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去收斂采血瓶,李維在診所中仔細檢查起來,他走到診所最里面的一間屋子,里面有一張辦公桌,還有一具早已腐朽的枯骨。
在辦公桌上,有一本書籍閃爍著光。
李維檢查過后走近將書籍拿到手里。
尤瑟夫卡的日記說明:記載了尤瑟夫卡醫生在醫治血療患者期間所經歷的所有變化 李維打開日記第一頁,上面寫滿了一行行娟秀的文字,字跡還很清晰。
李維大致翻了翻。
日記中記載的內容是從一種名為血液毒素的病癥爆發開始,這名醫生通過各種方式進行治療,最后得出一個治不了等死吧的結論。
血液毒素?
病人?
李維合上日記,有些疑慮。
這跟娜迦一族有錘子關系?
他依然記得深海之惡任務的說明,是要徹底消滅娜迦亡魂,可是眼前出現的這一切,似乎都與娜迦一族扯不上絲毫關系。
尤其是,龍宮遺跡為什么會出現人類?
李維忽然注意到桌子上有幾本刻畫著血色符文的古怪書籍,這類書籍并不會標識為可拾取的,但是讀完之后往往都能有所收獲。
不過除非是有閱讀癖的人,不然有讀書的那時間去刷怪能獲得的收益要多得多。
吸引李維注意的主要是書皮上的文字。
有些熟悉。
是惡魔文。
身旁剛好有一個精通惡魔文的存在,李維轉手將書遞給拉緹娜。
“這書上都寫了什么?”
拉緹娜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她一目十行的翻了翻,目光逐漸凝重起來,稚嫩的聲音有些沉重,“是某種邪惡的儀式。”
“做什么的儀式?”
李維問道。
拉緹娜不言不語,拿起桌子上的幾本書快速的翻了一遍,小臉陰沉下來。
“是喚醒儀式,喚醒舊神。”
“嗯?你不是說舊神已經滅族了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這樣的。”
拉緹娜含糊不清的說道,她瞄了一眼李維的臉色,咬了一口胡蘿卜,咯嘣咯嘣的嚼起來,“至少可以肯定,儀式是失敗了。”
“如果成功會怎樣?”
“成功不了。”
拉緹娜沒有回答,而是篤定道。
李維定定的看著她,“你有事情瞞著我。”
“咯嘣咯嘣…”
拉緹娜扭過臉去不說話。
李維沒有追問,繼續檢查起桌子上一些散落的資料,最后在那具連同衣服都一起腐壞的枯骨中摸出一張紫色的圖紙。
活力藥劑(圖紙)
級別:四階說明:可依照配方做出活力藥劑,活力藥劑可同時恢復一定數值的生命與法力,藥劑效果視材料與藥劑師熟練度而定需求:中級藥劑師 又是一張罕見的藥劑圖紙。
收著。
不過領地里的藥劑師似乎現在還只有低級,想制作這藥劑配方還需要再提升一級。
李維決定,回去就向藥劑師傾斜資源。
藥劑師絕對是游戲里最賺錢的職業,尤其是掌握了兩種效果不俗的新藥劑,這很可能就會成為領地的一項重要資金來源。
隨后,其他人檢查過整個診所。
最后得到三十二個采血瓶,還有幾張低級的藥劑圖紙,雖然是低級藥劑,但都是游戲里尚未出現的新東西,效果也都很不錯。
解毒藥劑:使用后解除自身一個中毒效果。
獸化藥丸:使用后失去一定理智,但各項屬性獲得短暫上升,持續時間視藥劑級別而定,持續時間過后陷入一定時間的虛弱。
麻木之霧:投擲使用,使一個區域內敵人獲得藥劑麻痹效果,藥劑效果無法生效。
這些配方都拿回去,準備給領地里的藥劑師學習了,至于材料的問題可以直接在交易平臺收,天南海北的玩家那么多,總能弄到。
一切收拾完畢,隊伍上了三樓。
依舊是十三個階梯。
三樓入口有一扇雕刻著金色紋路的大門,一名騎士上前推開,三層又是一間教堂,只是這教堂里只有一口厚重的青黑色石棺。
石棺表面有一道道深邃的魔法紋路,拉緹娜說是封印,只不過早已失效了,時間過得太久,除了那神秘白羊,遺跡中早已沒有活物。
李維讓幾人推開石棺。
本以為棺中會是什么怪物,或是尸體,然而只有四截半尺多長的黑色干癟物體,這物體上有一圈圈的皺紋,就好像…腸子。
三分之一的臍帶說明:效果未知 拉緹娜看見這些臍帶臉色更加難看,已經到了李維無法忽視的地步。
“怎么了?”
他問道。
拉緹娜這次沒有隱瞞,語氣厭惡道:“這些信仰舊神的愚昧者居然利用女人進行獻祭儀式,幫助舊神分娩不詳的后代。”
“看這樣子應該是生下來了,只是這臍帶有什么用,為什么要放在這里。”
李維試探問道。
“舊神的后代不是那么好生育的,這四截臍帶也許只是孕育了四個畸形死胎,但他們的目的,其實正是這四截臍帶。”
拉緹娜搖了搖頭,說道:“臍帶具有神性,尤其是靠近母體的三分之一,從這四截臍帶中祭祀者可以近距離接觸到舊神的力量。”
“這舊神…到底是什么生物?”
李維問道。
拉緹娜沉默了一陣,隨后一團火焰將四截臍帶焚燒的一干二凈,滾滾黑煙升起,空氣中似乎隱約傳來一陣詭異的呢喃聲音。
“是一群擁有強大力量,卻滿腦子只有毀滅和破壞念頭的欲望垃圾。”
李維聞言,眼神頓時有些微妙。
要說這游戲里還有什么生物符合這兩種特性,那肯定就是魔族無疑了。
拉緹娜察覺到他的目光,憤怒道:“我們魔族即使殘暴也是有底線的,可是這群垃圾只想著如何毀滅整個世界,包括他們自己!”
“哦。”
李維明白了什么,說道:“所以神族與魔族就聯手將它們消滅?驅逐了對不對。”
“哼!”
拉緹娜不悅的扭過頭,不說話了。
李維心說看來自己猜對了,只是這當中還有一些細節是他所想不明白的。
如果只是一群強大的敵人,那拉緹娜完全沒有必要對自己隱瞞,以她的性格,肯定要趾高氣昂的談論起當年的戰斗經過才對。
除非。
那場戰斗殘酷到連她都不愿提起。