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劍門的幾個弟子在“失蹤”了將近八天之后終于陸續上線了,這個陸續,是指從早到晚。先是斗帝強者恐怖如斯在天未亮的時候第一個出現,連忙跑到了徐林這邊請安來著。
徐林不想理他,并朝他扔了一個跑腿任務。
斗帝強者恐怖如斯樂呵呵地接了,然后去定了一桌豐盛的酒席回來。這游戲,銀兩不值錢,這一整座的山珍海味還不到兩塊錢,而獎勵卻是“丹藥效果1”。
光是這個被動效果就讓斗帝強者恐怖如斯想去論壇發個帖子嘚瑟,這可是永久有效的被動,要是疊加到百分之二三十的,那再服用太極真丹就真是爽了。
“果然,玩游戲肝不如氪,氪不如歐,我這人沒什么歐洲血統,也不是土豪,只能在這個肝字上下功夫。皇天不負有心人啊!”斗帝強者恐怖如斯在心里感慨。
他哪里知道,這酒席其實不是徐林想要鋪張浪費,而是別有苦衷。
徐林的錢袋子在好幾天前就空了,這幾天全靠薛青草上山打獵來養著,一張老臉不知道往哪擱。徐林心想,剛將人家收為記名弟子,就將薛青草當成奴隸來壓榨,這以后還怎么好意思讓薛青草轉正?
所以必須要鋪張浪費一下,讓薛青草感受御劍門的溫暖關懷。之前讓她上山打獵,完全是試煉!是對她的考驗!
這說得徐林自己都快相信了。
不過說起來,徐林倒是發現了薛青草真正的天賦。之前內力修煉方面進步神速完全是那種變異毒蜂的原因,并不是說這小姑娘真是什么萬中無一的修煉奇才。
但這小姑娘并非沒有天賦,她的雙手靈巧無比,上山抓雞下河抓魚一抓一個準,可不是因為她長得沉魚落雁。
徐林教了薛青草一套基礎劍法,讓她打打基礎,結果自己只是演練了一次她就學了個八九不離十,稍微提點兩句,不到兩天時間就已經熟練無比了。
再加上她這一身離火內力已經相當深厚,修煉這種基礎的劍法真是輕松無比。
徐林都已經準備將《紅蓮劍舞》的劍法招式教給她,這雙手不學劍真的是可惜了。而知道薛青草這個天賦之后,徐林更是恨不得馬上按著她的頭拜師。
酒席吃著,御劍門的弟子一個個開始出現,直到傍晚,最后一位皇甫鐵牛也到了,終于人齊了。
徐林給大家介紹了一下薛青草,算是將這個記名弟子的師徒名分先定下來。薛青草倒也乖巧,在有外人的時候,就喊徐林師父,但兩個人的時候就只喊徐大哥。
“非要將我這大叔拉到同一個輩分,這小丫頭真的是女人嗎?女人不是都喜歡自己顯得年輕么?”徐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算了,總歸成了御劍門的人,肉爛在鍋里,肯定是跑不掉的。
飯飽酒足之后,徐林就對幾個弟子說:“我們要去京城,便要出這三山關。只是因為總督府被燒,現在三山關的門禁極為嚴厲。雖然我有空桑武盟的牌子,但恐怕守門的士卒不會輕易放行。最重要的是,青草是總督府的逃奴身份,一旦被查出來就有大麻煩。”
徐林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徒弟們想想辦法,看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
松鼠航第一個回應說:“師父,咱們殺過去啊!以你的武功,再加上旺財,那些守門的來多少死多少啊!”
白癡啊,這三山關守軍過萬,咱們硬闖才是來多少死多少!這大弟子一直作死,偏偏作到現在都不死,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過全天下?
狠狠地鄙視了松鼠航一眼,徐林問平時最老實的斗帝強者恐怖如斯說:“小強,你怎么看?”
“師父,這三山關雖然檢查得很嚴,但總是要放人出入的,要不我們找個大商隊掛靠一下?”
這建議算是有點可行性,只不過如今三山關風聲鶴唳,那些大商隊的人可不會收留來路不明的人,不然惹出麻煩他們就要虧大了。商人重利,肯定不會原因為徐林他們冒風險。
慕容翠花連忙說:“師父,要不我們繞過去唄,這關口攔住的是官道,我們走那些深山密林繞路,他們肯定不知道。”
南宮招娣連連點頭附和說:“沒錯,反正我們都有武功,繞路就行了,最多再花點時間。”
這方法雖然笨了點,但總體來說可行度還是很高的。三山關扼住了咽喉要道,那是對大規模的商隊來說。他們馬車不好走崎嶇的山路,但御劍門幾人都有武功在身,輕裝上陣的話,翻山越嶺問題不大。
只是這樣一來,恐怕又要多花個把月時間才能繞過三山關,而這些弟子們大概隔三五天就要下線三五天的,原本一個月的路程,會被硬生生拖成兩三個月。
離開天南行省沒問題,徐林卻是覺得這樣做太過浪費時間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如果實在沒有更好的建議,徐林也只能帶著弟子們繼續爬山了。
這時候,皇甫鐵牛突然問道:“師父,這三山關的士兵不收賄賂?”
徐林:…
好特么有道理,為什么我之前沒想到?
哦,是因為窮。
前幾天,徐林連吃飯的錢都沒了,差點要去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怎么可能想到去賄賂這些士兵。
不行,我不能表現出來,這樣的師父就要被徒弟們看扁了。徐林表面上沉吟片刻,然后對皇甫鐵牛說:“如今是非常時期,就算想要賄賂,恐怕花費不少,沒有三五百兩根本辦不到。”
御劍門當初贏回來的幾百畝良田也就賣了五百兩,這可是一筆非常大的數目了。但說完,徐林就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
三五百兩對于一個小門派來說是大半資產,但御劍門后山那座隔世塔可值十幾萬兩白銀。
果然,皇甫鐵牛聽了微笑著說:“區區幾百兩的小事,師父就交給我來辦好了。”
區區幾百兩…徐林已經不知道用什么語言來形容這位徒弟的金錢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