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杰眼神中兇光畢露,招手示意阿威附耳聽來,待到焦杰將所有計劃全盤托出后阿威才出門離去。
“巫師,這就是肥寶生辰八字,這個死胖子不知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讓朱老板同意了他和朱珠的婚事!”
巫師桀桀怪笑道:“放心史公子,答應了又能怎么樣?就怕他沒有這結婚的命啊!今天晚上我就做法,將這死胖子變成白癡!”
史公子稍愣后納悶道:“干脆直接殺了他多好?費這么大勁干什么?”
巫師瞥了史公子一眼耐心道:“殺了他就是人命案,弄不好還要惹出茅山那群臭道士,到時候羊肉沒吃到,惹一身騷就麻煩了。”
“呸!茅山道士,他們管的還真寬!”史公子使勁吐了口吐沫啐罵了一聲。
深夜丑時,也就是凌晨一點多。
黑暗中焦杰睜開了雙眼,默默穿上衣服,緩慢拉開門走了出去。
借著月光焦杰來到前院,推開了前院堂屋,直奔供奉在三茅真君法相前的銅錢劍而去。
恭敬行了一禮,焦杰取出銅錢劍,思量再三焦杰又放了回去,這銅錢劍供奉上百年,貿然取走恐會引起林九注意。
而且焦杰又想到自己萬一出點什么意外,導致銅錢劍落入他人之手,丟失鎮壓法器,自己豈不就成了這義莊的千古罪人?
轉身出門,本想空手而去,但焦杰又恐自己不是巫師對手,最終去武器架取了一柄大關刀提氣翻出墻頭直奔鎮內而去。
焦杰不知道,就在焦杰推開前堂大門的時候,林九睜開了眼睛,但林九沒有聲張,而是躲在暗處靜靜看著焦杰取走關刀,越墻而出后才顯了身。
“這小子取了關刀要去作甚?”
林九眉頭緊蹙,雖然不知道焦杰意欲何為,但林九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焦杰一路上都在暗自思量戰術,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跟蹤了。
從義莊到鎮子并沒有多少路程,一炷香的功夫焦杰便提刀進了鎮。
與此同時任家鎮荒野外,巫師已經布下了法壇,四周插滿白骨,巫師盤坐中心,手持人顱鼓錘,敲擊人皮鼓。
法壇前是兩口棺材,一大一小,巫師小心翼翼端起身邊瓦罐,那瓦罐中爬滿了蠱蟲,如果有膽小者看了肯定要被嚇得魂不附體不可。
巫師面不改色,伸手抓起瓦罐,將蠱蟲倒入兩口棺材中。
隨著巫師口中念念有詞,棺槨中的尸體動了起來,大手抓起蠱蟲填入口中大口咀嚼,綠汁順著腐爛的軀體滴落下去,將棺槨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咚!”
巫師敲響人皮鼓,伸手向史公子沉聲討要道:“肥寶的生辰八字!”
肥寶本名叫洪寶,聽到巫師的話后史公子連忙將寫了肥寶生辰八字的紙條遞了過去。
巫師低頭看了一眼,將生辰八字放入盂內,口念咒語,手持人顱鼓錘,敲擊人皮鼓,隨著鼓點,棺槨內的兩頭毒尸摸索著爬了出來,順著冥冥中的感應向鎮內走去。
.........
不遠處的九叔看著手握關刀躲藏在陰暗處的焦杰心中是愈發狐疑,這小子是想干什么?
而且不止焦杰,九叔還發現似乎有不少人埋伏在附近,就在周圍的居民房中,這是鎮子里的保安隊員,林九細述盤點了一下,居然有三十多人,而且還有不少人拿槍,整個保安隊都叫來了,焦杰想干什么?想造反?林九腦袋里忍不住蹦出這么一個念頭來。
不過瞬間就被林九打消了,雖然焦杰有點膽大妄為,但不至于做出這等禍膽包天之事來。
屋內肥寶睡的正香,夢中正夢到和朱珠拜堂成親呢,紅紗羅賬下,朱珠白皙如玉的肌膚,順滑如絲綢。
“哦,朱珠,你真美,哦...朱珠,我的小寶貝...讓我親一下...”
房頂原本一臉高冷殺意凜然的焦杰頓時破了功,一臉怪異,這混蛋在干嘛?在做春夢???媽耶!這狗東西!焦杰都快瘋了。
“朱珠,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寶貝,咱們洞房吧小心肝,哦,你的皮膚真滑,咦?這是什么?怎么這么剌手?”
親著親著肥寶就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怎么嘴唇親起來一點都不滑溜,一點也不香甜,反而還有一股子惡臭?
而且這皮膚也不光滑,反而還剌手,摸起來比樹皮還粗糙。
感覺不到對勁的肥寶睜開了眼睛,入眼框的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朱珠,而是一頭腐爛的腦袋,嘴巴里甚至還有白蛆來回爬動。
定了定神看著被自己啃得發白的嘴唇,肥寶臉都綠了,也說不清是害怕還是惡心。
“哈!”
毒尸可能還沒享受完呢,肥寶這單方面終止行動讓毒尸不滿了,張開嘴,露出兩顆獠牙照著肥寶脖子啃了過去。
“臥槽!”
這么多年的功夫畢竟不是白練的,雖然大腦當即,但身體神經反射還是有的,眼見毒尸撲來,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動了,一腳橫踹在毒尸胸口,把毒尸踹翻在地。
“哈!”
雖然飛踹一腳將這頭毒尸踹了個跟頭,但后震力也把肥寶震的倒退兩步,直接進了另外一頭僵尸的懷抱中。
肥寶用力掙脫,但毒尸力氣何其大也?鎖住后根本掙脫不開。
眼看被自己踹飛的哪頭毒尸又撲身過來,肥寶心中暗自叫苦,這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應!
就在肥寶滿臉絕望,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屋頂碎裂開來,夾裹著木屑碎片,一抹明亮刀光自上而下劈砍過來。
“蹲下!”
一聲爆喝,肥寶驚喜,是大師兄的聲音!
肥寶下意識下蹲,剛剛蹲下,一柄關刀劈來,蹭著肥寶的腦門刮了過去。
焦杰一腳跺裂屋頂,手中關刀提氣以一招力劈華山,剁向毒尸頭顱。
“撕拉”
威猛絕倫的一刀,如晴天霹靂般直接將這頭毒尸身體剖開,從肩膀到肋下,幾乎將這頭毒尸切成兩半。
如果是平常人,這一刀下去,別說區區肉體了,就算是身披盔甲,也要被剁成兩半截。
但這頭毒尸皮若厚革,骨似金剛,焦杰全力一刀剁下,刀鋒雖然砍翻了腦袋,但去勢已盡,關刀卡在肋骨再也動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