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小巷內,范離和阿瑛跟著劉統領一行人輕車熟路地穿行著。
“到了!”一小巷的出口處,正是久原城的南城門。
城門口沒有任何動靜,在遠處六扇門捕快的行動喧囂塵上。沉睡中久原城漸漸地被喚醒。
“走!”一聲令下,所有人都疾步向城門口走去。
瞧見來人,城門口的值守非但沒有發出警告,反而快速地打開了城門。
“…”兩方人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待到劉統領等人全部出了城后,城門的值守又快速地將城門關上。
范離此刻的內心是震驚的,久原城的城門是由城主府地人把控的。劉統領既然能夠如此自由地進出,豈不是說明這次劫獄有城主府的暗手?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一隊二十人的捕快隊伍疾步匆匆地趕到了久原城南城門。
“不好!犯人出城了!”隊伍前列,一名著黑色鑲金邊勁服的捕快驚訝道。
“怎會?”身旁的一名捕快回頭看向同僚手中的羅盤,上面的指針直直地指向城門的方向。
“你,回去回報捕頭,剩下的人跟我追!”出乎預料的變故出現了。
“來者止步!”城門值守大聲喝道。
“我乃六扇門金牌捕快吳通,此刻有要案要辦!快快打開城門!”領頭的金牌捕快掏出自己的身份令牌,給城門值守看。
“沒有城主命令,夜間一律不得開啟城門!”城門值守生硬地回道。
“天都律法有明,天都治下所有人等單位,均需配合六扇門辦案,不然按律法處置!阻撓六扇門辦案,你一個小小門官擔待的起嗎!”吳通怒斥道。
“阻撓六扇門辦案,小的自然擔待不起,但違抗城主府御令小的也擔待不起!”值守小官理直氣壯地回道。
“哼,好一個城主府御令!我們走!”吳通手一揮,捕快們憤憤不平地離開了城門。
“吳兄,剛才怎么不強行闖關?”同樣是金牌捕快的陳海疑惑地問道。
“強行闖關簡單,但是一旦發生我們六扇門和久原城,乃至整個西武林的關系就更為緊張了,到時候可能會惹出大禍。”吳通解釋道。
“原來如此,吳兄考慮周全吶!”陳海贊嘆道。
“而且有羅盤為引,量那范離也跑不了我們的手心。”吳通自信地說道。
“不錯,我們先回去稟告捕頭,由他定奪。”
“守城門的小卒不肯讓你們出城?呵,權貴的小把戲。”捕頭程一刀一聽捕快們的匯報,便猜到了其中的緣由。
自從六扇門和律法司進駐久原城,城內的土著實權派可是很不待見他們。常和城主府打交道的六扇門捕快可是和當地武裝力量產生過不少的沖突。
“若是強行出城,和久原城勢力的關系必然更為惡化,怕到時候會打亂左護法的布置…”
“既然要城主府的命令才能開城門,那么就去要一道!”程一刀帶了兩個捕快朝著城主府所在而去。
“見過程捕頭,城主晚間與好友飲酒,此刻昏睡未醒,還請程捕頭多等待片刻。”
久原城城主府中會客廳,城主府中的侍從頭子畢恭畢敬地對程一刀說道。
“…”程一刀不發一言,對那侍從頭子擺了擺手。
“還請程捕頭與兩位捕快大人稍坐。”侍從頭子招呼了會客廳的下人后,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捕頭,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在場無人,一名捕快頓時開口道。
“…醉酒,太巧了,怕是在拖延我們的時間。”程一刀喃喃道。
“如此一說,那這次劫獄城主府也有份?”另一名捕快小聲地說道。
“未必,或許是為了給我們六扇門造點麻煩。”程一刀說道。
“那我們怎么辦?”一名捕快問道。
“無妨,我們繼續等,看他什么時候醒。”程一刀老神在在地說道。
城主府內,侍從頭子趨步而來。
“你說程一刀沒有絲毫的急迫?”久原城城主疑惑地問道。
“是的,老奴來之前,他們還在吃宵夜呢。”侍從頭子肯定地說道。
“怎么會這樣?他一點都不著急嗎?”城主來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
六扇門大牢被闖入,要犯被劫。按理來說,作為久原城六扇門負責人的程一刀會很急切才對。不然他如何向天都交代?
“走,去見見程一刀!”城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決定提前見一見程一刀。
“哎呀,程捕頭久候了,原某招待不周還請海涵吶!”城主大步進入會客廳,大笑著對程一刀說道。
“城主大人事務繁忙,是在下來得匆忙,唐突了。”程一刀微笑道。
“哈哈,不知程捕頭登門所為何事啊?”城主問道。
“實不相瞞,一個時辰前,我六扇門大牢被劫,有一名要犯脫逃,如今已是出了久原城,在下前來是為了向原城主討要一份出城文書。”程一刀緩緩道來。
“原來如此,來人!”原城主喚來了一名侍衛,“程捕頭出城時帶上他,必然暢通無阻。”
“如此,就多謝原城主了!”
“駕!”…
一刻鐘后,一百多匹快馬從久原城南門奔出。這次,程一刀親自帶隊,久原城六扇門出動了一半人手。
天都。正休息中的未來突然心有所感,起身遙望遠方。
“有人想解開封印!”
一處竹林中,奔波了一個多時辰的范離等人找到了一個還算隱蔽的地方,暫時修整。
呲~!
“啊!”劉統領齜牙咧嘴地甩著自己的右手,他的手心被燙傷了。
“好古怪的東西,竟然還能夠反傷他人。”旁邊的眾人警惕地盯著范離眉心處淡金色的蓮花印記。
“天都的手段果真不凡,我無能力助范兄脫困。”劉統領無奈地說道。
“劉兄哪里的話,是在下拖累了大家,還讓劉兄吃了虧。”范離歉意地說道。
“誒,范兄不必介懷,像范兄這樣的英杰,正是我輩爭相學習的榜樣,等我們回去總壇,定然能夠破了這詭異的禁制!”劉統領豪氣地說道。
“總壇?”范離眉頭一跳,沒想到這些人身后還有一個總壇!
“不錯,總壇內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區區禁制自然不再話下,而且范兄隨我們前去,也正好以此證據證明天都為了自己的統治做出了多少傷心病狂的事來!”
“不錯,天都有了這可以禁錮真氣的詭異禁制,日后整個西武林的習武之人必然會受到奴役,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在場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突然變成了天都陰謀討論大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