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祿閃爍著冰藍色魔力的雙拳化作了漫天拳影,不斷地轟擊在冰山上。
冰塊是變硬了一些,但這還遠遠不夠啊!
木大木大木大!
“砰!砰!砰…”
冰墻之后的轟焦凍警惕地看著不斷震動的冰山,忽然,他臉色一變。
不對,明明震動越來越劇烈了,為什么現在聲音反而沒有跟著越來越大?
除非…
轟焦凍抬起頭向上望去。
冰山的山體開始了劇烈的顫動,無數道白色的裂痕肆無忌憚地在病曾是上蔓延散布。最終,蔓延開來的冰層變成了無數碎塊與四散飛濺的冰凌,冰山,被尼祿生生用拳頭砸出了一個大洞。
在尼祿拳風的推動下,無數的碎塊與冰凌仿佛極地風暴一般朝著擂臺上的轟焦凍傾盆而下。
漫天的冰凌遮蔽了轟焦凍的視線。
隱約間,他只能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了冰山之巔。
在沒有使用太刀的情況下,竟然還是用拳頭硬生生地砸了出來嗎?
他到底想干什么?
為什么不趁著我現在還沒有恢復從正面突破進行攻擊,而非要舍近求遠跑到空中?
就在轟焦凍還沒想清楚尼祿究竟打算做什么的時候,冰山之巔的那個身影動了,他忽然朝著與自己截然相反的方向躍起。
你到底想什么,斯巴達?!
尼祿并不知道轟焦凍在想什么,此時的他只想要巴洛克、吉爾伽美什或者奧貝無法,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高高躍起的他停滯在了空中,冰藍色的魔力自他的雙足燃起,如同一個纏繞著藍色火焰的流星一般劃破漫天冰塵的天空。
——星落!
驚訝與迷茫的情緒纏繞著內心,轟焦凍仰望著那劃破天際,宛如降世神明一般的藍火流星,也是在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舉起了纏繞著熊熊火焰的左手。
無數回憶再度涌上心頭,最終,轟焦凍還是熄滅了纏繞著左半身的火焰。
果然還是熄滅了嗎?沒意思啊。
白蒙蒙的冰霧自轟焦凍的腳下升起,在制造出龐大冰塊抵擋和遮蔽尼祿視線的同時,帶著轟焦凍朝尼祿落點的反方向撤去。
“斯巴達突破了冰山,斯巴達跳上了空中,就像是流星一樣從天而降!!!不對,怎么又是天空?!斯巴達你這么喜歡天空的嗎?”布雷森特·麥克吐槽道。
“——砰!”
冰藍色的流星自天空落下,巨大的轟鳴聲頓時以尼祿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傳去。遮蔽尼祿視線的冰塊在與其解除的瞬間便化作了無數冰塵,緊接著想著四周散去,自極地風暴之后,尼祿再次制造出了一場小型的人工降雪。
而纏繞著冰藍色火焰的流星并未就此停下。
仿佛真正的流星墜落一般,在擊碎冰塊后,強大的力量讓剛剛被修復完畢的擂臺向下凹陷了一大塊。
開場后短短幾分鐘,交手雙方所展現出個個性就讓擂臺上出現了如同小型天災一般的浩大聲勢,單純在破壞力上,可以說超過了在場的絕大多數職業英雄所能夠達到的極限,這種仿佛舊時代好萊塢大片一般的效果毫無疑問是無比震撼的。
“從天空落下宛若流星的一擊,你是有多喜歡空戰啊,斯巴達?!”布雷森特·麥克再次吐槽道。
抱歉,我就是這么喜歡空戰。如果有吉爾伽美什、奧貝武夫或者巴洛克的話,這一招的威力又能夠達到怎樣的程度?真想知道啊。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落地之后尼祿沒有馬上發起攻擊,而是屹立在自己制造出的坑中,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對撤到反方向的轟焦凍問道:“剛剛不是燃起火焰了嗎,怎么又熄滅了?”
看著屹立在冰塵中的尼祿,轟焦凍頭說道:“你不是一樣沒有使用武器嗎?”
“這兩者完全不一樣好吧,我是規則不允許,又不是我不想用,你的火焰本身就是自己的能力,只不過,你不想用而已。”尼祿搖頭失笑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尼祿腳下一用力,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般躍起,踩著出現在腳下的深藍色魔法陣,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哦哦哦,斯巴達再次發起了進攻,轟能夠抵擋住嗎?!”布雷森特·麥克情不自禁地身體前傾,夸張地喊道。
沒有躲開,也沒有用冰層防御?
拳風吹亂了轟焦凍的劉海,一個有著精致的鱗甲與散發出淡淡熒光的手指的拳頭停留在了他的眼前。
“轟焦凍沒有躲開!難道決賽要這樣結束了嗎?一年級的頂點要這么誕生了嗎?!”布雷森特·麥克瞪大了雙眼吶喊道。
“轟君…”綠谷出久一臉緊張和糾結地看著擂臺上滿是迷茫的轟焦凍。
看著眼前不閃不避就像靶子一樣的轟焦凍,舉著右拳的尼祿皺了皺眉頭。
這是在米多利亞少年的嘴遁下糾結了?糾結的心情甚至壓過了想要獲勝的心情?現在連戰斗不想了嗎?沒意思啊。
收回右拳,腳下一點,尼祿迅速后撤,來到了轟焦凍的不遠處。
“怎么回事?!轟沒有閃避也沒有防御,而斯巴達也停下了進攻,這兩個人究竟在做什么?!”布雷森特·麥克難以置信地問道。
轟焦凍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要讓我使用嘴遁?
那就試試吧。
“怎么,剛剛是不想用火焰,現在就連冰凍也不想用了…那你為什么要站在這個擂臺呢?”看著低垂著頭的轟焦凍,尼祿質問道。
“什么?”轟焦凍抬起頭來。
“現在可是一生只有三次的雄英體育祭,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比賽結束再去思考嗎?拜托,你才高一,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好嗎?又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像這樣糾結有用嗎?沉浸在自己內心的矛盾與旋渦中能夠解決問題嗎?”尼祿有些無奈地使用了嘴遁。
在和綠谷一戰之后,我就有點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對是錯,究竟該做些什么了…轟焦凍握了握拳頭,低聲道:“不…我…我只是在思考,我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