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眼看北河現身,銀甲女子臉色變得鐵青。
聽到她的話后,澹臺卿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神情驟然變得難看,甚至這一刻她體內法力都鼓動了起來,隨時都能夠施展術法神通。
北河修煉過冥煉術,而冥煉術這種奇特的術法,可以讓修士之間相互吞噬對方的神魂,以此達到增強自身神識以及精神力的目的。
因此這一次北河突然來襲,讓她幾乎可以肯定,就是沖著她也修煉了冥煉術來的。
而且沒想到對方來得如此之快,她剛剛踏入租賃的洞府,還來不及將禁制開啟,北河就趁虛而入了。
澹臺卿心中如此想到時,她幾乎沒有絲毫的遲疑,閃身就向著密室大門的方向掠去。
與此同時,那有著無塵期初期修為的銀甲女子,則向著北河殺來。
眼看澹臺卿看到他后,竟然被嚇得直接就走,北河有些無語,暗道此女還真是夠謹慎的。
而只要被她逃出去,恐怕事情就會鬧大了。
一想到此處,北河身軀一震,一時間從他身上,就有一大片白光照耀了出去。奇異的是,這一片白光極為冰寒。
不止如此,在將密室以及當中的澹臺卿和銀甲女子給罩住后,在咔咔之聲中,整個密室內仿佛被凍結,就連氣息都不在流通。
僅此一瞬,澹臺卿向前疾馳的身形一頓,宛如被定在了半空,還能看到她的身軀表面,浮現了一層寒霜。
除了澹臺卿之外,銀甲女子亦是被禁錮在了原地。但是相比較于絲毫都無法動彈的澹臺卿而言,此女身軀卻在輕輕的顫抖著,似乎在掙扎。
而且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澹臺卿施展了何種精妙的術法,或者是激發了某種寶物,此女身上一陣藍光大漲,覆蓋在她身上的冰霜,頃刻間開始消融。隨著“嘭”的一聲,此女竟然掙脫了束縛。
只是她還來不及遁走,突然間一大片灰色煙霧,從她身后的北河袖口中噴涌而出,宛如一道氣柱打在了她的身上,而后灰色煙霧擴散開來,充斥在了整個密室中。
在被灰色煙霧籠罩的剎那,澹臺卿就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生死危機。
因為一道道宛如蚯蚓般的精魄絲,正懸浮在了她的四周,每一道都宛如毒蛇一般對著她,若是她敢妄動半分的話,一道道精魄絲絕對能夠將她給洞穿成馬蜂窩。
接踵而至的,就是一大片冰霜覆蓋在了她的身上,隨之她身上的藍光則開始暗淡了下去。
“喝!”
就在澹臺卿額頭冷汗流淌,矗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半分之際,只聽銀甲女子一聲嬌喝。
奈何這一聲嬌喝聲,輕易就被精魄鬼煙給阻擋。而且即便是北河沒有祭出精魄鬼煙,銀甲女子的聲音,也傳不出這座被他施展冰震萬里冰封去起來的洞府。
不過在這一聲嬌喝之下,銀甲女子身上的銀光變得璀璨,而后在咔咔聲中,她周圍空間開始龜裂。
對于澹臺卿能夠掙脫束縛,北河已經覺得訝然了,倒是沒想到這具煉尸,也有兩把刷子。
于是他體內魔元催動,此女周圍的空間再度凝結,宛如冷卻的鐵水。
一時間銀甲女子身形,再度被冰封。
北河大手一揮,呼啦一聲,一張大網就呼嘯而出,體積大漲之下對著銀甲女子當頭罩了下去,最終落在了她的身上。隨著此寶收縮勒緊,銀甲女子當即被五花大綁,雙重束縛之下,這一次是徹底得無法動彈了。
至此,二女都被禁錮在了洞府中。不遠處的北河見狀后,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只見他向前走去,似乎被冰封的空間,無法影響他絲毫。
在澹臺卿的注視下,最終北河來到了她的面前,看著她時,嘴角還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數百年不見,二人再次相見時,沒想到會是這幅情形。
當然,將澹臺卿給禁錮起來,倒不是北河要對此女出手,只是不想讓她做困獸之斗,從而傳出什么動靜,那樣就麻煩了。
“你…你是誰?”
