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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宮殿十八層

  呂平生似乎很快也反應了過來他的失態,只見他立刻做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甚至沒有多看北河一眼。

  北河嘿嘿一笑,而后看向他道:“呂師弟這是怎么了,莫非認識此人不成。”

  聞言呂平生這才看向了北河。

  剛才他驚駭的樣子,自然是不可能瞞過就在他身側北河的耳目,此時當北河問起,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

  眼看他沒有開口,北河不禁猜測,極有可能呂平生身上那個能夠讓他古武境界突破到天元期的秘密,就跟這邢軍有關。

  當年他搜魂了邢軍的殘缺記憶,因此知道了一些數千年前的秘辛。

  就如這片修行大陸上,之所以會有武者出現,是當年邢軍將自己的神魂化作了成千上縷,打入了這片修行大陸上成千上萬修士的識海中。

  而獲得邢軍的殘魂之后,這些凡人便懂得了古武的初階修行之法。

  這時北河還想到,呂平生是不是通過什么特別的方式,得到了邢軍的殘魂。亦或者說,他是得到了邢軍身上的什么寶物。

  他早就知道這位師弟身上有秘密,只是礙于諸多的原因,他并未想過要打探清楚。

  “沒什么。”

  這時只聽呂平生開口道。

  聽到他的解釋,北河臉上的笑意更甚了,這般說辭怕是三歲小兒都不信。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呂平生神情變得極為嚴肅,只聽他道:“其實告訴北師兄也無妨。”

  “哦?”北河沒想到他愿意將秘密說出來,于是就道:“那師弟倒是說說看呢。”

  “因為某些原因,我得到了此人的些許傳承,因此才能一路修煉到到天元期。”

  “傳承嗎…”北河摸了摸下巴,而后道:“不管是什么傳承,在這片沒有元氣的修行大陸上,師弟都不大可能突破到天元期吧。”

  “非也…”呂平生搖頭,“這片修行大陸沒有元氣,但北師兄不也突破到天元期了嗎。”

  “北某的情況跟你不一樣。”北河微微一笑,而后話鋒一轉,“在為兄看來,恐怕師弟除了得到了此人的傳承之外,還得到某些能夠為你提供源源不斷元氣的寶物吧。”

  而他話音剛落后,呂平生臉上的嚴肅之色更甚了。

  “師弟放心,就如上次北某所說的一樣,我跟你的路不同,所以不管你身上有什么寶物,北某也不會覬覦的,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那就多謝北師兄了。”呂平生抱了抱拳。

  眼看他不打算細說,北河便收回了目光,再次看向了高座上的邢軍。

  只聽他道:“你對此人了解多少。”

  呂平生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如實道:“并不了解。”

  北河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對呂平生的話是信了還是不信,只見他像是自顧自的開口,“此人名叫邢軍,乃是當年率領諸多古武修士踏足這片修行大陸的首領。”

  呂平生神色一動,滿是訝然。邢軍這兩個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時北河又道:“只是對于此人的事情,北某了解的也不多。”

  聞言呂平生點了點頭。

  北河吸了口氣,而后在呂平生的注視下,他走上了前方的高座,最終站在了邢軍的身側。

  接著伸出了修長的五指,一把蓋在了邢軍的天靈之上。

  他要試試能否再次從此人的殘缺的記憶中,找到一些對他有用的東西。

  比如如何收服季無涯,以及關于在最后一層宮殿中那座傳送陣的事情,這些都極為重要。

  手掌蓋在邢軍的天靈上后,他立刻運轉了法決。下一息,他就神魂出竅,順著手臂而后是手掌,鉆入了邢軍的識海。

  這種方式其實極為兇險,但是他卻對邢軍還有季無涯的尸身都施展過。

  這其實是因為二人都已經死去了多年,只剩下了一具肉殼,所以不可能有任何反抗。

  而在北河的意識沒入邢軍識海的瞬間,他就發現在邢軍的識海中,竟然空空如也,沒有絲毫的記憶碎片。

  在此人的識海中探尋了良久,他都一無所獲,最終不得不退了出來。

  當他睜開雙眼后,將手從邢軍的天靈上慢慢抽了回來,神色略顯得沉著。

  “你不可能像上次一樣,從他識海中捕捉到記憶碎片的。”

  就在這時,北河腦海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聽聞此聲他神色一動,開口跟他說話的,赫然是擘古。

  此人被他掛在脖子上帶進了武王宮,此時自然看到了他的舉動。

  聞言就聽北河以神識回音道:“那為何上次北某可以呢?”

