心,只聽得焦杰‘啊’的一聲,倒地不起。
焦杰倒地正好被鄰居看到,趕緊跑去地頭告訴了焦杰這一世的父母。
焦杰這一昏迷,可急壞了葛二狗和李秀琴,焦杰昏迷了三天,當天葛二狗就請來了村里醫生,醫生把了把脈,說焦杰脈象無事。
葛家村不大,屁大點事半天的功夫整個村的人就都知道了,更何況葛二狗家出了這么大的事?
在農村里,但凡家中有點什么事,莫要說四鄰八舍了,半拉村的人都能湊過來。
葛二狗蹲在門臺上吧噠吧噠抽著旱煙,里屋李秀琴坐在焦杰躺的床上,吧噠吧噠掉著眼淚,旁邊三姑六婆們都在不斷安慰著李秀琴。
門外堂屋葛二狗的大哥弟弟,大伯叔叔們都齊聚一堂,甚至連村正都過來了。
村正敲了敲桌面,沉聲道:“要我看啊,大驢這不是病,一準是中邪了!還是去四王屯把那王神漢找來,讓他給大驢驅驅邪。”
葛二狗低著頭,悶悶道:“可是我聽說這王神漢出手一次,收不少錢哩。”
村正一拍桌子,眼珠子瞪得老圓:“你這夯貨!錢算什么?孩子的命要緊!沒錢大家湊!村里有錢,從賬上支,就當是借的。”
村正想了想,沉聲道:“當然了,這錢也不能白給你,畢竟是村里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十出十一歸,就這么決定了!”
十出十一歸,千萬不要覺得村正占便宜了,這簡直就和白給沒區別了!而且這還是沒有時間限制的借錢!
葛二狗眼眶一紅,抿了抿嘴沒說話,站起身來推金山,倒玉柱,直接跪在村正面前,磕了一個頭。
“你這夯貨,給我跪什么玩意?去,趕緊的吧!帶著人套上牛車,去趟四王屯,把那王神漢找來,孩子命要緊!”
村正今年都七十多了,莫要說如今是出了事,人家村正出手救了葛大驢,就算沒出事,平日里也當得起葛二狗這一跪。
“大驢!大驢醒了!大驢!”
焦杰迷迷糊糊間,只感覺耳邊嘰里呱啦的,一群人圍著自己嗡嗡嗡嗡。
焦杰本欲不理睬,可這蒼蠅的嗡嗡聲越來越大,焦杰當了這么多年國師,怎能沒點脾氣?
“呱噪些什么?”
焦杰怒吼出聲,一個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
破舊的茅草屋中,一屋子老娘們怔怔看著焦杰。
焦杰傻眼了,這一屋子女人也都傻眼了。
“哇!我的兒啊!你嚇死娘了!我滴兒啊!”
一名老婦撲了過來,一把就把焦杰摟入懷中,同時口中嚎啕大哭出聲。
焦杰滿心的尷尬,這...這是弄啥嘞?
定了定神,焦杰腦中的記憶開始復蘇,一種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母,母親...”
一個非常陌生的詞匯從焦杰口中叫了出來。
“我兒,我兒醒了!當家的!兒子醒了!醒了!”
老婦時緊抱著焦杰,說什么也不松開,讓焦杰很是尷尬。
“母親,你松開我,我...我沒事了。”
一名拄著拐棍的老者走過來,所過之處,人們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老者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贊許道:“好,好啊!能醒來就好!俗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孩子經此一難,日后必有福緣,必有福緣啊!”
“咱們大家先散了吧,不要在這里煩躁人家一家三口了。”老者說罷,從兜里摸出來一塊碎銀,說道:“二狗啊,拿著這塊碎銀,給孩子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
看著眾人離去,焦杰不顧李秀琴的阻擋,從床上跳了下來,坐在椅子上,六歲的身體跟個小大人似的,沉聲道:“爹,娘,有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和你們說清楚。”
葛二狗笑呵呵道:“大驢啊,說,想吃什么?爹給你去買!”
焦杰深吸口氣道:“我不叫葛大驢,以后叫我焦杰,我是仙人轉世,還望爹娘能夠知曉。”
“啥?仙人轉世?我老葛家出仙人了?”
葛二狗沒把焦杰說的話當回事,只當他病還沒好,還在說胡話。
焦杰也沒解釋,只是擼起袖子,看著手臂上大塊胎記定定出神。
“大驢啊,這是你生下來就有的胎記。”李秀琴想要抱起焦杰,卻被焦杰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