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河再度現身時,已經在那座巨峰數千丈之外了。為了避免被他人注意,他有意繞遠了一些距離。
從地面掠出,他便將土行旗收起,向著遠處的巨峰急遁而去。
開啟了層層禁制后,最終他來到了張九娘所在的石室,并敲響了石門。
隨著石門開啟,北河閃身踏入了其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將石門緊閉后,只聽張九娘看著他問道。
聞言北河微微一笑,“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遇到了那個兩次暗殺駐守此地結丹期長老的人而已。”
對此張九娘其實早有所料,畢竟之前北河突然出現,并讓她護法,防備一個精通金遁術的人,她就已經有所猜測了。
“那人現在何處?”張九娘問道。
“已經被我給解決了。”。
張九娘看著他,一時間倒是沒有開口。
“此事切記不要傳揚了出去。”只聽北河道。
張九娘俏臉上浮現了一抹打趣,“莫非是從對方身上撈到了什么好處不成。”
她對北河可是頗為了解的。
北河淡淡一笑,對此并未否認。
這時他又想到了什么,看向此女話鋒一轉:“你應該水靈根吧。”
“嗯?”張九娘不解,不知道為何北河會有此一問,但她還是點了點頭,“不錯。”
得到她的答復后,北河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枚玉簡,呈在了此女的面前。
“這是什么?”張九娘越發疑惑。
“你看看就知道了。”北河道。
于是張九娘便將玉簡解了過來,貼在了額頭,查看起了其中的內容。
幾乎就是她神識沉入其中的瞬間,她便睜開了眼睛,有些吃驚道:“水遁術!”
北河嘿嘿一笑,并未多言。
跟張九娘在海域上待了二十年,所以他知道此女并不懂得水遁術,這一次他得了不少好處,也給此女一點甜頭好了。
張九娘乃是為數不多他能夠信任的人,對于自己人,北河一般不會虧待。
“此術對于修煉者的資質有極高的要求,能否煉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只聽他開口道。
雖然水遁術乃是五行遁術中最為簡單的一種,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對于常人來說,要修煉此術還是頗為困難。
就如金甲老者此人,便嘗試過不少次,然而終究沒有修煉成功。
“算你有點良心。”張九娘風情萬種的瞥了北河一眼。
在她的心中是極為欣喜的,除了得到一門高階遁術之外,更多的是來自于北河對她的在意。
就在這時,此女突然一聲驚呼,因為她感受到北河竟然將她給攔腰抱了起來,并且不等她反應,張九娘溫潤的雙唇,就被北河給堵住了。
此女只是短暫的愣神,接著便一把勾住了北河的脖子,口中香舌大膽回應。
自從踏上魔修一道后,北河對于男女之事便越發的難以自持,尤其是隨著修為的提升,內心的欲望還在逐漸的滋長。
他跟張九娘的關系早就到了熟透的地步,天雷勾地火,借著眼下獨處一室的機會,會發生什么便可以預見了。
一日后,北河才從張九娘所在的石室離開,回到了他駐守的七號礦洞的石室中。
只見石室跟他離開時一樣,還保留著兩日前金甲老者偷襲他,二人大戰一場后的模樣。
好在只是地面上留下了不少被那根金色長棍劈斬出來的痕跡,墻壁上因為他布下了兩層陣法的原因,完好無損。
回歸后的北河,將地面上的縫隙給填滿,接著才盤膝坐在了石床上,陷入了打坐調息。
待得狀態恢復后,他翻手取出了那幾塊從金甲老者手中得到的邪皇石。
看著散發出了黑色煙霧的邪皇石,北河屈指彈射出了一簇小小的黑色火苗,打在了其中拳頭大小一塊上,黑色火苗頓時化作了一片黑色火焰,將邪皇石包裹。
接下來,他便開始慢慢將此物給提煉,將其中的精華給煉出,摻入他腹中的邪皇石內。
只是花費了十余日的時間,他就將所有的邪皇石給提煉完畢了。
在此期間,他還抽空還去驗收了三批金元石,并上交給張蘭。
這一日,北河盤坐在床榻上,看著手中散發出邪皇之氣的邪皇珠,臉上滿是笑意。
摻入了數顆邪皇石精元后,此物散發出來的邪皇之氣,比起以往更加濃郁了。
他張口將邪皇珠咽了下去,隨即雙目一閉,仔細的感受了起來。
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就睜開了雙眼,臉上笑容更甚。
跟北河想象中的一樣,此刻他能夠明顯感受到,元煞無極身的修煉速度更快了。
當然,想要將這門魔道神通突破到第三重,依靠體內的那顆邪皇珠,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因此北河還要找到更多的邪皇石才行,否則元煞無極身將很難在短時間內突破。
做出決定后,他暗自點了點頭,接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了那根金色長棍。
看著面前的此物,他眼中流出了明顯的熾熱。
下一刻,北河鼓動體內的魔元,注入了其中。
僅此一瞬,只見金色長棍上靈光一閃。
“嗯?”
