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房間都空曠得異常,里面除了必要的一些家具外,只有掛滿墻壁的各種東西方的武器和盔甲,以及一些奇怪的人物畫像。kanmaoxian
“這畫的是什么?霓虹的武士?還有羅馬士兵?這也太抽象了吧?”
檢視過了一樓后,阿布德爾還是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正當阿布德爾打算走上二樓的時候,通向二樓樓梯的拐角竟迎面而來的撲上來一雙黑色的鐐銬,直接將他的右手與樓梯的扶手扣在了一起!
“嘻嘻嘻嘻…鎖住了你了,阿布德爾!你剛才好像嘲笑了我的愛好對吧?”
從房屋的四面八方傳來了詭異的男性笑聲。
阿布德爾掙扎了一下,但手銬看起來相當牢固,從顏色上看很難分辨是什么材質。
因為是連接鏈式的手銬,所以還可以在有限程度上稍微活動一下。
阿布德爾一邊試著用還可以自由活動的手配合著看能不能將手給扯出來,一邊反問道:
“你是什么人?”
“哦對了,說起來跟人說話之前應該要進行自我介紹,這才是一種禮貌。我是埃德·沃倫,來自偉大的自由燈塔國。”
尖細的男聲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地回答道,接著又耐心地重復問道。
“阿布德爾,你好像剛才嘲笑了我的愛好對吧?”
“你是說掛在墻上的蹩腳畫作?畫技糟糕,還不知道畫的是什么人,跟外面的高檔畫框完全不相配啊。”
“如果說那些盔甲、武器還算可以當個家居裝飾品,這些小孩子一樣涂鴉簡直就是垃圾,除了惡心人以外,毫無存在價值可言。”
阿布德爾搖著頭隨口回答道。這么做的目的很簡單,激怒對手——那個埃德·沃倫看起來好像很重視這些畫。
埃德·沃倫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隨后尖叫了起來。
“阿布德爾,你這個不懂藝術的鄉巴佬!我對你已經失去耐心了,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乖乖跪在地上向我求饒,然后向dio大人獻上你的忠誠!否則,我就將你的腦袋砍下來,再將你的身體切成碎片!”
“看來你不僅僅是審美有問題,連腦袋也有問題嗎?這么愚蠢的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乖乖地出來向我投降,并交出你的同伙,否則…”
“多么冥頑不靈而又愚蠢至極的家伙啊…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是怎么選的!鬼故事(ghoststories)!”
隨著,埃德·沃倫的一聲尖叫,屋子各個地方悉悉索索地傳來了一些怪異的金屬交擊的聲響。
“砰——砰——砰——”
沉重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感覺情況有些不妙,阿布德爾放出了魔術師之紅,想要扯斷手上的鐐銬,但是鐐銬出奇的堅硬,完全不是對于替身而言隨便就能拉斷的普通手銬。
“砰——砰——砰——”
聲音越來越近。
“難道是剛才那些看起來像是裝飾的中世紀盔甲嗎?”
阿布德爾回想起來剛才看到的盔甲,數量恐怕不下20具。
“如果在這個樓梯口被攻擊的話,遭受前后夾擊的話,根本沒辦法完全守住兩邊的。必須盡快離開,這該死的手銬!”
阿布德爾見無法拉斷連接鏈,便想試著想讓魔術師之紅一拳打斷樓梯扶手。
結果除了讓樓梯扶手的反震震得拳頭上出血外,只在樓梯扶手上留下了輕微的痕跡。
——沒辦法了,只有用魔術師之紅的火焰來將這個東西熔化了。不過,一定要小心,雖然魔術師之紅可以自由地操縱火焰,但是火焰的余溫以及熔化之后的鐵水可是不受控制的。
這也是阿布德爾一開始沒有選擇直接使用火焰的原因。
“嗷”的一聲尖嘯,魔術師之紅將手中的火焰凝聚成了一把雄雄燃燒著的烈焰之劍,斬向了手銬的連接鏈。
“嘻嘻嘻嘻,愚蠢的家伙。為了確保被我的鐐銬抓住的人絕對無法掙脫,我可是特地選擇了具有超強硬度的同時,又兼有耐高溫和抗腐蝕等特性的特種合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熔斷的。”
尖細的男聲再次從房屋的四面八方傳來。
“哦,是嗎?”