  “古武修士死后,雖然元神會泯滅,但識海中卻有記憶碎片。不過一旦識海被其他人侵入,這些記憶碎片就會徹底的潰散,沒有絲毫的殘留。”擘古道。

  “原來如此。”北河微微頷首。

  看了一眼面前的邢軍后,他緩緩收回了目光,心中一聲嘆息后就走下了高座。

  “莫非北師兄是在對此人搜魂不成。”這時只聽呂平生看著他問到。

  “不錯。”北河并未否認。

  “可有收獲?”呂平生再次開口。

  聞言北河卻搖了搖頭,并未回答。

  “走吧。”只聽北河道。

  呂平生點了點頭,接著兩人就繼續向著第十七座宮殿行去。

  而一路走來,因為兩人古武修士的原因,所以并未受到任何的壓力跟束縛,可謂暢行無阻。

  來到第十七座宮殿前,只見一股黑霧充斥在其中。

  見狀北河微微一笑,鼓動體內的真氣后,一步就踏入了其中。

  看到他消失的背影,呂平生也走上前去。只是在觸碰黑霧的剎那,他卻被阻擋了一瞬。

  只見他眉頭一皺,接著他就想到了什么,鼓動了體內的真氣,再次向前走去,接著就見他一步跨入了黑霧中。

  在踏入第十七座宮殿的剎那,呂平生立刻感受到了一股驚人的威壓襲來。

  但僅僅是一股威壓,自然無法對他造成什么威脅。抬頭向著前方看去,他就看到了在這一座宮殿中,竟然有五尊盤坐的石像。對于一側的北河他視而不見,看著此地的五尊石像,他眼睛微瞇,心中異常震撼。

  不管是第十六座宮殿中的邢軍,還是眼前第十七座宮殿中的石像,他在睡夢中見過了無數次。

  冥冥中的那個聲音,似乎又在他腦海中響起了。

  雖然當年北河在告訴他關于武王宮的事情后,呂平生就已經對此地有所猜測,但是當親眼所見,他依然有些難以置信,更是暗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武王宮之所以充斥了濃郁的元氣,就是因為這些人以自身為陣眼,將體內的元氣全部逼出所致。”這時只聽北河道。

  聽到他的話,呂平生點了點頭,并未回答。

  “前方就是傳送陣了。”又聽北河開口。

  說完他就繞過這五尊石像,向著第十八座宮殿行去。

  呂平生長長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后,他隨著北河行去。

  當兩人繞過了屏風,這時就看到了在前方,的確還有一座宮殿。

  而在第十八座宮殿中,只有一樣東西,那是一座六邊形的陣法。

  此陣有著三尺高,三丈之巨。

  其上一條條陣紋有的似流水一般輕柔,有的則直上直下鏗鏘有力,結構極為復雜。雖然陣法死氣沉沉,但是從其上卻流露出了一股明顯的空間波動。

  北河手掌一番,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張獸皮。

  而在獸皮上,則是一副陣圖。

  仔細一看,這幅陣圖赫然是傳送陣圖,其上描繪的則是一座傳送陣。此物還是當年他在岳家天門山的拍賣會上拍下來的。

  這些年來,這傳送陣圖被北河給研究了無數次,只是這東西并不是如今他能夠領悟的。

  想要布置傳送陣,至少也要修為達到了脫凡期才行,而在這一片修行大陸上,早已沒有脫凡期修士,因此傳送陣也就失傳了。

  拿出手中的傳送陣圖后,北河立刻跟前方的傳送陣比較了起來。

  這時他就發現,前方的傳送陣,比起他手中獸皮上的陣圖,果然要簡單一些。

  就在他對此覺得奇怪跟好奇時,突然間在他身側的呂平生,此時屈指連彈,一道道法決從他指間激射而出,打在了第十八座大殿入口的禁制上,并在噗噗聲中沒入了其中。

  隨即只見上一次輕易將北河給彈開的禁制,光芒驟然大亮。并且僅僅是數個呼吸的功夫,只見禁制驟然消失。

  與此同時,從前方第十八座宮殿中,撲面而來了一股腐朽以及被封禁多年的氣息。

  “這…”

  北河張了張嘴,顯然沒想到呂平生竟然如此輕易的,就將這一層禁制給打開了。

  這時的呂平生微微一笑,接著他邁步就要踏入第十八座宮殿中。

  “且慢!”

  恰在此刻,只聽北河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呂平生腳步一頓,轉身就看到了神色略有些陰沉的北河。

  并且他還能看出,此時的北河,看著他時目光中還有一絲明顯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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