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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血道女修的真面目

  一日不到的時間過去,北河就回到了不公山。

  他一踏入宗門內,就立刻將洞府關閉,盤坐在了石室當中。臉色鐵青無比,胸膛也微微起伏。

  這種無妄之災,他似乎都遭遇過兩三次了,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好在這幾次他都有驚無險,成功的度過了難關。

  這一次參與天門會,除了將銀靈竹換成了五十顆高階靈石之外,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辦成哪怕一件事情。

  藥浴的丹方,還有布置洞府的陣法,都沒有找到。不止如此,他最順手的法器也毀掉了,接下來他還要去找兩件合適他眼下實力催發的法器。

  不過只要運氣好的話,這一切在宗門內也能夠辦完。但是要花費的靈石,恐怕比起在天門會上,就要多不少了。

  搖了搖頭后,北河閉眼陷入了打坐當中。

  這一次有元嬰期修士偷襲天門山,恐怕會引起整個西島修域的震動。

  在北河看來,西島西域的元嬰期修士就那么幾位,其中還符合那銀色人影形象的應該沒有。

  因此說不定此事跟隴東修域有關,如果真是這樣,那么西島修域跟隴東修域雙方,或許就不會再對峙下去了。

  因為隴東修域的元嬰期修士已經出手,而且還是針對西島修域上有資質跟潛力突破到元嬰期的結丹期修士下手,西島修域必然會有所反擊。

  當然,這一切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具是如何,還不得而知。

  北河只是洞府中調整了兩日,便起身離開了此地。

  走出石室后,他下意識看了一側的靈藥室看了一眼,而后就動作一頓。

  因為他發現那只灰色小兔模樣的仙土,此時又蹲坐在了花鳳茶樹的一旁,并歪著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北河心中一跳,這東西竟然三番兩次的跑回來。

  只是一想到此物在土地當中,就像是滑手的泥鰍,他的眼角就抽了抽。眼下的他,根本就抓不住此物。

  略一思量后,北河竟對這仙土視而不見,行走間推開了洞府的大門,拂袖離去了。

  而在整個過程中,那只仙土都一動不動,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呆若木雞的樣子。

  離開洞府之后,北河直接來到了宗門的坊市,而后就開始出入各個天陣殿還有藥王殿的店鋪中了。

  陣法跟藥浴的丹方,在坊市應該也能找到,實在不行的話,他還可以去術法閣碰碰運氣。

  至于通脈丹所需要的那二十九種靈藥,在他看來在不公山中能夠湊齊十來種就已經是不錯了,北河根本就沒有報任何的希望。看來通脈丹的二十九種靈藥,還是要靠岳家。

  接下來的數日時間,他時刻出入坊市中,更是找人不斷打探他所需之物。

  以他眼下執事長老的身份,辦起事來倒是頗為輕松。很快他所需要的兩套基礎陣法,就已經從天陣殿中找到了。

  這兩套陣法全都是防御性的陣法,布置在洞府中后,即便是結丹期修士出手,沒有個片刻功夫也別想轟開。至于化元期修士,自然可以輕松防御了。

  但是這兩套陣法的價格也不便宜,花費了他足足三十顆高階靈石,可以說此行一大半的收入,都用在了那兩套陣法上。

  而通脈丹的那二十九種靈藥,花費的靈石還要更多。

  想到此處,北河心中苦笑,看來此間事了,他也要花時間找一些合適的任務來做了。

  修行中有四字箴言,財侶法地,靈石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只有足夠的修行資源,才能夠在這一條路上走得更遠。

  至于他修煉托天神功的藥浴丹方,也有了眉目。一位不公殿的師姐,手中就有一種適合化元期煉體士浸泡藥浴的丹方。

  坊市萬寶樓一位姓佟的掌柜,已經跟北河約定好了,讓兩人可以在今日見面。

  不止如此,那位佟掌柜還作為中間人,幫他聯絡到了一位岳家的執事長老。北河需要的通脈丹的諸多靈藥,可以從岳家身上想辦法。

  岳家廣開門路,生意大做四方,那里有需求,哪里就能夠看到岳家的影子。因此得知他需要一大批品階奇高的靈藥后。岳家便專門派出了一位長老來不公山跟他接洽。

  遙想當年,北河需要兩具養尸棺,便是在這萬寶樓找到佟掌柜打聽的,同時他第一次參加天門會的通行令,也是從那位佟掌柜手中買來。

  但是眼下的這位佟掌柜,跟當年的那位佟掌柜,并非同一個人。

  北河踏入萬寶樓之后,就看到了一個圓臉小眼的胖子,此時正坐在柜臺前。此人看起來三十出頭,正不斷打著手中的算盤。

  當年的佟掌柜已經壽終正寢了,眼下的佟掌柜是對方的兒子。老佟掌柜死后,就由這小佟掌柜接手萬寶樓的生意。

  在看到北河后,這位小佟掌柜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算盤,并向著他小跑了過來,走近后拱手一禮:“北長老來了。”

  “嗯,”北河點了點頭,而后道:“人呢。”

  “岳家的執事長老還沒有來,不過不公殿的裘長老已經到了,北長老里面請。”

  說著這小佟掌柜就將北河引入了后院的一間房間中。

  推開房門后,北河就看到了一個女子,眼下正端坐在桌前,翹著蘭花指,品著一杯靈茶,想來這女子應該就是小佟掌柜所說的裘長老了。

  將北河引入房間后,就聽小佟掌柜道:“裘長老,藥王殿的北長老已經到了。”

