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大手一揮,取出了一只茶壺,右手掌心一股黑色火焰噴涌,便開始將壺中的茶水溫煮了起來。
花鳳清茶能夠防止走火入魔,現在他感受到了體內各種負面情緒的躁動,希望此物能夠將這股躁動給壓下來。
只是就在他將掌心黑色火焰激發的瞬間,只聽“嘭”的一聲,在他手中的茶壺直接爆開。茶壺化作的殘渣,也燃燒起了一朵朵黑色火焰,并且尚在半空,就被蒸發化作了飛灰。
乍一眼,就像是一朵煙花,在他的掌心綻放。
“嗯?”
北河看著他的手掌,沒想到被他剛剛煉化的兩儀之火,他竟然無法收發由心的掌控。
這是因為初步將此火給煉化,他還需要熟悉一段時間。
隨即他再次翻手,取出了一只新的茶壺,轉而用左手拿著。
這一次他吸了口氣,心神一動之下,掌心燃燒起了一股白色的火焰。
在他的注視下,當被白色火焰給包裹,只見他手中的茶壺,直接覆蓋了一層晶瑩的白色顆粒。
不止如此,緊接著一股極寒的溫度,就從他的掌心散發。
“咔咔咔…”
在他手中的茶壺,竟頃刻間遍布裂紋,而后在他的注視下,化作了一朵朵冰花,從他掌心飄飛而起,紛紛融化開來,化作了一縷縷白色青煙消失。
北河眉頭一皺,現在看來他收服的兩儀之火,應該是一寒一兩個極端熱。極寒的火焰,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眼看兩次都失敗,北河直接將花鳳清茶取出,放在了口中咀嚼。
茶香在他的口中四溢后,他閉上了雙眼,仔細感受著他體內那股暴躁的負面情緒。
雖然花鳳清茶的清香,能夠給他一種安寧,可是對氣勢洶洶的各種負面情緒,似乎還無法立刻壓制,只能使得他心中的暴躁平緩幾分。
北河的神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看樣子這不太管用。
但他沒有放棄,取出了更多的花鳳清茶,咀嚼之后直接將茶葉給咽入了腹中,并運轉法力將茶葉給煉化成一股氣息,使其向著四肢百脈流淌。
至此,他內心暴躁的負面情緒,終于緩和了一些。
北河深深吸了口氣,而后抬起頭來,看向了五光琉璃塔。
在金木火三種屬性的五行之力補充完整后,此寶內部還有水和土兩種五行屬性的法則之力在持續醞釀。
而且這兩種法則之力的醞釀,會維持極長的時間,等離開此地后,北河可以想辦法將這兩種屬性的五行之力給填滿。
一念及此他心神一動,五光琉璃塔就懸浮了起來。同時他帶著季無涯往下一沉,二人的身形從塔底的漩渦出現。
方一現身,他就看到了被邢軍看管的紅花,依然被那張大網法器,給禁錮得嚴嚴實實。
這件大網法器乃是當年他在萬靈城,斬殺了那元狐族的女子后得到的,此寶的品階端是不錯。
是少有幾件北河將其留下來,沒有用其祭煉五光琉璃塔的寶物之一。
現在看來,此寶的威力倒也沒有讓他失望,至少紅花被禁錮的難以動彈分毫。
看了此女一眼,北河就收回了目光,并對著五光琉璃塔一攝。
在他的動作下,此寶激射而回,最終由大而小,落在了他的掌心。
不過這時的五光琉璃塔,表面代表水土屬性的綠黃兩種顏色,還在閃爍著。顯然這兩種五行之力,尚未補充完整。
北河翻手將此寶收了起來,而后向著紅花行去。
看到北河走來,紅花臉上滿是驚懼。這幾日的時間,她可是親眼看到,北河將五光琉璃塔的三種五行之力給補充完整。由此看得出,北河手中的寶物可不少。
當初她之所以告訴北河這些,是希望她在北河眼中有些許利用價值,從而有機會周旋下去,但從不認為,北河能夠將他那件法則之寶的三種法則屬性,給補充完整。
來到紅花的身側后,就聽北河道:“怎么樣,紅花道友可否為北某想到了脫身良策,若是沒有的話,那北某就不客氣了。”
說著北河撿起了地上的一只丈許長度的狹長木匣。
在木匣當中,正是那件天尊級的法則之矛。此物他無法收入儲物袋或者儲物戒這種空間法器中,只能隨手拿著。
聞言,紅花心中念頭飛快轉動,思量著脫身之策。