阿布德爾鐐銬與扶手連接處的金屬已經被燒得有些發紅。
“嘻嘻嘻嘻…愚蠢的家伙,就算能夠燒斷,你的手也會被烤熟的。”
——確實如此,如果這樣下去,恐怖先支持不住的人是我啊。不過,這個扶手的材質剛才的時候沒有注意,但在我的火焰面前毫發無傷,恐怕是跟手銬一樣使用了特種合金制造的嗎?
正當阿布德爾思考對策的時刻,他的面前出現了正向他緩慢行進過來的,手持巨大斧頭的歐洲中世紀風格的盔甲人。
盔甲與斧頭的養護十分到位,離得還有一長段距離,仍能看到金屬的油光。
另一方面,二樓的樓梯口也同樣出現一具日本風格的武士甲,手持兩把長短不一的銀色武士刀。
“就憑這個也想解決我嗎?只需要一瞬間,一瞬間我就可以將這些破爛盔甲燒成鐵水。”
阿布德爾比出一根手指,微笑著說道。
“哦豁”
埃德·沃倫的聲音有些意味深長。
配合著他尖細的聲音,兩個盔甲人行動變得迅捷,步伐與步頻完全不似剛才的遲緩,前后各自以沖鋒的姿勢向阿布德爾沖了過來,只幾個呼吸間便將距離拉到足以攻擊到的距離。
“十字火焰旋風!”
伴隨著阿布德爾的一聲低喝,鳥頭人身的紅色替身瞬間便噴吐出兩團安卡(古埃及符號)形狀的高溫火焰,正如他之前所說,兩具盔甲根本無法抵擋他的火焰的威力。
“我早就說了,這種小把戲就不要在我面前使出來了,埃德·沃倫!”
面對這樣的攻擊,阿布德爾游刃有余。
“你好好看清楚盔甲的里面吧!哈哈…”
埃德的聲音充滿著計謀得逞的愉悅。
不用埃德的提醒,阿布德爾也察覺到了被燒毀的兩具盔甲之中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不待阿布德爾分辨清晰里面到底是什么,他裸露在外的面部便有些開始被擴散開來的某種的氣態物質灼傷了,更可怕的是,這種氣體竟然在沾染他的皮膚后,使之由棕變白,又迅速轉化為黑色。
“什么?!這種腐蝕性?!”
“嘻嘻,我可是在盔甲里面特意藏好了兩瓶濃硫酸,硫酸的沸點可是337攝氏度,現在不用說它本身的腐蝕性了,光是它汽化后的高溫就足以把你送下地獄。現在,好好享受你那強力替身的威力吧!”
遭受高溫硫酸氣體的前后夾擊,阿布德爾臉上不斷著淌著汗水。
——確實,現在前后道路封死,手臂又被鎖在欄桿上,根本就是插翅難逃啊!
但是,硫酸的威脅暫時還沒有那么大。因為熱空氣上升形成的空氣對流,會將汽化的硫酸帶到上空,在沒有足夠冷卻到液化的溫度前,根本沒有威脅。現在關鍵的問題是,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到底躲在哪里?還有他替身的正體到底是什么?
難道說…
不論如何,先要脫離這個境地才行!
“知道嗎?我的魔術師之紅有著足以瞬間熔化鋼鐵的高溫,這也同樣意味著除非是特別的材料,否則根本不可能承受它的高溫。”
阿布德爾微笑著說道。
“你想做什么?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埃德回答道。
“盡管樓梯的扶手,還有我手上的這副手銬都是特殊材料所制成的,但是,你遺忘了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這個樓梯本身可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普通的大理石面雖然有著a級的防火等級,但是我的火焰可不是自然的火焰!”
魔術師之紅一聲尖嘯,從阿布德爾的體內竄出!