看著面前的北河,澹臺卿臉色極為難看的問道。
聞言北河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將她給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是在此女的身段上停留了好片刻。
原因無他,這么多年不見,澹臺卿竟然落得越發的成熟誘人了。雖然模樣看起來依然是個清純少女,但是身段卻極為傲人,可以說該細的細,該翹的翹。
只是這落在對方眼中,就覺得北河的不懷好意了。一時間澹臺卿的心中,生出了一絲驚恐,暗道北河必然是個老色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一次她的情形恐怕就有些不妙了。
“老夫是誰不重要,”北河道,接著話鋒一轉,“另外仙子也不用緊張,這一次老夫冒昧前來打擾,只是想向仙子打聽一點事情而已。”
“你要打聽什么事?”澹臺卿問道。說話時她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足以看出了內心的緊張。
“想來就算老夫不說,仙子也應該清楚才對,老夫想打聽的事,就是冥煉術。”
對此澹臺卿心中已經有所猜測,聽到北河的話后,這讓她內心微微一松。
因為既然北河提出了這個問題,就代表他應該對于冥煉術并不了解,這對她來說,可是個好消息。
但即使有所猜測,還是澹臺卿道:“冥煉術?我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哼!”
但聽北河一聲冷哼,而后他伸出干枯的五指,只是看似輕飄飄對著她胸口一揮。就聽“嘶啦”一聲,澹臺卿的黑色長裙,當即被他給一把撕碎,露出了她的白色內衫。
“住手!你要干什么!”
見此澹臺卿一聲驚呼,眼中滿是驚恐。
“哼!”
北河一聲冷哼,“剛才你二人的談話,老夫都聽到了,冥煉術相互之間可以吞噬。現在你就說說看,這具體是怎么回事吧。另外,若是敢用謊話來耽誤老夫的時間,老夫不介意寬衣解帶,跟你在床上慢慢聊。”
“你…”
澹臺卿羞怒無比的看著他。
而回應她的,是北河越發陰沉的目光。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只是想給這澹臺卿一點顏色看看,免得多耽誤時間。
似乎他的方法起了作用,面對他的目光,澹臺卿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略顯驚懼道:“就如剛才道友所聽到的那樣,修煉冥煉術的人,相互之間是可以相互吞噬的,只要吞噬了對方的神魂,就能讓自己的神識以及精神力,有大幅的增長,不過吞噬的過程卻極為兇險…”
接下來,澹臺卿就將關于冥煉術的一些特性和神通,告訴了北河。
聽到她的敘述,北河表面看似沒有什么,心中卻生出了不小的波瀾。
自從離開南土大陸后,他的見識可以說大漲了不知多少,可饒是如此,他也少有看到能讓神識之力大漲的術法神通。而且就算有,也無一不是被各大宗門當成秘術來傳承,一般人可看不到。
可是修煉相同術法神通,還能相互吞噬對方神魂,從而能讓神識之力以及精神力大漲,這種秘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一念及此,他臉色不由一沉。想到當年那天尸門太上長老給他修煉冥煉術,看來就沒安好心。
對此北河并未猜錯,而且不但是他,就連澹臺卿都被天尸門太上長老賜下了此術讓她修煉。只是最后卻是澹臺卿反將了天尸門太上長老一軍,不但將對方給斬了,還借助對方脫凡期修士的尸身,成功脫離南土大陸。
聽完澹臺卿的話后,北河站在原地陷入了沉吟。
從澹臺卿的話來看,這冥煉術倒是極為奇特,修煉此術的人,都要做好被吞噬的準備,而若是被吞噬,就成為了別人的嫁衣。
只是吞噬的過程,澹臺卿卻有意描述的極為兇險。想來此女這么做的原因,就是為了告誡北河,可不要輕易想著吞噬她的神魂。
當然,在北河看來還有另外一個種可能。那就是相互吞噬,需要用到某種秘術來進行,而這種秘術,他可不知道。
澹臺卿故意給他描繪出相互吞噬,會兇險無比的情形,好讓他對此產生懷疑,甚至說不定北河還會直接嘗試,吞噬此女的神魂。而那個時候,她就可以施展秘術反吞了。
一念及此,就聽他道:“現在仙子就將相互吞噬的秘術,也交出來吧!”
北河話音剛落,澹臺卿美眸中有一抹不易察覺的震色閃過,但頃刻間她就恢復了過來。
“道友在說什么!”只聽此女道。
聞言北河微微一笑,“放心吧澹臺仙子,秘術告訴老夫后,老夫也不會打你主意的。”
“嗯?”澹臺卿一愣,而后看著他有著錯愕道:“你…你叫我什么?”
“這…”
北河有些無語,倒是沒想到無心之下,竟然說漏嘴了。
“你到底是誰!”只聽澹臺卿道。
自從離開南土大陸后,因為一些特殊的緣由,她用的都是假名示人,沒有人知道她姓澹臺。所以她瞬間就判斷出來,北河應該跟她是舊識。
她的舊識,再加上修煉了冥煉術這個條件,范圍就縮小無數倍了。
幾乎是剎那間她就反應過來,看向了北河時,露出了一臉的震動,更是震怒無比道:“姓北的,是你!”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