看到這一幕,北河有些意外,因為他的本意是想查看一番此物當中,是否還有金甲老者留下的痕跡,但是他體內的魔元,竟然將這根金色長棍給激發了。
訝然之余,他再次鼓動體內的魔元,滾滾灌入了其中。
隨即就見他手中的金色長棍金光大放,將整個石室都給照亮了。
北河抓住此物猛然一揮。
“嘩啦啦…”
讓人驚訝的一幕就出現了,在他一揮之下,金色長棍拉出了十幾道模糊的棍影,層層疊疊的落下。
“轟隆隆!”
當疊加的棍影落在他腳下的地面上,只見石質的地面上就像豆腐一樣,被輕易切開,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縫隙。
“這…”
北河越發意外了,沒想到這件寶物他拿在手中就能夠施展,而且威力比起落在金甲老者手中,還要大幾分的樣子。
要知道當初的金甲老者,激發此物時,只是有十余道棍芒浮現,但是在他手中,卻足有十五六道之多。
另外,他雖然察覺到了在這根金色長棍中,有金甲老者煉化此物時留下的痕跡,可是隨著剛才他體內魔元滾滾注入其中,輕易就將對方留下的痕跡給抹得一干二凈。
這其實是金甲老者得到此物后,根本就無法煉化,這根金色長棍不管是外部還是內部,都沒有靈紋,此物不像法器,也不是古武法器,反而像是天然生長而成的。
于是金甲老者便用了一種血祭之法,將自己的精血銘刻在這根金色長棍的表面,只是即使他用了一百年的時間,也僅僅在這根金色長棍內留下了一些精血氣息,依舊無法煉化。
并且此人留下的精血氣息還極為孱弱,在北河魔元一催之下,便土崩瓦解。
擘古可是告訴過北河,金幻石這種材料,就連脫凡期修士要煉化都有些困難,更別說那金甲老者了。
這時在北河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金幻石本來就不是以他如今的修為,能夠魔化的,而既然魔元也能夠催發此物,那便再好不過。
撼天錘因為來歷甚大,所以他不方便拿出來,加上那東西乃是法器,沒有魔化的情況下無法激發出強大的威能,所以這根金色長棍,對他來說反而更為趁手。
又將此物的威力測試了一番后,北河才滿意的將其收了起來。
而后他取出了那本五行遁術,直接翻開到金遁術的那一頁,開始咬文嚼字的細看了起來。
雖然金遁術乃是五行遁術中最為困難的一種,但他有一張由金元之精打造出來的石床,此物或許對他修煉金遁術有著奇效。
當他花費了數日的時間,將金遁術的修煉法決給倒背如流的銘記在心后,這才身形一動,離開了所在的石室。
他要去嘗試一下,能否借助那張金元之精打造的石床,來修煉此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