  說完后,他又看向北河道:“北長老,這位就是不公殿的裘長老。”

  北河跟那姓裘的女子,具是在打量著對方。眼前的女子跟他一樣,身著執事長老的青色衣衫,年紀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但此女烈焰紅唇,皮膚白皙,容貌極為嬌媚,尤其是一雙眼睛,波光泛動間帶著一抹勾人心魄的魅意。

  不止如此,即便是統一的長老服飾,也無法遮掩此女那傲人的身段。豐臀細腰,胸前更是呼之欲出。

  不過只是看了一眼,此女眼中的那種魅意,就消失不見了蹤影。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個身材火辣的女子,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二位長老就自己談吧,弟子就先告退了。”

  只聽小佟掌柜道,說完后此人就躬身退了下去,走時還將房門給關上了。

  北河在打量著裘長老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而且在看到他的容貌之后,這位軟長老眼中還露出了一抹疑惑,總覺得北河有些眼熟。

  下一息此女回過神來,只聽她捂著檀口嬌笑道:“咯咯咯…沒想到在藥王殿還有一位長得如此俊秀的北長老,妾身似乎還從未見過呢。”

  隨著此女的動作,她胸前的飽滿不斷顫動著,讓人口干舌燥。

  原本北河對此不以為意,但是當此女話音剛落,他的眉頭就微不可查一皺。這一道聲音,他可是花費了好些功夫才記下來的。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當年潛伏在不公山的那位血道女修。

  此女他一共遇到了兩次,第一次他實力低微,只能藏在巨石的身后,聽到了此女將另外一位倒霉師兄,給吸成了人干。

  而第二次是在天門會上,當初的此女還拍下了一件天陰幡,只是那時的此女遮掩了容貌,他依然沒有看到真容。

  倒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此女還在不公山,而且眼下更是有了化元期的修為。

  另外,當年他想方設法想要看看此女的廬山真面目都不成功,這一刻此女就毫無遮掩的坐在他的面前。

  若非北河對于此女的聲音極為深刻,更是刻意記住,恐怕他絕對不知道,眼前他面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子,會是一位殘忍的血道女修。

  隨即他就反應了過來,坐在了此女的對面,含笑道:“裘長老說笑了,在下剛剛進階化元期不久,裘長老沒見過倒是正常。對了,在下北河,不知裘長老怎么稱呼。”

  “妾身叫裘盈盈。”裘長老道,說著她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北河點了點頭,而后開門見山的開口:“據說裘長老手中,有一種適合化元期體修的藥浴丹方?”

  “不錯。”裘盈盈點頭。

  “北某最近正在尋找此物,但是始終沒有找到,若是裘長老手中的丹方適合的話,北某愿意花費靈石換取過來。”

  “北長老是煉體士?”裘盈盈看著他問到。

  北河臉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看來此女依然在打煉體士的主意。想來也是,只有煉體士體內的精血才足夠澎湃,被她吞噬后,對修為增長有所幫助。

  同時他也終于明白了,為何此女會主動將手中的藥浴丹方出售,恐怕就是猜到了他是化元期的煉體士,這一次才會帶著藥浴丹方上門跟他接洽。

  一念及此,北河心中變得凌然起來。

  但他表面卻不動聲色,頷首道:“不錯,北某修煉過托天神功,眼下已經有第三重境界了。”

  裘盈盈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北河在坐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氣血之強,托天神功恐怕早就達到了第四重。

  但是她并未戳破北河的話,而是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放在了北河的面前。

  北河將玉簡拿過來,當著此女的面就貼在了額頭。

  不消多時,當他將玉簡摘下后,臉上已經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喜色,這東西正好適合目前的他。

  “此物北某要了,不知道裘長老要多少靈石呢。”只聽北河道。

  “咯咯咯…這東西送你好了,反正也是妾身無意間所得,對我更是沒有什么用處。”裘盈盈道。

  “這不太好吧。”北河有些訝然。

  “本來就不值什么錢,而且大家都是同門,今日之后就當交個朋友好了。”裘盈盈嘴角勾起了一抹動人的弧度。

  北河心中冷笑,看眼下的架勢,此女已經將他也當做目標了。

  于是他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北某就卻之不恭了。”

  “好說好說。”

  裘盈盈微微一笑,接著此女站了起來,留下一股香風之后,便推門離去了。

  行走間她豐臀跟纖腰扭動著,讓人看一眼都有種血脈膨脹之感,暗道好一個尤物。

  對于如何勾引男人,她早已經駕輕就熟了,北河這種新晉的化元期修士,經驗也就是普通的凝氣期弟子,對付他這種人,欲擒故縱這一招最為有效果。

  只是她并不知道,當她離去后,北河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轉而浮現了一抹森然跟殺機。

  此女敢打他的主意,那他自然不會有任何心慈手軟的,必然會辣手摧花。

  不過在此女動手之前,他倒是不會先下手為強。北河對于血道功法頗為感興趣,若是直接將此女的身份在宗門內戳破,雖然能不費一兵一卒收拾掉對方,但他卻撈不到一點好處,有些不太劃算。

  之前因為相隔極近,所以他用感靈術看了一下,此女的修為不夠化元中期,在有著二指禪這種殺手锏的情況下,要對付此女他倒是有信心。

  因此這件事暫時不用著急,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他可以慢慢來對付此女。

  如此想到時,他便收回了目光,端坐在了桌前。

  北河在此地等待了小半日的時間,小佟掌柜才引來了一位身著華服的女子。

  這位,應該就是岳家派來的修士了。一念及此,北河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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