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寒,我說你老小子什么意思,我天刀方若風,能讓自己的老婆受委屈?!”
方若風不爽了,極度的不爽。
他堂堂的刀中皇者,儒雅溫柔的好男人,豈能讓自己的老婆受委屈。
方若風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了,“老婆”兩字咬得特別重,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李大哥,我過得很好,你呢?”
溫婉鳳目剮了一眼方若風,看著李風寒笑道。
說完溫婉起身招呼李風寒坐下。
“我很好。”李風寒淺笑道。
“李大哥你先和風哥談,我去幫你們泡茶。”
溫婉笑道,旋即轉身走了出去。
“冰塊臉,你這個老小子,怎么找到這里的?”
方若風瞥了一眼李風寒,臉上有些好奇。
“今晚西郊的戰斗我也在,那少年和你有七,八分相似,眼睛像小婉。”
李風寒看著對面的方若風,淡淡的說道。
“噢,感情你是順藤摸瓜才找到這里的。”
方若風一愣,一臉的釋然之色,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呢。
方若風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李風寒通過自家那個臭小子的樣貌,然后順藤摸瓜找到這里來的。
“你怎么不教他天刀訣?”
李風寒淡淡的道。
“我方若風怎么教自己的兒子,需要你這個冰塊臉來過問嗎?”
方若風劍眉一挑,瞥了李風寒一眼,酷酷的說道。
面對方若風接二連三的挑釁,李風寒猶如屹立在冰山之上的雪松,不動如山。
讓方若風有種一拳打在棉花團上的無力感。
“對了,冰塊臉你的傷勢恢復幾成了?”
好似想到了什么,方若風一臉的正色。
“八成。”
李風寒淡淡的說道,冷峻的眸子看向方若風:“騷包男,倒是你,似乎只恢復了五成。”
“冰塊臉,我們二十多年不見了,過過招如何,讓我見識下,這些年你武功有沒有長進?”
方若風不樂意了。心想著,我當年能虐你,現在同樣能虐你!
“你傷勢比我重,不是我對手。”
李風寒淡淡的瞥了一眼方若風。
“李風寒,你個冰塊臉,就算我只恢復五成,一樣能虐你。”
方若風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的站起來,炸毛了。
李風寒深深的看了一眼方若風,不再說話。
“哼!”
便在這時,溫婉端著兩杯茶走了進來,對著炸毛的方若風冷哼一聲,看著李風寒笑道:“李大哥,別理他,他就是這般。”
說著把一杯茶遞給李風寒。
“小婉,謝謝。”
李風寒接過溫婉遞過來的茶,聲音柔和,淡淡的撇了一眼方若風:“這么多年,我已經習慣了。”說著,不理會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方若風,慢慢的品嘗起來。
溫婉拉著方若風坐下,鳳目瞪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另一杯茶遞到方若風的手中。
方若風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簡直是牛嚼牡丹,似乎把李風寒當成手中的茶了!
“李大哥,你怎么來平南市了,難道五大帝族準備入世了?!”
溫婉有著好奇。
“天地大變,靈氣復蘇,這世道變了,前些日子,當年我們大戰的那個沙漠突然裂開一道裂縫,我帶著心穎去查探一番,回來之時,途經平南市。”
李風寒說道,旋即站起來,走到窗臺前,雙手負于身后,目光透過朱紅色的窗臺,看向九天之上的圓月,聲音縹緲:“這世界即將大變了啊!”
“冰塊臉,你發現了什么?”
方若風站起來,臉色變為凝重,一臉的正色。
“嗯,從那道裂縫中,我感受到一股驚天的煞氣正在泄露,這煞氣雖然對人類沒什么影響,但是卻對動物有些巨大的影響,能讓動物變為狂暴,嗜血。”
李風寒淡淡的說道。頭也不回。
聞言,方若風和溫婉的面色也變為極為凝重,他們均知道現在動物已經朝妖獸轉變,一道妖獸變為狂暴,嗜血,失去理智,那么肯定會進攻人類。
“李大哥,能封住那道裂縫嗎?”
溫婉突然問道。
“不能。”
李風寒應聲,旋即目光看向方若風,淡淡的道:“騷包男,當年我輸了你半招,曾定下賭約,讓我倆的傳人決斗,可是小翼修煉的卻不是天刀訣,另有傳承。”
“我和風哥原本想讓小翼安安穩穩的做一個普通人,所以并沒有傳授他武學,可是小翼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溫婉神色有些復雜。
“冰塊臉,當年我能勝你,我的孩子自然能勝你的傳人,明天我就傳授給他天刀訣。”
方若風一臉的傲然之色,好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帶著怪異:“話說心穎丫頭還是我們家臭小子的未婚妻吧?!”
方若風可是記得自家臭小子可是和李心穎指腹為婚的。
五大帝族,同氣連枝,帝族之類,相互通婚,倒也正常。
方若風和李風寒兩人天賦異稟,從小一起玩到大。
兩人都是絕世妖孽,但凡絕世天才都是自傲的,他們自然誰也不服誰,但是卻又彼此惺惺相惜。
后來,他們兩人同時愛上京城第一美人,帝族溫家的溫婉。
兩人也沒有反目成仇,而是約定好公平競爭。
最后李風寒輸了,方若風成功抱得美人歸。
期間,他們也決斗了一場,李風寒輸給方若風半招!
決斗過后,兩人約定,讓自己的傳人再決斗一場。
“說起心穎丫頭,和小翼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當年我和茹姐姐口頭約定,如果兩人是男孩,讓他們結為異姓兄弟,如果是一男一女,讓他們指腹為婚。”
溫婉一臉的追憶之色:“也不知道二十一年不見,心穎丫頭如今是什么模樣,當年我還抱過她呢。”
“小婉,心穎像嫂子。”
李風寒柔聲道。
溫婉頷首,心道:像茹姐姐,模樣定然不差!
“騷包男,你的孩子我見過了,還不錯。”
說著,李風寒看了一眼方若風,淡淡的說道。
“那還你用說,冰塊臉,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方若風劍眉一挑,斜眼瞟向李風寒。
看到方若風一臉的臭屁模樣,李風寒嘴角一抽,恨不得拿起腰間的長劍在方若風的身上一陣招呼。
“我來之時去看過方叔了,他這二十余年來對你...甚是想念!”
好似想到了什么,李風寒嘴角微微上揚,瞥了方若風一眼,古井無波,清冷的眸子竟然帶著絲絲戲謔。
“甚是想念”這四個字咬得特別重。
“小婉,騷包男,看到你們這些年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說完,不待兩人回答,又道。
說著,李風寒身體一晃,化為一道銀色閃電,眨眼消失不見,走得那是瀟灑無比。
“果然一如既往的臭屁。”
方若風瞥了瞥嘴,可是想到李風寒那句“甚是想念”,臉色一苦。
想到自家老爺子的火爆脾氣,方若風瞬間感覺不好了。
因為當初他可是偷偷把自己一雙兒女從帝族帶出來,然后跑路,一跑就是二十一年。
“風哥,還有十天就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了吧?!”
溫婉突然提醒道。
“是啊,二十一年了,也該帶臭小子他們回去見見老爺子了。”
方若風嘆道。
“你就不怕老爺子用鞭子抽你?”
溫婉鳳目波光流轉,一臉的戲謔之色。
方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