四肢百骸間飛竄而出的火焰像是一條條燃燒的巨蟒,死死糾纏住了阿布德爾的身軀,但卻又訓練有素地不會傷他分毫。
而鳥頭人身的魔術師之紅則是高速旋轉了起來,用自它的喙中噴吐而出的火球包裹住了全身,飛舞著火焰原地聚成了一股可怖的火焰龍卷。
大理石制作的樓梯面根本耐受不住魔術師之紅那數千度的高溫,就像是被燒紅的鎳球所吞噬的白色塑料泡沫一樣,只能在“滋滋”的哀鳴中,熔化成流淌著的巖漿。
而在魔術師之紅魔法般的操縱下,又不會傷到它的主人分毫。
阿布德爾操縱著火焰將整段臺階吞沒,隨之他的身體也同樣下陷。
這樣做的后果,就是他無法通過樓梯來輕松抵達二樓了。
“看你做的好事!我生氣了!我要將你萬箭穿心!”
埃德的聲音又不知從哪里傳來,但是這次的聲音卻明顯少了一部分從容。
“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替身破壞力實在太過強大,一不注意就會造成這樣的后果,可真是沒辦法啊。”
“不過看樣子,剛才攻擊的余波已經破壞了你的部分擴音器,不知道有沒有破壞掉你隱藏著的攝像頭呢?還是說,你的替身就是這個房子本身嗎?”
阿布德爾熔化了整段樓梯后,終于將手上的手銬與樓梯的扶手分開了。
“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影響不大。”
這個時候,自一樓、二樓的各個房間、過道中都如潮水般飛出了數十把刀、劍、長槍、斧頭等各式武器,透過光線反射而出的銳利鋒芒表明全都是已經開過刃。也不知道他是通過什么途徑運進來的。
“去死吧!”
如同劣化版的王之財寶一般,各種武器像是精確制導的導彈一樣被投射向了阿布德爾的位置。
獲得了自由的阿布德爾控制著魔術師之紅擋下幾把武器后,又連忙側身翻滾,但不經意間衣服卻擦到了在地面流淌著的紅黑色巖漿,只一瞬間便將他的衣角點燃。
而這時一把從視線難及的死角處飛來的長劍又抓住了他翻滾后的硬直,直接刺穿了他的小腿,將他釘在了地板上。
“嘻嘻嘻嘻…你跑不掉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然后——去死吧!”
層出不窮的武器又從各個角落急速飛出。
這個時候,阿布德爾卻像是海盜發現了財寶一樣,開懷大笑了起來。
“哈哈…這場戰斗,已經結束了!”
“什么?!”
“剛才你通過手銬將我銬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阻止我上樓,還有一樓空空蕩的景象都是在給我形成一種錯覺,那就是——你藏在二樓!”
“而本來我也沒有懷疑過這一點,但是,剛才我燒毀樓梯后你不安的態度,還有通過飛劍攻擊時的方向卻暴露了這一點一——你不希望我接近樓梯附近的某個位置。也就是說,你就藏入口在樓梯附近的某個地下室吧?看到樓梯熔化滲下來的巖漿很害怕吧!”
“嘻嘻嘻嘻…你發現了又能怎么樣?還不如就這么當個糊涂鬼下地獄比較好。你這家伙,在做什么?!該死!快停下!”
埃德·沃倫看到阿布德爾居然完全不顧后果地強行拔出了貫穿小腿的長劍,不由得感到一陣發寒。
“嘶…雖然在我下定決心要對抗dio的時候,我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我也不想將我的命留在這種地方。區區一點傷而已!”
屏住氣強行拔掉長劍后,阿布德爾又用火焰灼燒傷口,強行給傷口進行了止血,硬生生地拔起了身體,緩緩走向了樓梯附近的地下室入口。
“你不要過來啊!去死吧!鬼故事,干掉他!”
察覺到危險逐漸逼近的埃德·沃倫瘋狂地操縱著飛舞的冷兵器,如同箭雨一般飛射出去。
但是,已經明確目標的阿布德爾,完全無視了那些只是擦過身體的攻擊,而只將攻向要害的幾柄武器將將擊落,遍體鱗傷地沖到了入口。
“結束了!魔術師之紅!”
劇烈的疼痛與大量的失血,讓阿布德爾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但還是強行操縱著鳥頭人身的替身,一把掀開了地下室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