她深知北河的狠辣跟無情,若是無法助他脫困,那必然只有死路一條。
而這時的北河,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并低頭看著她。
感受到從北河身上傳來的壓迫,只聽紅花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說來聽聽。”北河古井無波道。
“北道友可以想辦法將此地的法則之力給攪亂,然后藏在我的身上,我帶著你出去。到時候碰到我師尊三人,便說融法池紊亂,導致法則之力四處彌漫,其他五人也是因此隕落。而只要到了外面,我只需要想辦法擺脫我師尊等三人,就能帶著北道友脫困了。”
聞言北河陷入了沉吟,思量著紅花所說的辦法,是否行得通。
隱匿在此女身上的神通,他倒是懂得一種,那就是附身術。
但是他卻深知,藏在此女的身上,是很難瞞過三位法元期修士的耳目的。
另外,數日前他在此地連斬了五人,說不定外面的三位法元期老怪,早就聽到了動靜,甚至是通過這些人的本命魂燈之類的寶物,察覺到了這些人已經隕落,所以在他看來,這辦法根本行不通。
沉吟間北河看向了面前的紅花,冷笑道:“紅花道友這辦法倒是不錯。”
聞言,紅花臉上浮現了一抹喜色。
但是下一息,北河的一句話就讓她如墜冰窖。
“只是將也你斬了似乎更完美一點罷。到時候那三位法元期修士,發現此地沒有人,而且融法池也極為紊亂,才會以為你們所有人隕落了,必然會直接離去。”
北河話音一落,花紅頓時面如死灰。
而不等她開口,北河已經抬起了左手。
“小輩爾敢!”
就在他準備他激發掌心的白色火焰,將此女直接斬殺之際,只聽從水簾洞之外,傳來了一道洪亮的聲音。
聽聞此聲北河動作一頓,并陡然回頭看向身后的水簾洞。
讓他神色一凌的是,水簾洞上的法則之力竟然消失了。也就是說,任何人都能夠自由出入。
不過那三人都是法元期修士,可不敢踏入融法池空間。
而眼看他的舉動已經被外面的三人察覺,北河面色陰翳的收回了目光。
電光火石間,只聽“呼呲”一聲,從北河的左手掌心噴出了一大股白色火焰,頃刻間將臉上還帶著一抹喜色的紅花給籠罩。
“咔咔咔…”
霎時,紅花的身上頓時覆蓋了一層白色的冰晶,她小小的身軀被凍結成冰,就連臉上的神情都栩栩如生。
緊接著,就聽“波”的一聲,紅花覆蓋著白色冰晶的身軀就爆開了,化作了一朵朵輕盈的白色冰花,隨風飄飛之際,霧化成了青煙。
“找死!”
北河的動作剛落,只聽之前那道洪亮的聲音再次從水簾洞之外傳來,語氣當中滿是怒不可歇。
聞言北河緩緩收回了手掌,這時他轉身看向了身后,隱隱看到了三道人影,矗立在水簾洞之外,堵住了他的出路。
只見他一聲冷笑,“誰找死還不一定呢!”
此刻的他,眼中當中泛著一絲紅芒,以及一絲瘋狂。而這,赫然是走火入魔的初步征兆。他已經逐漸在喪失自己的理智。
說完后,北河對著手中的狹長木匣一拍,將此物打開,一把抓住了其中那桿銀色長矛。
此物被他握在手中的剎那,只聽“刺啦”一聲,頂端位置頓時彈射了一縷縷法則之力,形成了一節鋒利的矛頭。
“天尊級法器!”
在看到他手中法則之矛的瞬間,只聽一個老嫗的聲音傳來,言語中的震驚顯而易見。
“嘿嘿嘿…”
在三人的注視下,北河嘿嘿一笑,而后轉身一記回馬槍,將手中的法則之矛,刺入了他身后大的那一顆法則之球。
霎時,他的動作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只見法則之球當中的一縷縷法則之力,開始狂亂的彈射了起來。
“喝!”
北河一聲爆喝,而后將手中的長矛一個攪動,并向后一輪。
一大片法則之球中紊亂的法則之力,便被他的長槍給帶起,向著身后的水簾洞方向劈了過去。
“該死!”
“愚蠢!”
“瘋狗!”
見狀,水簾洞之外的三位法元期修士,無不臉色大變。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